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爱玲你真是越老越糊涂了,居然会被两个孩子给说服了。你可真是让我大失所望啊!二十多年前如此,二十多年后依然是那么没用。”
童爱玲拖着有些疲惫的身体刚刚到家,就收到了沈玉颜劈头盖脸的嘲讽。这让童爱玲原本就不安的心情,更添了一层阴霾。
沈玉颜的消息还是那么的灵通,事情发生还不到两个小时,她就已经知道结果了,这还真是她这个沈家大小姐的一贯作风啊!
童爱玲早已习惯了沈玉颜那盛气凌人的口气,不急不躁的对着电话说道:
“谁是老糊涂自己清楚。你最好也收起你的那一套,去诚心接受这不可逆的事实吧!再这么执着下去的话,令你后悔的事早晚都会发生。”
“你少在这里给我说教。我可不想你,耳根子那么软。既然你这么没用,连自己的儿子都叫不回来,要是以后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童爱玲还想要劝说几句,电话的那端已经传来了“嘟嘟”的声音。童爱玲无奈的摇了摇头,把电话放在了茶几上。
这时,正要去医院的文学年从书房里走了出来。一眼就看到自己的爱妻无精打采,心事重重的样子。他缓缓的走过去,坐到了她的身边,温柔地说道:
“爱玲啊,玉颜她还是不肯罢手啊?她这性子二十多年了怎么一点也没有改变啊!”
童爱玲半躺在沙发上,眉头紧锁,看了看这个和自己风风雨雨了二十多年的老伴儿,叹了口气,
“唉,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当年要是选择了她,不就没有这些事了。”
文学年一听这话,有些生气的叹道:
“净说些没用的。我倒成了‘罪魁祸首’了,还不是你们两个的积怨太深,才导致今天的这种局面。”
童爱玲一听文学年居然这么说,一下子坐正了身体,急着说道:
“那我们两个积怨深是因为谁呀?还不是你惹得‘风流’债。”
“看你这话说的,就好像我和玉颜怎么地了似的。”
“你看你看,这一口一个‘玉颜’,叫的这个亲热,说不定你们俩真的有一腿呢?”
“我说爱玲啊,你这么说可纯粹是诬蔑我的人格,我可不能当做没听见。”
“难道不是吗?要不沈玉颜怎么就对你那么恋恋不舍呀,都二十多年了,居然还在因为我和你在一起而憎恨我,你说这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
“这个我怎么知道?”
老两口你一句我一句的埋怨来埋怨去,在厨房里做饭的文童屿早就听不下去了,终于走到客厅来平息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妈,爸,你们俩就别在这里说那些没有用的话了。都已经过去二十多年了,说什么不都是没用的吗?眼下是要想想怎么样让那个沈玉颜放过文文他们俩。”
童爱玲瞪了一眼文学年,心情复杂的看着文童屿说:
“你有什么办法吗?我是无能为力了。也许我越是参与这件事,沈玉颜就越不会放手,我还是静观其变吧!你们有什么招就使吧!”
文学年穿好了衣服,对着童爱玲说道:
“我也不参与,免得又说我和她有什么关系。小屿呀!今晚上好好陪着你妈啊!我走了。”
说着推门离开了。
童爱玲还想要说老伴儿两句,望着已经关得严严实实的房门,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小屿呀,我看这件事情你也别参与了,沈玉颜的性格我太了解了,她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主儿,这是谁说也没用。”
文童屿一坐在了妈妈的身边,心急的说:
“那就这么看着文文和香泽不管啊?万一沈玉颜真的做出对他们不利的事情怎么办?”
童爱玲微微的闭上了眼睛,揉了揉太阳穴,
“我想有金香泽在,她应该不会做得太过分。怎么说那也是自己的儿子,她应该最了解不能和自己所爱的人在一起的那种痛苦,不会眼看着自己的儿子受那种罪的。”
文童屿忽然来了兴致,伸手帮着童爱玲按摩,好奇地问道:
“妈妈,你们当年到底是什么情况啊,你给我讲讲呗!说不定我还可以帮你们分析分析,看看能不能解开你们这二十几年的恩怨。”
童爱玲一把抓住了文童屿的手,惊讶的说道:
“什么味儿?”
文童屿“妈呀”一声,快步跑到了厨房,放到锅里准备炒的肉早已经烧的焦黑了。
文童岩睡眼惺忪的推了身旁的金香泽一下,哑声说道:
“香泽,我有点渴了,帮我拿些水来好吗?”
金香泽一骨碌爬起来,就好像随时都在准备着一样,跑到厨房里倒了杯水,送到了文童岩的嘴边,
“来,文文,水来了。张嘴。”
文童岩闭着眼睛喝光了杯子里的水,接着倒头又睡下了。
金香泽把杯子放在了床头柜上,将文童岩搂在了怀里。只有在床上的时候,金香泽才能切切实实的感受到文童岩是属于自己的。只要天一亮,他们离开了这个房间,他的心就会悬起来,他真的不知道自己的母亲会采用什么手段再来破怀他们的感情。他有时候真的希望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人该有多好!自己的母亲要是也能像童爱玲一样那么开明仁义该有多好!还有自己的父亲,要是也能有像普通人家的那种父慈子孝的感觉该有多好!
今天他有一个会,必需要去公司里一趟,可能会有两个小时不能见到文童岩了。这种惴惴不安的感觉还真是让他有些在意。要不就不去参加了,金香泽听着文童岩均匀地呼吸声,久久不能入睡。
“文文,我有个会,今天得去趟公司,你一个人在家可以吗?”
文童岩一边喝着牛女乃,一边笑着对金香泽说道:
“你还真把我当成小孩子了。你就忙你的吧!要是不放心,我不出门就是了。”
金香泽怎么的心里也不能平静,总感觉会有什么事情发生,犹豫着说:
“要么我还是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