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的一脸灿烂,当知道花颜学长也献身一回成了订婚礼的伴郎后,她就整夜都没有睡着。想起来就觉得好玩了,因为童美优要做伴娘,东方花颜就做伴郎。
在端木臣二人从红色的轿车里下车后,东方花颜打开了后面一辆车的车门,一个如花的女子仿佛百合花散发着美丽与芬芳。
“小姐,请下车——”花颜绅士的样子,微微的躬身。一身黑色的西装,整个人都焕发出一种黑色的锐利。
高高帅帅的少年,温文尔雅的微笑。
“噗嗤!”她像做梦一样,为想象中的情景笑的呛出来。仿佛今天订婚的人就是自己,而她并不是伴娘。在等待她移步殿堂的温润男子,对她满怀柔情惚。
“小姐,再不下车就追不上人家订婚的新娘了!”花颜也含笑的提醒,他多么想今天也是他可以跟她订婚的日子。
夏末的气息,清爽依旧。人声鼎沸,等待着今天订婚的主角降临。
“这个车好舒服喔——”童美优这样的语调算不算撒娇呢,应该不算吧,在花颜学长面前她想做一个不撒娇不脆弱的玉面小飞龙温。
“那就多坐一会……”他由着她,让她多坐一会。然后自己站在原地等候,远处有人再催,像是金希媛不高兴的命令,伴娘迟迟不下车。
金希媛不顾身份的气冲冲走过来,像是要咬死童美优一样的眼神,乍一看还真的如雅茹所说,童美优穿上了端木臣挑选的礼服光彩胜过了金希媛。
看到那如刀的目光,就要一片片飞向自己的时候,童美优心神大乱差点就忘记了今天可是给人家作伴娘的日子。死木头说今天可以拿十倍的工资呢,那算起来也不过是人民币一千块罢了。
“让她多坐一会——”花颜的语气里面带着一种不可商量,金希媛又气又恼,化了很浓的妆,掩盖掉了昨夜没有睡好的样子。相比较童美优,虽然昨夜也是没有睡好却依旧精神很好。
她摇着头,准备下车,“没事,时间不多了——”。
他转转眼珠子,嘿嘿的轻笑了一下,“总有一天,会让你坐个够!”。
对啊,这可是人家订婚的车子,哪来的机会多坐一会呢。金希媛那烧起火的嫉妒,可不是一般的火势凶猛。
“你们两个交往算了!”金希媛愤懑的冒出这样一句话,童美优的动作停在一半。交往?这个动词还是名词呢?弄不清楚,好像是第一次听见的感觉喔……
“我们交往已经很久了!”花颜却顺其自然的样子,淡淡的笑笑,那微笑的眼睛让童美优松懈了许多。
花颜抚模她的头发,很好看的发饰,轻微的动了动生怕弄乱了。
金希媛眼神居然也清澈明亮了起来,像是遇上了比自己订婚还高兴的事情,难道是取消了端木臣会对童美优有意思的念头?
“那今天,要不也算是花颜跟美优的订婚礼?”金希媛的脾气跟脸色就像是夏天变天一样,说变就变的。可是她越是这样,童美优就越是觉得别有心机。对于金希媛产生的不信任,是从第一眼开始的,就好比金希媛对童美优的憎恨是第一次听到端木女乃女乃喜欢她童美优一样。
“不了,这个喜气我就不跟你们争抢了!我要是跟美优订婚,只会给她一场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无可替代的幸福!”他模模她的鼻子,她竟然一下子就脸红了。这算做什么,玩笑的话吧……
鄙夷的眼神,让金希媛没有好受。然后看到童美优那装纯的样子,冷哼一声还是被花颜听到了。
“学长,你就别拿美优开玩笑了啦——”金希媛分明就对童美优说过,李市长的女儿李贤美可是对东方花颜暗恋许久啊,那可是人家N多个春夏秋冬的事情了。哪门子的青梅竹马,也不是没有传出来过。
“嘻嘻——”他温柔的样子,看她害羞的模样,“只要我们的美优开心就好——”。
金希媛一阵厌恶的黑烟冒出来,远处的端木臣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那我不开心就找你算账!”
“好,要我怎么赔偿都行!”
她挽着花颜学长的手,朝端木臣和金希媛两人走去。学长高高帅帅的样子,让童美优心里只剩下美好。杉杉以前总说,童美优总会有不期而遇的快乐,不约而来的幸福,照这么说来,此时此刻就是快乐的不期而遇。
殿堂之上,家人亲眷齐聚,还有宾客满座。豪华的订婚礼阵容,请来了娱乐界,商界,政界的众多朋友。杉杉拼命都要童美优捎上自己,就是听说这样的场面一辈子都难得见一回啊。多位同甘共苦,革命多年的老战友,童美优决意让杉杉从后门拉上几个基友潜伏而来。也算是造福百姓,为杉杉这样的无辜良民谋福利吧。
端木臣一身白色的亮色西装,配上惊艳的领带,西式的订婚礼是琳娜一手决定的。端木官云和琳娜满面笑容,当然还有金宗虎与金素兰了,这四位父辈达成共识一般,终于迎来了自己儿子或女儿的订婚礼。他们认为,端木家跟金家就此捆绑在一起,对里斯特来说无疑是强强联盟。而端木臣作为未来的继承人,也就顺其自然的让端木家成为了赢家。
远洋集团金宗虎持有的股份,与端木官云合二为一的说法,在商界来说端木臣与金希媛的订婚是为关键。端木官云走出这一步,为了稳固在里斯特的地位,继续持有51%的股份,只好选择最强大的盟友远洋集团了。香港财团的东方家,并不是端木官云担忧的。唯一担忧的就是,有可能是盟友也可能是对手的金家。金宗虎的深谋远虑是人尽皆知,端木官云深知他不会甘心做里斯特的老二。
这一次拉拢,也是为了禁锢牵制金家。
正是因为这样,端木臣才会对端木官云和琳娜心怀怨恨。这一场订婚礼,自己的儿子会‘心甘情愿’着实也令自己很惊讶。自己的儿子只要娶了金家的女儿,夺得金希媛手上的股份,那就轻而易举的赢得了下一届董事长的位置。
别看金素兰在殿堂之上,喜笑颜开。至于为什么金家还会入股英伦国际旗下的英伦学院,那都是金素兰打的另外一盘棋。这个时候的端木官云并未考虑到这一点,金宗虎断然不会明目张胆的跟端木官云对着干,但是金素兰一样出身商界世家,有着不一般的头脑。端木金家两家结为一家,表面上风光无比,其实不过是商战上的一步棋罢了。
而牺牲的幸福,又会换回来什么呢?
……
订婚礼大有中西结合之处,氛围浪漫,神圣的感觉。订婚首饰定然重要,但最终选择的是订婚戒指,结以婚约。钻石戒指是玄烨买的,对于端木臣来说并没花多大的心思。金希媛带着白色的手套,带着面纱,颇有西方中古世纪时的感觉。西方十五世纪时,奥地利大公麦西米伦以钻戒向柏根地的玛丽许下海誓山盟。端木臣也会绅士的给金希媛戴上订婚戒在无名指吗?
见过对方父母后,却又有点儿遵循中式订婚礼。敬茶这样的环节,用在端木女乃女乃身上是必不可少的。一杯茶过后,端木女乃女乃脸上洋溢着笑容,只不过那笑容在金希媛看来都是因为童美优。身旁的童美优,真的胜过自己的光彩吗?就连端木臣都连续看了她好多次,那眼神是那么的让金希媛自己疑惑不解。
童美优惊诧自己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大的钻石,热能和压力蕴育出颗颗结晶的钻石,我们所知道的硬度最高的物质,是不是我们彼此的情感也会变得坚不可摧。是否会象征着永恒不渝的爱情。
金希媛白色的礼服,点缀得有些密,乍一看有些许凌乱恍惚。手里面的一块白手帕,是端木女乃女乃交给伴娘然后递给金希媛的。
而这一切喧哗都在凌乱中进行,因为刚刚还在金希媛身旁的端木臣突然就仿佛蒸发了,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居然已经消失了五分钟。金希媛意识到应该站在自己右边的端木臣,久久未出现,而心底慌张焦急起来。
“他人呢?”金素兰脸上有笑,却在喉咙间发出严厉的声音。在外人看来,金家人一点都不急。在金素兰看来,要是端木家在订婚礼上让金家颜面扫地,那可是要端木官云吃不了兜着走。
“他闹肚子!”伴娘纯一个活菩萨,赛诸葛。金素兰听到这个答案,总比没有着落的强。反倒是金希媛很不情愿童美优那么了解的回答。
一句关你什么事,让童美优闭嘴都不敢说话了。花颜摇摇头,安慰她仿佛这一点也算不了什么。人家的订婚礼,还是不要多嘴不要多管的好。不过端木臣那个笨蛋,前不久刚预谋好的逃婚计划现在部署得怎么样了,童美优什么情报都没有得到啊。难道待会见机行事?那样只会增加失败的可能性啊,何况这样艰巨的任务已经赔上了十个童美优都不止。
“你有心事?”花颜看出来她的心不在焉,温暖的握住她的手,顿时让所有人都看到的是一对温暖的恋人。这样也很常见,不管是订婚还是结婚,伴娘和伴郎是相爱的情侣,温暖的恋人。这样的狗屁,最开始的时候是杉杉倡导的。在电话里面开始叽叽喳喳的杉杉,到处都是在宣传着美优跟花颜学长的事情。说来话长什么的,什么要从卡洛斯说起什么的,然后到这一次订婚礼什么的。
“没,没——”她故作满不在乎,心无所忧的样子,消解了他的疑虑。
“马上给我去找!”金希澈在金素兰的交代下,悄声离身。东方花颜猜测着,端木臣不会是这个时候来电插曲吧,订婚礼前可是见他也很在乎的,还强烈要求童美优做伴娘。难不成,都是想一出是一出。
金希澈走到休息室的时候,看到端木臣斜靠在窗户边抽烟。正在不慌不急的吐着眼圈,根本就没有打算继续订婚礼的意思。
“你要所有人都看笑话你才满意对吧?”金希澈并没有打算催促他的样子,而是像往常一样询问攀谈。
“你应该去安抚你的妹妹!”端木臣捻灭烟,嗓子很干,在格子间找酒喝。
“不管你喜欢不喜欢希媛,不管你愿不愿娶希媛,这个订婚礼既然正在举行你就必须完成!因为你要考虑的不是你自己而已!你我都知道,你们的婚姻不过是商场的戏份而已,但是你除了演好这个角色之外别无选择!”金希澈语速缓和,平淡得像早就做好了说这些话的打算。看起来,他思考的真的远远超过端木臣。
“好!”端木臣冷笑,有些讥讽的样子,玩世不恭,混世魔王的顶了顶金希澈的肩膀。“好一个别无选择!!”。
在冷笑中,端木臣回到殿堂。
不光是金希媛心都是悬着的,还有端木家,金家的所有人。有关于利益,有关于争夺,有关于颜面。
音乐缓缓响起,童美优注视着端木臣良久。
“良辰行乐事,吉日结良缘。在这个喜庆而又美好的日子里,我们欢聚一堂,为端木臣少爷和金希媛小姐举行订婚仪式,首先,请允许我代表端木臣少爷和金希媛小姐及其家人对各位不避炎热、顶风热日前来参加端木臣少爷和金希媛小姐的订婚仪式表示热忱的欢迎和衷心的感谢!同时,对端木臣少爷和金希媛小姐喜结良缘表示真心的祝福!今天的订婚仪式共有五项议程……”主持人声音嘹亮,整个殿堂都回响着这一些真的是永恒不变的祝词。
金希媛挽住端木臣的手变得更加有力,他却冷冰麻木的样子,丝毫不迎合她的反应。
而到了第三项的时候,童美优才知道前面两项都不过是过家家而已,第三项让她成为了这里所有布局人眼中的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