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童岩没想到金香泽会在这个时候回来,顿时变得手足无措,心里只是想着这回惨了,就算有十张嘴也说不清了。
而衣衫不整的丁彩夏更是吃了一惊:这个男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他会有男朋友家的钥匙?丁彩夏有了不好的预感。
她看了一眼金香泽,眼神中带着疑惑,但更多的是敌意。
“文文,我去一下洗手间。”
看见丁彩夏进去后,金香泽坐在沙发上,点燃了一支烟,用十分冰冷的语气说道:
“打扰你们的‘好事’了?”
文童岩低着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在这种情况下,无论说什么都会有人受到伤害,还是保持沉默吧。
就这样无声的过了两分钟,丁彩夏从洗手间里出来了,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阴沉。
文童岩心想,她一定是看见了金香泽的洗漱用品才会这样的。事情发生的实在是太突然了,文童岩根本没想到这种状况,也不知道该如何跟丁彩夏解释。
其实在常人看来,这根本没什么。两个男人住在一起只能说明他们的感情很好,根本就不会想到是有什么暧昧关系。可是文童岩确是做贼心虚,就像他和金香泽被捉奸在床一样,有些面对不了丁彩夏了。
但是文童岩并不知道丁彩夏早已经察觉到了金香泽对文童岩的心思,就是那天金香泽送他到‘玫瑰庄园’的那一晚,。可是令丁彩夏没有想到的是,金香泽的动作这么快,居然已经搬来和文童岩一起住了。丁彩夏不由得加深了对金香泽的敌意。
三个人又沉默了有三分钟,这三分钟文童岩好像是过了三个世纪。不行,在这么下去自己非休克不可,先解释金香泽搬来这里的事再说。
文童岩“哼”了一声,
“彩夏,其实在你出差的这几天,我的脚受了点儿小伤,是香泽他一直在照顾我的饮食起居。为了方便照顾,才搬过来的。”
文童岩已经心虚的冒出了冷汗。
丁彩夏一听说文童岩的脚受伤了,急忙去看他的脚。
“出了这样的事情你怎么不告诉我啊,居然让一个‘外人’帮你,你还当我是你的女朋友吗?”
丁彩夏的话里充满了火药味儿。
文童岩见丁彩夏没怎么太生气,就急忙说道:
“我不是怕你担心吗?”
看了文童岩的脚,丁彩夏放心了许多。但是表情还是十分阴沉,她看着金香泽冷笑着说:
“金总裁可真是一位难得的‘好上司’啊!这种照顾生病员工的事都如此亲力亲为,难怪‘王者’集团的名声是越来越响啊!”
丁彩夏的话是越说越刻薄,连文童岩都听出来了。
文童岩碰了丁彩夏一下,
“彩夏,你怎么这么说啊?”
丁彩夏没理会文童岩,继续说道:
“能得到金总裁这么高贵的人如此贴心的照顾,我们家文文还真是有幸啊!我替文文谢谢你了。”
文童岩还是第一次见丁彩夏这么不友善的对一个人说话,忽然觉得她好陌生。她为什么会这么不喜欢金香泽呢?文童岩偷眼看着金香泽觉得有些对不住他。
而金香泽却是完全不在乎的样子,不紧不慢的说道:
“丁小姐太客气了,童岩是我们公司里的新人中最优秀的一位,我作为他的上司照顾他也是应该的。”
丁彩夏见金香泽没有让步的意思,便换了种语气说道:
“这照顾人的事还是女人做的合适些,以后文文就交给我吧,不劳金总裁大驾了。”
丁彩夏这话明显是让金香泽离开文童岩的家,而金香泽可没这个打算,他看着文童岩说:
“我是把童岩当做朋友来关心照顾的,和我的身份无关,丁小姐就不必客气了。”
说完,也不管丁彩夏是什么反应,站起身看着文童岩说:
“童岩,你还没吃晚饭吧!今晚想吃什么?对了,丁小姐也留下一起吧!”
丁彩夏完全没想到金香泽会这么说,居然还要留她在男朋友家吃晚饭,完全没把自己当外人。,自己倒好像是个过路的,这完全就是在宣战嘛。丁彩夏气的牙都要咬断了。令她更生气的是,文童岩居然同意他住在这里,还把钥匙给了他,自己都从来没要求让文童岩给她钥匙。话说的倒是好听,还什么‘上司关心下属’,有哪个上司会关心下属关心到住到人家里的。真是越想越气,本来想说点难听的话让他知难而退,没想到他倒以主人自居。
丁彩夏实在是呆不下去了,拎着包儿气呼呼的下了楼。
文童岩更是左右为难,向厨房望了一眼,急忙去追丁彩夏了。
等文童岩上来,金香泽已经做好了饭菜。经过这么多天的学习实践,金香泽的厨艺已经大有进步,虽然有时会掌握不好盐量,但是在色泽和味道上都还不错。
可是望着这色香味俱全的饭菜,文童岩却吃不下。
金香泽看着发呆的文童岩,
“怎么了?丁小姐生你的气了。她是不是不希望我住在这啊?”
“不是不是,他就是气我没告诉他受伤的事,过几天就好了。你可千万别多想啊!”
文童岩一脸着急的样子,生怕金香泽会因为此事而搬走。可是文童岩看得出来,丁彩夏是真的不喜欢金香泽,对于他住在这里就更不喜欢了。可是自己根本无法解释这里面的缘由呀!他是害怕丁彩夏不高兴,但是他也害怕金香泽离开他。到底该怎么办呢?
金香泽加了一块儿鱼放在文童岩的碗里,
“吃饱了饭再说,快吃吧!”
文童岩看着金香泽没有任何表情的脸,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自己到底该如何处理和这两个人的感情呢?文童岩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如此的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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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天,文童岩和金香泽两人吃过早饭,文童岩在厨房收拾碗筷,金香泽坐在沙发上无聊的翻着报纸,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
自从丁彩夏那天生气的走了以后,文童岩和金香泽的关系也变得微妙起来。金香泽再也没有碰过他,而丁彩夏也一直没来找他,电话也没有打。这令文童岩很是郁闷,文童岩心想:我做错什么了,怎么都跟我置上气了。
这时,门铃响了,金香泽跟没听见一样,继续看着报纸。门铃还在响着,文童岩不得不自己去开门。
“姐姐,你怎么来了?”
文童岩惊讶的喊着。
“怎么?不欢迎我啊。”
文童屿看着弟弟吃惊的样子,笑着说道。
文童岩急忙把姐姐让到屋里,
“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文童屿看见金香泽并没有感到意外,
“咦——金总裁真的住在这里呀!我还以为彩夏说笑那。”
原来文童屿已经听丁彩夏说这件事了,怪不得她不惊讶呢。
金香泽急忙上前和文童屿打招呼,
“文小姐,再次见到你很高兴。”
“是啊,能够在我弟弟这儿见到金总裁,我也很高兴。”
“文小姐太客气了,叫我‘香泽’就可以了。”
“那么金总裁就叫我‘童屿’吧。”
文童岩站在一边,见两人一个劲的打官腔,
“你们俩别在那‘金总裁’.‘文小姐’的啦,现在又不是在工作,随便一点吧,随便啊。”
三个人互相看了看,会心的笑了起来。
“文文,我渴了,有什么喝的没有?”
文童屿是个很随和的人,见了金香泽也不拘束,自己先要起了喝的。
文童岩急忙去冰箱里又是拿饮料又是切水果的。金香泽有些好奇的问道:
“为什么丁小姐和你都喊童岩‘文文’呀?”
文童屿一边用手扇着风,一边说:
“‘文文’是童岩的小名,其实他不太喜欢这么叫他,说是像女孩子。也只有他爱的人他才允许。”
“哦——是这样啊!”
金香泽略有所思地看着文童岩的背影。
“香泽,我这次来是专程来向你道谢的。谢谢你在我弟弟受伤的时候,这么细心的照顾他。文文这个人从来不会好好照顾自己,我这个做姐姐的也帮不上他,这次真是非常感谢你。”
不等金香泽说话,文童屿继续说道:
“彩夏那天来这的事我也知道了,她其实是个很温柔的女孩子,可能那天心情不好吧。她说的话我希望您不要介意。为了表示我的感激之情吧,我希望香泽能赏光吃个便饭。”
文童岩情真意切的说完了这番话,让金香泽打从心底里开始欣赏这个女人。他也很诚恳地说道:
“童屿你真是太客气了。我其实也没做什么,都是些力所能及的,不必说什么感谢。至于丁小姐的事,我一点都不介意,也请你也不要在意了。吃饭还是要吃的,不过是我请,算是庆祝童岩的脚伤康复吧!”
文童岩拿了饮料和水果过来,一听两人又在你一句我一句的客套着,调皮的说道:
“你们怎么又来了,谁请都行,反正我是要白吃的,快说去吃什么吧?”
文童屿笑着看了看金香泽,戳了一下弟弟的脑门儿
“馋嘴的家伙。”
三个人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