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小楼……我是……我是王永平……”那电话里的声音有点儿陌生,说话间还带着很重的鼻音。似乎正在忍受着很重的压力。
“王永平?”念小楼大概猜出来是谁了。他并不知道王先生的真名叫什么,不过这个时候用这种语调说话的不可能是别人了……
电话里的人说道,“……对……我就是王永平。”这人说话的口气好像有点儿不太确定自己是不是叫这个名字。他接着又说道,“我就是跟你一起去毫县的那个王先生……哈哈你想起来了……吗?”王先生说到这儿好像兴奋起来了说,“念小楼我真想不到你身上会有那三个灵魂。这太好了……”
说到这儿它忽然又沉默了。
念小楼问,“你在那儿?”
“我在那儿……”王先生似乎在左右的看一边想东西,然后说,“我……在人民天塔的顶上……”
“人民天塔?”念小楼有点儿皱眉。人民天塔念小楼是知道的。那是他住的那个城市曾经的城市标志,是省机电厂的建筑。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时候非常出名。现在已经跟省机电厂一起被荒废了。对方不提念小楼还以为那个地方已经被拆掉了。
王永平接着笑说,“你知道吗?我抓了你老婆……你的两个老婆都在我这儿……你可不要来晚了,来晚了,她们就没命了。”
念小楼有点儿冒汗。“我的两个老婆?”
王先生的神志似乎一下子正常了,他的声音变得利落起来,“别骗我。念小楼。我知道你跟谁有关。我不是陆航程那种无脑的废物。”
念小楼笑,“你抓了谁呢?”
“那我让你听了一下……”王先生说到这儿走了几步,“喂,你老公的电话
接着果子兮的声音就传过来了,“是我。”
念小楼叹了口气,“还有一个人是谁?”
果子兮没好气的说,“……你还有那个老婆?林静晨。”
“你姑妈也在那儿呀……”
“闭嘴!”
“你在那儿?”念小楼有点儿紧张起来,心说麻烦了。
果子兮说。“在一个很高的地方,建筑是红砖彻的很旧。”说完后就不再说话了。王先生在电话里提醒她说,“你忘了叫他救命……电视里都这样。”
果子兮没出声,王先生笑了笑把电话接过来说,“你老婆蛮聪明的。对了你,你另外还有一个老婆受伤了没法儿说话。”
“她没事儿吧?”
“死不了。”
念小楼,“你要怎么样?”
“我要你来。”
念小楼笑笑说,“可以。你废了这么多力气就是为了让我来吗?”
“呵呵。当然还有别的。你来不要反抗。要不然这两个女人从就会从世上消失。”
念小楼,“我知道了,还蛮有新意的。不过如果她们俩死了的话,我化成灰也不会让你吃到一片指甲的。”
王先生的喉咙里有唾沫咕噜的声音,“……那、我先吃你再吃她们……”
“等着。我正出差呢,我坐火车回来。她们要是死了我自爆。”
“你……放心。”
念小楼挂断电话后焦急起来。到了这种地步。他必须先回去再说。王先生确实像黑衣说的一样发现了自己身上的灵魂,但是他却并没有直接来袭击自己,它反而很脑子的抓了林静晨跟果子兮。
这一天的比赛已经结束了。原本念小楼用这么短的时间打完比赛就是不想中途出事。
念小楼正把“黑羊”提在手里的时候,手机忽然又响了。[]他拿起来一看是师傅的电话他现在几乎没有多少时间跟他寒喧了。
“师傅。我现在正在忙,晚一点儿我到剑馆去跟您聊啊。”
曾老头儿笑笑说,“正要跟你道喜呢。就这么急。”曾老头儿倒不是个摆谱的人,他接着说,“好,好。现在忙也是正常的。适应一下。晚点儿记得到剑馆来一趟。”曾老头儿可能以为念小楼正在接受采访什么的。
“好的,师傅,我第一个就来你那儿。”
念小楼挂断电话后又播通了何贝子的电话
“唷,怎么跟我打电话呀。”何贝子压低声音说,“你知道那些照片能卖多少钱吗?这回小发一笔……”
“贝子。麻烦你马上帮我找辆出租车!”
何贝子其实正在等签字拿钱,这时有点儿吃惊的说,“你说什么。我现在可没有时间啊。正在数钱呢!”
“不行。你把我的事儿放在前面,很急。帮我叫个出租车到铁虎外面等我。真的要走!”
何贝子一惊,“走?到那儿去。”
“别问了,快一点儿。”
何贝子挂掉了电话念小楼在房间里找了一下,找到了个何贝子的鸭舌帽。他戴在头上把帽沿压低,接着提起自己的“黑羊”长剑,转身开门出去。
走廊上人并不多。念小楼低着头一路的飞跑。
尽管他低着头,但是很快的就有人认出他来。“喛!那个不是……”念小楼跑得快,那人话没说完,念小楼就过去了。
念小楼一路的跑到铁虎的大门口。
后面其实已经有记者在追他了。
这个时候还有下午的比赛并没有结束。门口还有门禁,念小楼跟到门口掏出准职业证书给门口的出入检查人员看了一下。因为他低着头别人看不到他的脸。结果一翻开证书里的照片,在门口作检查的三男两女都吃了一惊。
念小楼一直低着头。那几个人都微笑起来极热情的把门打开,几个人亲自送念小楼到门外。其中两个女孩专门火急的拿了两个本子给念小楼让他签名。念小楼飞速的在门口把两个本子签好了。
这个时候后面已经有人追来了。念小楼回头把本子还给那个门卫女孩冲他笑笑说,“麻烦帮我挡一下吧。”
那些门卫回头扫了一眼就过去了。那些追来的人大多挎着黑色的包儿穿着摄影马夹这时跑过来,前面的几个人拿手在指外面的念小楼。
念小楼飞快的往外跑,一直到外面的大门口。有辆出租车在独自停在外面。这个时候还不到比赛正式结束,门口没别的人。
念小楼拉门上车。那师傅问,“刚刚有人打电话叫我过来的,你是到火车站去的吗?”
“是。就是我,快开车。”
车开出去大约有一站路念小楼担心被那些记者追到了。他下车又重新在路上找了辆出租车到火车站。
这个时间已经是两点左右了。念小楼刚到车站就听到广播员念到“开往xx市去的动车正在检票……”
这一趟车正是念小楼要坐的。他原本想买票的,这个时候也顾不得了。心说先混上去再补票吧。检票门上人很多,他连窜带跳的从椅子跳过去,然后直接从检票的障碍上跃过去了。
那些检票员都是一惊,有个女工作人员在后面指着念小楼问,“你是干什么的,你的票呢?”念小楼不理她一路狂奔。人很多,那些检票的没法放弃手上的工作只能由着他跑了。
他跑到火车旁边儿,在乘务员那儿加钱补了张票就上去了。
下午三点多到本市,阴天有种风雨欲来的阴沉。
念小楼坐出租车急速回家。这一段时间黑衣让他买的各种道具还在家里。
他到房间里立即拉窗帘召唤黑衣出来。外面的天气已经愈发的阴沉了。
“它出现了吗?”黑衣云淡风轻的看着念小楼的脸色问。念小楼把头上的帽子取下来扔到床上说,“出现了,还抓了我身边的两个人。它现在要我去跟他见面。”
黑衣淡淡的笑说,“这个怪物好像还挻有脑子的。”
“我现在应该怎么作呢?它抓了人质。”
“我有准备的。”黑衣笑说,“你按我说的作就可以了。”
外面的天已经黑的像晚上了,按媒体的说法这一天晚上是有流星雨的。但是现在才四点多看上去是不太可能有人看得见了。
念小楼花了半个小时收拾东西出门儿。外面的风里有一种水的味道。
人民天塔。
这个市曾经的标志,是一个有八层楼那么高的孤立建筑物。
塔顶是一个从外面看有一点前苏联感觉的房子,四周都是那种旧沙俄式的落地窗。这处建筑配着省机电厂废弃的场区。在这个风雨欲来的傍晚显得孤独的让人发指。
念小楼背着自己大包裹一手拿着“黑羊”长剑往天塔上爬。
这个建筑并没有楼梯,有的只是一条用铁桩打出的扶手。一般人想上去必须跟爬隧道一样往上爬。而且这个建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人再上过,铁桩是否还牢固就很难说。
念小楼边爬边用“解苍生”借力。人飘到塔顶的时候天已经接近于全黑了。
四周一片寂静,只有风在呜呜的叫。
塔的顶上是一个两百平方左右的空屋子。四周都是落地的椭圆形门洞。这种建筑当初建的时候就只是为了从外面看上去有气势。里面却只是没有装修过的水泥地和红砖墙。
念小楼从一个椭圆形落地窗里飘了进去。
光线很暗,但是大概能看到屋里的一个轮廓。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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