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给了你两条路,自个儿选。”他的眼神又冷漠起来,带着睥睨天下的锐气。
“我要走,你若不放我走,我再杀一次殊月……”颜千夏一抬袖,轰地一声响雷,闪电若游龙,狠狠撕开暗色天幕,豆大的雨滴噼啪砸下来,她高抬着下巴,倔强地盯着慕容烈。
要么死,要么走!
她只有这两条路!
让池映梓和慕容烈见鬼去吧!
她脑子里又嗡地炸响了,自那日在铜镜前头疼之后,这是第三次疼得如此厉害,颜千夏又看到了那个白衫女子,站在雨中,悲伤地看着她,慢慢地说道:回去、回去……
“回哪里?你让我回哪里?”颜千夏弯下腰,捂着耳朵尖叫起来,这莫名其妙的、可恶的世界呵,你们让我无处可躲,无处安身,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让我受这样的苦?为什么剥夺我回家的权力?
在她的身子直直栽下的时候,慕容烈连忙抱紧了她。
天天和他顶嘴的颜千夏病了,烧得很厉害,一身滚烫得像烙铁,慕容烈把她抱进小庙,火堆的光明明很烫,可是她还是冷,一直在打哆嗦,冻得呼吸都零碎不堪。
“你们都出去。”慕容烈浓眉紧锁,目光一直停留在她的脸上。
看惯了倔强的她,却从未见过她方才那样灰心的眼神。池映梓在她心里的地位原来如此重要,一听是他让她回宫,她居然可以急给他急病了!
“朕看中的,没人逃得掉。”他俯来,轻咬着她的耳垂,一手缓缓拉开了她的衣裙,肚脐上的膏药很是碍眼,他还不知道,原来她悄悄贴了这避|孕的玩艺儿。
“池映梓,为什么要这样?”颜千夏缩起身子,眼睛闭得紧紧的,秀气的眉拧得让慕容烈醋意滋生。
一个醋字涌上心头时,慕容烈自己也懵了。
“该死。”他闷哼一声,拉开了自己的衣裳,赤着胸膛,把她抱进怀里,用自己的体温温暖着她,长年练武的人,内力浑厚,他给她揉着丹田,揉着小月复,搓着她的小手,想让她暖起来。她花瓣一般柔滑的肌肤贴在他的身上,让他的呼吸开始乱了。
外面风雨渐大,殊月和侍卫们一起站在屋檐下,脸色苍白,她用绢帕掩着唇,开始轻轻咳嗽。
“公主请用。”年锦递上了参丸,这是慕容烈之前让人为殊月特地配来的。
殊月摇了摇头,轻声说道:“我不是公主,你们都认错人了。”
年锦挠了挠脑袋,原来女人这么容易失忆,他以后要看好自己的老婆,不让她碰到摔到。
“其实皇上很惦记公主,这回亲自去暮谷就是……”
年锦没说完,因为庙里的声音突然寂了,又突然响起颜千夏尖尖地声音:你捅我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