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见灵帝皱了皱眉,说道:“阿父和大将军所言有理,但周慎无功,董卓前番进剿黄巾贼数败,朕恐他们力有不怠。”灵帝沉吟了一下,不觉意扫了张温一眼,然后说道:“听旨,着司空张温为车骑将军,董卓为中郎将,调北军二万、董卓麾下三万原平羌大军、又调八万关东清剿黄巾之兵,三路大军速入关中,合长安三万大军共十六万讨平羌逆。车骑将军张温总制各部,中郎将董卓、荡寇将军周慎助之,克日开拨。”
张温立即出列应道:“遵旨。”然后顿了一下,奏道:“别部司马孙坚勇烈,清剿黄巾时有大功,臣请陛下着孙坚所部归臣统属,以讨羌逆。”
灵帝点了点头,说道:“一应将校,车骑将军随意点选,事后回奏即可。”
张温拱手说道:“谢陛下。”
灵帝点了点头,说道:“望车骑将军速平羌祸,并守好园陵。好,退朝。”然后起身离开。
旁边的小太监立即大声说道:“退朝。”
待得灵帝退去之后,一众文武大臣才起身,出得皇宫之后纷纷围着张温说话。
……
皇甫嵩回师长安之后,北宫伯玉等只在关中各地抢掠,并没有进攻长安,而朝廷商议之后皇甫嵩免职的消息很快就传来,皇甫嵩找来张绣,说道:“伯渊,果然被汝料中,吾已被朝廷去职,克日就要回洛阳领罪。”
张绣笑道:“皇甫大人勿忧,以大人往日之功劳,陛下定不会取大人性命,只会将大人投闲于家中。”
皇甫嵩苦笑道:“嵩亦望如此。不过嵩走后朝廷援军未到,长安就有劳伯渊了。”
张绣拱手说道:“请大人放心,长安在,绣在;长安若失,伯渊与长安共存亡。”
皇甫嵩摆了摆手,说道:“大人一说不要再言,吾已被去职,且吾信得过伯渊,长安城就交到伯渊手上。”
张绣重重地点了点头。
第二日,皇甫嵩与张绣。胡轸诸将一一告别,然后只身前往洛阳。而张绣则是一力挑起长安防务,每日皆在长安各处奔走,夜晚则留宿城楼之上,也没有回家。
不过羌人虽然知道皇甫嵩已去,但听到长安守将是张绣之后,也不敢招惹张绣,只是到关中各处抢掠,不敢进攻长安。
七月末,董卓大军率先开进关中,驻守陵园,灵帝听后大喜,命人嘉奖董卓,拜破虏将军。而直到八月,张温和周慎才领着八万大军开进长安,剩下还有两万大军正从南阳郡经武关赶来。
一入长安城,张绣就将长安西、北、东三面防务交予张温之手,自己则领着皇甫嵩原来剩下的三万大军防守南面。张温一入长安就传召大小将领,准备三日后升帐议事。其实大小将领大部分都在长安,尚有董卓部守在园陵,快马亦要半日才到,故此张温让董卓有三日时间交下要事,才来长安议事。而正在赶来的两万大军亦是两日后到,三日时间却是让所有将领都到齐。
这几日,张绣防守任务虽然没有先前重,但也是留在南门,却是他知道余下的两万大军不日就到,若他不在南城门处指挥,恐怕会造成混乱。
现在张温的大军到了之后,长安城却放不下这么多人,张绣便让胡轸领两万五千大军在城外扎营,自己则是领五千大军防守长安城南段。张温的大军也差不多,除了周慎两万北军精锐防守长安城另外三段外,剩余六万大军都驻扎在城外。
张温到后第二日中午,张绣就见到南门外东南面出现大量黑点,张绣却是猜到应该是剩余的两万大军道了,但却是不敢怠慢,传令城外的胡轸戒备,之后自己也让城门各军戒备。
很快,远处那道大军到得城前,张绣远远就见到汉军大旗,明显松了口气,而大军在离长安城三十里就停下,与城外的胡轸大军对峙着。张绣一见便知道领军之人谨慎,而起进退有据,应该不是无名之辈。
这时那大军之中冲出十余道骑奔向长安城,张绣吩咐左右戒备之后独自站在城楼上等候。
这十余骑到得近前,张绣却是见到为首之人手执一口古朴的刀,头戴红帻,脸容威严。张绣再看向他身后,却见有三人并不寻常。一人相貌堂堂,手执一把铁脊蛇矛;一人仪表不凡,手执铁鞭;再有一人全身筋肉纠结,手执一口大刀,一看就知道勇力非凡。他们身后却是跟着十数员汉军士卒。
见得四人,张绣若有所悟。这时只听见为首那个头戴红帻之人朗声说道:“别部司马孙坚率大军到此,城上主事之人何在?”
张绣听得也确认了两人身份,手执铁脊蛇矛的应该是程普程德谋、手执铁鞭的应该是黄盖黄公覆,他们的武器张绣穿越之前已经耳熟能详,不过那个筋肉男张绣却是猜不到,他怎么也没有想起孙坚麾下有哪个筋肉男。
不过现在并非考究之时,孙坚说完之后张绣就回道:“吾乃典军校尉(胡编的)张绣,汝可有凭证?”
孙坚从怀中取出一物,一扬手,说道:“朝廷调令在此。”
张绣回道:“且取上来一观。”然后命人放下篮子,孙坚也不含糊,命人将手中那物放于篮子中。取上来一看却是一竹简,张绣展开一看,竹简内还包有一块符令,张绣看完竹简所书然后又比照了一下印鉴,最后再仔细看查了符令才命左右打开城门,然后自己走下城楼。
城外的孙坚等人等了良久,那名筋肉大汉有些不耐烦地嚷道:“我们本就是朝廷大军,哪来这么多规矩。”
面对筋肉大汉的不满,孙坚笑道:“若人人如你所说般含糊办事,日后若有敌军诈城,岂不是轻易取之。”
大汉听了之后不满地瞪了一下,便不再说话了。这时城门打开,孙坚等人见到一员小将从城内走出来。只见此将胯下一匹神骏的紫色马匹,手执一把闪着金光的长枪,身后背着大弓。只穿一件锁子甲,并没有带头盔,只是用束发冠将头发束起,英气勃勃、威风凛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