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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眼”留下的纸条给念小楼带来了一个问题。
冯斌的实力有很大程度是这处家族式陪养的结晶。从极小的时候起就在进行基础的剑术陪养。比起向念小楼这种一直到十八岁都没模过剑的人来说优势是必然的。
对于剑术方面的历史，念小楼有个不知道的事实是，在三十年前，有很多普通人因为自己的天份而在剑术界一鸣惊人。而现在这种类型的人已经越来越少了。究其原因，也是因为现在的家族式剑术流派太强。普通人很难得到从小的浸婬和陪养，在剑术上自然的会处在下风。
“说起来，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去青篆剑馆了。这段时间好像很多事被纠缠在一起。可能因为期末临近曾老头儿也没怎么摧过。这个时间反而是他时间比较自由的时候。放寒假了，他反而应该更忙吧。”
这时期末考试已经只剩下明天一天了。已经半只脚踩进了寒假。念小楼独自在二楼的阳台上想这些事情。（念小楼的教室在三楼。二楼没什么人。）风景落寞广阔，这是考试的第二天，楼下有很多人成群的往回家的路上走，入眼的只有黑色的人头。
那个“大小眼”来威胁自己的这件事原本念小楼并不打算在意。如果冯娬只是想对付自己。跟甄杰和阴江豪一样。他倒是无所谓了。但是这个人几乎一直在拿林静晨说事。
“老拿她来作威胁……”他把那张留言纸拿出来拈在手里，仿佛那个小子讨厌的脸就在面前，“你想来找我的麻烦，我就让你找吗？不如我来找你吧。什么世家子弟，我悄悄的收拾掉就是了……”他不知道黑衣能对付的对手极限实力是什么。到现在为止，包括裴玉清和商小雨在内。还没有谁能真的在黑衣面前有什么幸免的时候。
或者说黑衣的实力本来就是用来杀戮的……
“出了什么事吗？”忽然有个很文静的女声从旁边传过来。念小楼原本在想心事，所以被吓了一跳，他回头发现是林静晨正在看着他。这天林静晨上身穿着淡色的马甲，里面穿着白色长款针织裙。这种打扮使她看上去很知性。
“没什么。”念小楼笑笑看着楼下的人群，他手里的那张纸片被他用力捏成了一团。很多学生都在准备回家，这个学期已经结束了，不少学生前一段时间已经把东西都清回家了。现在是一些拿东西比较晚的人。
两个人安静的看着楼下忙碌的人群。
念小楼忽然回头看着她笑了笑说。“你最近多注意一下安全。”
林静晨微微有些皱眉，“有人想做什么吗？”
念小楼并不想说这些。或者说他觉得这些是自己跟冯斌之间的事。但是如果可能会威胁到林静晨的话，还是跟她说一下比较好。最少不会让她全无防备。
“最近有不少人到处惹事。你注意一下安全。”念小楼说着。
林静晨有些疑惑的看着他说，“其实你不用在意我的安全问题的。”她轻吐了一口气说，“一直有人在保护我。”
这应该算是林静晨自己的秘密。风把她的长发吹得在额头抚动。
念小楼有些发愣的看着她，其实这是很容易想明白的事。不过话说回来。他忽然想起来前几天班主任跟他说的话，“林静晨的家人不喜欢你跟林静晨走的太近了。”这些事情真的是林静晨的家长自己主动说的吗？
“你自己注意一下安全。”林静晨说着轻轻的笑笑，“我先走了。”
念小楼看着林静晨离开，她白色的毛线长裙有种说不出的温柔。心说，“寒假了还是去对付那个‘大小眼’吧。他既然追到这儿来了，我还是主动去解决吧……”虽然林静晨有人保护，但是该解决的还是解决了比较好。
念小楼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忽然接到了果子兮的电话，“我在女子剑术部。我一会儿从你家那边走，顺路送你回去吧。”
……
果子兮这天穿着白色的皮裘。白色的雪绒靴上的毛毛让念小楼有一种这个世界正在下雪的感觉。她坐的是一辆黑色的加长加宽的凯迪拉克……
“怎么样找到你的绯闻女主角儿了吗？”果子兮见面儿就问。
念小楼，“没有……”他实在是不想多聊这件事。
果子兮笑，“上来吧。”好像每年到年关附近，她就比较多的坐这种车。
这辆车的内部装潢的非常华丽。怎么形容呢？念小楼觉得这辆车的内部看上去更像是一家酒店的豪华单间。有桃木的酒柜，上面有晶莹的玻璃酒杯和酒。车顶上是光彩照人的顶灯，旁边有数字电视。地上有很厚的动物毛皮，踩上去软软的。
果子兮怀里夹着一个很大的账本。旁边还有好大的一摞账本。而这些东西上面记载的都是这个城市里的很多单位和个人的债务。有很多人的公司搞不好在年内要消失了。这些似乎跟果子兮年轻的样子很不相衬。有这些配在一起使她看起来就像个喝人血的奸商。
“车怎么样？”果子兮微笑着问。
念小楼一直在上下的看，“挺好的，看着就像个剥人皮的奸商。”念小楼接着问了句，“你不会是专门为了让我看这辆车才叫我来的吧？”
“顺路也是一个原因。”果子兮笑笑说，她穿着带毛的衣服坐在车内的沙发上。这车的内部很大，却只有一排沙发。主人坐下了，别人进来了只能坐在地上？
念小楼跟果子兮坐在一起。
果子兮的脸藏在她洁白的毛皮衣服后面眯眼说，“看你最近挻为你的绯闻烦的。要不要我帮忙你搞定？”
“你想干什么？”
“哦，把我们花边新闻扩散一下就行了。这样可以直接把这个风波压下去。让别人传我跟你的八卦。我爸妈也支持。要是学校跟他们说，你女儿在学校跟人谈恋爱了。他们肯定会很高兴的跟校长说，‘不要打扰他们，让他们好好谈。’”
果子兮看着念小楼的表情笑眯眯的说，“看看我爸妈，我们谈恋爱他们可是双手赞成的。”
果子兮跟念小楼在学校里确实传过一次新闻。就是龙九比赛之前，赌局猜疑最大的当口上，果子兮专门来接念小楼。但是这件事在大多数同学嘴里居然没被传成什么绯闻。大多数人当时居然很理智的把这谨谨看成是对于念小楼参赛资格的一个证实。几乎没人会把果子兮跟念小楼联系在一起。大多数人只会把他当成是跟果子兮有什么金钱关系。
果子兮自己也明白，她现在这样说，更多的是念小楼的一个调戏而已。
念小楼有点儿哭笑不得，“还是算了吧。你也说过只是作戏给你家人看的。你可别在学校里给我添麻烦了。”
果子兮故意有些不满的说，“最近呀，我妈还说我报的电话费少了呢。都查了我好几回电话单了。”
念小楼，“这个真的是……你打给我，我不会不接的。”
果子兮换了个话题问，“快放寒假了，你有什么打算吗？”她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念小楼正在出神的看着窗外。这辆车行走的时候很平稳，跟在飘浮一样。
念小楼忽然回过头来答非所问的跟果子兮说，“问你一个问题，八级的剑手，实力怎么样？”念小楼的语气很严肃。他这样问是因为他觉得果子兮应该是个对剑术有相当了解的人。从果子兮买注的时候老押自己赢就可以看得出来。
果子兮一愣，“八级？怎么忽然问这种问题？”
念小楼不想多说，只是说，“我下次比赛的对手应该会有这个级别吧……”
“内家剑法有一定成绩的人了。”果子兮靠在沙发的毛皮靠背上说，“不好评价。各门各派有所不同。但是实力肯定很强。”
果子兮忽然笑说，“就算是这种级别的也拿你没办法吧。”念小楼只能笑笑，他知道果子兮说的是上次他直接破掉虎哥的“天王降临”的事情。
“寒假有什么打算呢？”果子兮又问了一遍。
念小楼，“嗯，找我师傅看看能不能学到新的剑法。别人练内家我也应该练练内家剑法的，你呢？”
“啊。我呀！”果子兮说着开心起来了，念小楼觉得她比较像个普通女孩了。但是她接着说，“我首先要陪我的老婆们去环宇国际买衣服。然后呢，再带她们到我新买下的五星大酒店去玩儿两天。北方星空有温泉……”
念小楼插进去问了一句，“你要去买衣服？”
“是呀，你也想要吗？”果子兮笑眉笑眼的看着念小楼说，“偷偷跟你说一下环宇国际已经被我买下来了。要不要我也带你一起，给你买一套。喔！对了你的师姐。我们替她买一套，你送给她吧。说是你自己送的。看能不能有什么进展……”
“不用了，不是……”念小楼有些头痛的打断她说，“我考完了刚好要去环宇国际附近有点儿事儿。能带我一块儿去吗？”
念小楼的用意是想跟去留意一下她们买的什么衣服。而他自己完全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他想给黑衣买一套衣服。虽然说这个任务很难（主要是黑衣的召唤时间太短）。但是一定要完成，黑衣演示剑法看不到腿，影响很大。
最重要的是念小楼觉得多送点儿东西给黑衣也不错。人家老在教自己东西。送些衣服什么的给她也是应该的。
果子兮看了他一会儿却说，“不行。”
“嗯……？”念小楼一愣。
果子兮噗哧一笑说，“很失望啊？那就带你一起吧。”果子兮很挑逗的说，“你可要跟住了，因为会逛很久的……”
……
考试还有一天，其实以现在的考试结果来说。念小楼这次的成绩在全年级应该能进前三十名。其实这是他有意的没有作得太份了。不过《化学》和《数学》这两门课，他完全没有作任何保留。因为这一个是林静晨作课代表的课目，另一个是班主任的课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