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晴小姐?”
管家笑着靠近,笑晴只呆呆地转过头来,长发如缎散落,遮住胸前的玲珑。舒骺豞匫
从慕容安定藏身的角度来看,月光轻抹在她光洁的脸颊上,这女子的神态简直太美了,不笑,却柔,还带着让人怜爱的冲动。
“你……”
笑晴突然开口了,很慢很慢地吐出几个字…彐…
“你欺负……爹会打你……”
管家咧开嘴,露出一口森白的牙,桀桀地笑了,
“你爹已经死了,你也不需要再装,只要你和我在一起,我会保护好你。祜”
他伸出大手,往笑晴的脸上模去,两点锐光疾如闪电,从他的手腕穿过,顿时让他惨叫起来,捂着鲜血模糊的手腕,怒声大骂,
“谁暗算本大爷?滚出来!”
“本大爷会走会跳,就是不会滚,不如你教教本大爷。”
慕容安定从树上跃下,脸上有面具,这是池安宁送他的骨扇,只要往两边弯折,就是一张白面具,在星光下闪着森冷的光,无端地多了几分寒意。
他有些不自在的模了模面具,这才抬眼看向那管家,心想,池安宁在岛上可能真是太闲了,有这么多新鲜古怪的玩艺儿!
“你是谁?”
管家见到从天而降的他,吓了一大跳,退了两步,盯着他脸上的玉骨面具,脸都扭曲了,大手在腰上一拽,便多了一把黝黑的铁爪,铁链一挥,狠狠抓向慕容安定。
“老|色|鬼武功还不错。”
慕容安定冷笑,身形一闪,一掌抓住了铁爪,用力一甩,巨大的力道把管家给抛了起来,甩出老远才落地。
“你是什么人?”
管家脸色大变,在地上翻滚几下,勉强跃起,瞪着慕容安定斥问。
“你主子。”
慕容安定脸色一沉,不再多言,将铁爪用力丢回,管家慌慌闪避,却被铁爪狠狠抓住了肩膀,又被抛了起来。
不过,这回摔下去,管家没能再爬起来,像死狗一样躺在地上。
慕容安定的武功霸道,这一招几乎把他身上的骨头全震碎了,躺在地上跟个赖皮狗似的,只会哼哼,不能动弹。
“在这里呆着吧。”
慕容安定拉起铁链,把他挂到了树上,他暂时还不会死,明儿他还要利用这人去找找半颜笑晴。
看了会儿赖皮狗在树枝上摇晃,他这才转身走向绿衣笑晴,月兑下外衫包住她的身体,揽着她的肩,带着她往外走。
“谢谢。”
虽然迟钝,并且口齿不清,可慕容安定还是听清了,他讶然低头,原来她还有意识清醒的时候,看样子有恢复正常的时候,这全得仰仗池安宁了。
“抱抱。”
他还没欣喜完,绿衣笑晴已经停下脚步,把身子偎进他的怀里,双臂抱紧他的腰。
柔软的身体带着少女独特的体|香,让慕容安定有种特殊的满足感,他毫不犹豫地抱起了她,大步往偏院走去。
此时的偏院已经乱了,池安宁已经带着几人出去寻找慕容安定,家丁们又正在院中胡乱翻找。
“你们干什么?”
慕容安定快步进去,怒声斥问。
“你回来了,跟我们去见庄主!”
几名家丁冲到他面前,气势汹汹。
“有事让他来见我。”
慕容安定冷冷说着,大步走向自己住的房间。
家丁们互相看着,突然纷纷拔出腰上的大刀,向他围了过来。
“你这个恶贼,杀我们庄主夫,烧掉小姐的竹楼,还在湖中放进凶鳄,害得不少村民丧生,实在该死,我们庄主要把你送到官衙,让朝|廷治你的罪。”
“凶恶?什么东西?”
慕容安定没反应过来,想把笑晴放下,可她却越抱越紧,身子也开始微微发抖,嘴里喃喃念着什么。
“爹,凶鳄吃了爹……”
笑晴呢喃着,终于说得清晰了一点。
慕容安定一凛,难怪方才在地道时隐隐听到了异样的声音,原来是湖里出了事,不知池安宁现在身在何处?他从岛上过来,心思单纯善良,会不会被狡诈的东方闻暗算?
兄弟二人互相担忧,很快就有了心灵感应。
他能感觉到池安宁正心跳如急鼓,脉搏也跳得如急促乱拔的琴弦,他迅速取出信火筒,往空中放了一枚,然后索性坐到了院中,等着池安宁他们回来。
他不动手,家丁们也不敢动手,只围着他站着,笑晴左右看了看,坐到了他的身边,伸手拿着树叶玩着,仿佛周围的一切她都看不到。
刀光寒寒,树影生风,院中的气氛紧张得似乎有人呼吸重一点,就会带来腥风恶雨,血流成灾。
“恶贼,捕头就快到了,你赶紧束手就擒,以免吃皮肉之苦。”
终于,有家丁大胆喝斥了一声,话音才落,他脸上就重重地挨了一掌,半边脸迅速红肿起来,而慕容安定是怎么打到他的都没能看清楚。
刀碰刀,乱响了几声,又继续僵持起来。
“安定。”
池安宁匆匆闯进,慕容安定的嘴角抽了抽,这不是自报家门吗?可他看到池安宁一身狼狈的时候,连忙站了起来,大步迎上去,上下打量着,焦急地问道:
“你怎么弄成这样?祀人,年易,你们怎么保护大哥的?”
“无妨,不关他们的事,你有没有受伤?”
池安宁问完,这才看到披着慕容安定的衣服,坐在树下的绿衣笑晴,脸顿时绿了,
“你别告诉我,你和她在一起!”
“是啊,我救了她。”
慕容安定点头,此时的他已经相信这才是真正的东方笑晴,在杏林里的那个,一定是假的,只因为被他和池安宁发现,所以才编出谎言,想蒙骗过关,只是她万没想到,一出杏林,他和池安宁就遇上了真正的东方笑晴。
“刘捕头到了。”
院外又响起了急匆匆的脚步声,几人转身看去,只见一群官差正举着刀冲进来,把他们几人团团围在里面。
伤到官差,这不是慕容安定想做的,他们是接到了东方闻的求助,前来捉恶贼的,是职责所在。
慕容安定慢步挡到众人面前,沉声说道:
“可能是有误会,请东方庄主出来一见。”
“东方庄主被凶鳄所伤,大夫正在给庄主疗伤,你们还想狡辩?”
有家丁大声指责,慕容安定冷冷一笑,扭头看向那家丁,
“你们口口声声说是我们放的凶鳄,我们当时自己也在湖里,难道是我们吃多了撑着,自己跳下湖去放凶鳄咬自己,你们看看我的帐房师爷,他一身是伤,你们倒是个个完好无损,我还怀疑是你们故意谋财害命,想把我们主仆杀了,霸占我们的钱财。”
“你胡说八道。”
“你信口开河。”
家丁们开始反驳,场面一度混乱起来。
“别吵了,吵得本爷脑袋晕,你们是从哪里来的,到这里来干什么?”
领头的捕头走过来,上下打量着他们几人,粗声粗气地问。
“我们是傅家山庄的,听闻胡归山庄东方庄主的美名,特地过来拜访,想和东方庄主合作,做点生意。”
年易上前来,挡到了慕容安定和池安宁的身前,手压在腰上的宝刀上,盯着捕头回答。
“做生意干吗带刀?”
捕头拧了眉,不悦地问。
“防身所用,官爷你看到了,我等住在这里却受了伤,我们携带的财物被翻得乱七八糟,官爷应该为我们做主。”
年易转身一指,气势盖过了捕头们。
捕头探头往门里张望了一会儿,又绕回他们身边,目光落到几个女孩子身上。
“这位姑娘……”
他看到东方笑晴,有些迟疑,似是在哪里见过。
“捕头认识她?”
慕容安定双瞳一缩,立刻问道。
“她是东方庄主的女儿东方笑晴,怎么眼睛成了这样?”
捕头愕然地盯住笑晴的眼睛,突然心神荡漾,如同春风吹过湖面,一层一层地荡起了春|波。
池安宁心里一沉,立上刻打开了骨扇,遮住了捕头的眼睛。
“你干什么?”
捕头怒气冲冲地打开池安宁的手。
“大胆。”
珍儿和宝儿马上上前,拦到了池安宁的身前,气氛又紧张起来。
池安宁微拧一下眉,心里明白这是东方庄主的诡计,傅家山庄名气不小,他不想正面动手,于是便放凶鳄取他们性命,若他们死了,则把责任推给凶鳄,若他们还活着,就把凶鳄之祸推给他们,让他们背黑锅——若非这样,这些衙役不会来得这么快,一定是庄主早就让人赶去报信了。
果然知人知面不知心,初见东方闻时,这一行人还觉得东方闻儒雅有风度,原来他是小人,内心丑恶阴暗至此,为了自己的利益,视百姓的命为草芥,简直畜牲不如。
池安宁和慕容安定都恼了,互看一眼,双双上前。
“我愿随官爷回府衙,查清真相,还我们清白。”
正说话时,又有家丁冲进来,慌乱地大叫:
“不好了,管家死了。”
“在何处?”
捕头猛地转身,看向进来报信的家丁。
“在后院里。”
家丁指后面的方向,表情扭曲,像看到了什么极可怕的事。
慕容安定的眉拧了拧,他只是伤了管家的筋骨,把他挂在树上受点折磨,怎会死了?
一行人赶到后院,只见管家吊在树上,浑身血液都像被抽干了,其情之怖,让人胆寒。
“怎会如此?”
慕容安定大为讶异,就算被人放干了血,可地上并没有血的痕迹,总不会被人用器皿装走了吧?
“一定是你干的,我看到你抱着笑晴小姐出来。”
一名家丁指着慕容安定,言语气愤。
“拿下。”
捕头不再多问,一挥手,让众衙役围上来,要捉命慕容安定和池安宁。
他们进胡归山庄,本意是寻找邪气玉蝶的来历和蟾蜍丹,如今后面的一个得了,可胡归山庄里的迷雾却更浓了。
慕容安定可不想空手而归,这样邪气的地方,又满是魏国遗族,他绝不能让它继续存在,危害百姓,危害江山社稷。
他当下就拉下了脸,推开了捕头拿上来的铁链枷锁,冷冷说道:
“我们随你们去就是,少来这一套。”
他和池安宁虽然模样都狼狈,可是所带随从个个绫罗裹身,尤其是三个女子身上的钗环配饰都十分精美,不是普通人有能力佩戴的。
傅家山庄名声不小,他们也有所耳闻,所以不想闹得太僵,所以这捕头只让人给几名随从上了枷锁,而慕容安定和池安宁只用铁链锁了手,向胡归山庄的人打了招呼,带着他们就往胡归山庄外走去。
慕容安定扭头看了一眼绿衣笑晴,她正瞪着一双流光溢彩的琥珀双瞳,怔怔地看着他。
“我要带她一起,她是证人。”
捕头看了一眼东方笑晴,一挥手,让衙役带上了她。
出了胡归山庄,已是晨曦微露,折腾了一整晚,几人呆在囚车上却毫无困意。
皇帝和大皇子坐牢车,这让年易很不安,几次想斩断囚车上粗粗的木栏,都被慕容安定用眼神制止住。
他们要做的,就是在众众睽睽之下离开,然后在无声无息中回来,撕下东方闻的假面,找到东方闻身后的那个人。
绿衣笑晴偎在慕容安定的怀里,手轻轻地在他的胸口上抚|模着,看上去是无意识般的动作,却让众人觉得很是尴尬。
“东方小姐,别乱动。”
慕容安定也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这里还有兄长的妻妾。
“我喜欢。”
东方笑晴抬头,静静地说了一句。
众人都看向这二人,很快池安宁就反应过来,这女子现在神智是清醒的!
他看了一眼慕容安定,从容地伸出手,扣住东方笑晴的手腕,果然,她的脉像平稳了许多,不像在山庄里时那般零乱无规律。
“难道是要离开山庄,她就能摆月兑控制?”
慕容安定讶然问道。
“可能吧,这个山庄确实有太多古怪的地方,我想,东方闻可能也只是一个小小的卒子。”
池安宁沉吟一下,扭头看向胡归山庄的方向。
“其实我们可以问一个人,就能知道她是真是假。”
突然权醉蝶开口了,大家都看向她,她犹豫了一下,小声说道:
“问花兔儿主人,小孩不会撒谎的。”
东方闻的那个小女儿——慕容安定皱了皱眉,把小孩卷进来,似是有些不妥,可这也是个好方法,那小小姐是东方闻和别的女人所生,老庄主驾鹤西去之后,他才接进山庄,那时候笑晴还在山庄里,小小姐一定见过。
那么,只能等夜晚来临了。
囚车在官道上摇晃不停,时而颠簸老高,一行人在囚车里东倒西歪的,突然,珍儿就笑了起来。
“少主,这回跟您出来,可什么事都见识到了呢,原来坐囚车是这样的,奴婢以前还以为有多可怕,原来一点都不可怕。”
众人互相看看,年易突然抬脚,用力跺了跺,只见几柄寒亮的尖刺从囚车下方伸了出来,每一根都足有三寸长,若非大家都是有武功的人,屁|股都要扎坏了。
“若不是出来的时候给捕头们打点了银钱,你以为真这么好坐?”
年易小声说了句,慕容安定的脸就黑了,一个小小的捕头都这样生财有道,他这想做做个圣君的人面子哪里搁,又怎么向父亲交待?
权之楚,他是不是官当得太久了?他黑了脸,很快,权醉蝶就猜到了他的想法,脸顿时涨红,扭头看向了囚车之外。
父亲的变化她看在眼里,权势真的能改变一个人,小时候她常看到父亲把上门送礼的人乱棒打出去,可后来送礼的人不仅可以进来,还能和父亲把酒言欢,而权府里也越来越豪华,虽然看上去灰不溜湫,可用的穿的全是顶好的东西。
这就是权醉蝶不想总呆在府里的原因,她觉得父亲这样对不起皇太后和太上皇,她听娘亲讲过父亲年轻时的故事,若不是皇太后赏识提拔,哪里有权府的今天?只怕父亲脑袋早早就搬了家,根本不可能入仕,光宗耀祖。
“没事的。”
宝儿轻轻地拉住她的手,小声安慰了一句。
权醉蝶感激一笑,宝儿性子温和,很好相处,这一路上若非宝儿善意劝解,她真的不好意思和他们坐在一起。
胡归山庄已被隐于青山之中,一群年轻人心思各异,或者因为疲惫,或者因为心事,都开始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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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腐|败”这二字对于慕容安定来说,并不陌生。这几年朝|廷里正悄然滋长奢糜之风,天下一统让这些生活逍遥安稳的大臣们忘了当年的艰难,纷纷开始扩建宅院,广纳美妾,京城中充斥着各类浮夸无度的氛围。
可是,亲眼看到小小的捕头也不甘落后,凭手里小小的权力,大赚不义之财时,慕容安定几乎忍不下去,当场斩了这几个捕头。
“先办胡归山庄的事。”
池安宁轻摁了他一下,端起茶碗,看了一眼碗里的茶汤,顿时失去兴趣,令宝儿取清水来饮。
慕容安定脸色冷竣,手在袖中紧握成拳。
他们现在就在县衙后的别院之中,宝儿用一张五百两的银票,买今晚一夜安眠,那几名捕头居然立刻答应了,还端来饭菜,一脸奸|笑,简直就像个开黑店的。
“只怕五百两喂不饱他们,胡归山庄肯定会出更多的银子,取我等性命。”
见权醉蝶想拿碟中的糕点,池安宁立刻拉开她的手,低声说道。
权醉蝶立刻明白他的话,把糕点一把丢开,又红着脸把手缩回袖中。
“我不怕,我试试。”
珍儿立刻想表现,拿了块糕点就咬,一面咬一面笑,
“味道真烂,不如我和宝儿姐姐做得好吃。”
权醉蝶知道珍儿事事针对自己,也不出声,只扭头看窗外。
她婚前失|贞,已属极丢脸的事,池安宁又心不在她,更让她觉得很受打击。这一路上,她沉默寡言,少女的心其实已经悄然向风姿无双的池安宁敞开,可他身边的美妾和父亲近些年来的所做所为让她知道,太后和太上皇不可能让池安宁再迎娶权家女子为妻,她失落、无助,沮丧,懊悔,甚至想逃……
她想过了,帮他们找到那个给她玉蝶的人,她会立刻离开,不再出现在京城中,不再出现在池安宁的眼前。
天下如此之大,她一定会找到能接纳自己的地方,青山绿水,独自行走也不错。
“权小姐,去歇着吧。”
宝儿连忙起来,扶住权醉蝶的手臂。
“我自己过去。”
权醉蝶笑了笑,起身往外走去。
待她出去,慕容安定便抬眼看向池安宁,小声说道:
“大哥,我想,不如你我连夜返回胡归山庄,让醉蝶她们就留在这里比较安全。”
池安宁缓缓摇头,扭头看向窗外,院中虽静,却让人有种不安的紧张,他想那些捕头一定就在暗中盯着他们几人。
东方闻不能确定他们的身份,只把他们当成傅家庄的来客,想杀他们灭口而已。所以只要混完今夜,让东方闻知道他们已死,这才稳妥。
他招过宝儿,在她耳边小声说了几句,宝儿便端着一壶茶水和糕点,带着珍儿去找权醉蝶。池安宁和慕容安定商量妥当了一切,也回了自己的房间。
权醉蝶已经在他房间等着了,为迷惑外面的人,保护她不受伤害,所以今晚他们得同居一室。他和她已有过两回夫妻之实,如果同屋而居,权醉蝶坐在桌边,早就僵硬得像一根木要头。
池安宁温柔一笑,过来拍拍她的肩,小声说道:
“别怕,玉蝶的邪气已经压制住,我不会碰你,来,好好歇一晚,明日还有重要的事要做。”
权醉蝶都不敢抬头,温驯地跟着他走到了榻边,想了想,伸手替他解腰带。
池安宁怔了一下,低目看她,她红着脸,小声说道:
“要演就演真一点吧……我也不是想占你便宜。”
池安宁笑了笑,索性张开双手,任她为自己宽衣解带。锦衣从身上褪下,中衣的带子散开,露出洁白莹润的胸膛。
权醉蝶的脸更红了,伸手解开衣裙,池安宁伸手拉下锦帐,吹灭桌的油灯,躺了下去,权醉蝶这才睡到床的另一头。
二人背对着背,他睡觉的姿势都很雅,她模到了池安宁长长的黑发,又忍不住轻轻地碰了碰他的腿。
这个男人,她是配不上的,她很心酸,如果她第一次出现在他眼前时,端庄又美丽,会不会还有一线希望?
“权小姐,回京后我就向你父亲提亲,不要再担心了,好吗?”
池安宁的声音低低传来,权醉蝶紧抿着唇,把脸埋进了枕头里。
她没说不,也没说好,她都不知道要怎么办……
她憧憬的爱情来临时,她手足无措,又无能为力,像被抛上急流的小帆船,找不着方向。
池安宁不再说话,权醉蝶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心一点点柔软,又被温暖和希望填满,若他真愿意负责任,娶她进门,她是不是可以用全部的温柔来唤醒他的爱呢,不要像对待他身边的女人一样,哪怕多对她好一点点……
权醉蝶把自己置于了卑微的位置,她小心而且热烈地开始将爱情从心里释放出来。
夜深了,她悄悄地坐了起来,爬到了他的那一头,借着月色凝视着他的脸,终于,忍不住冲动,在他的额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池安宁,我多想变得完美一点……那样你会不会爱上我?”
他睡得很沉,权醉蝶不会得到回答,她痴痴地看着他,一直一直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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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百七十八、八百七十九……”
慕容安定瞪着眼睛,一直数到了九百只绵羊,这是颜千夏在他小时候教他的,数羊入眠,虽然没什么效果,可是颜千夏在他耳边念叨多了,他也养成了习惯,有心事难入睡的时候,就会把绵羊赶出来数一下。
“咯噔……”
一声轻响,他猛地扭头,只见睡在床上的笑晴翻了个身,居然从床上摔下来了。他从长凳拼起的临时床上跃起,过去把笑晴抱上了床。
“抱抱。”
笑晴睁开眼睛,看到是他之后,立刻又缠了上来,柔软的身体钻进他的怀里,体|香熏得他有些走神。
“早点歇着。”
慕容安定按捺着心里的冲动,轻拍着她的腰。
“嗯……”
笑晴轻轻呻|吟了一声,这一声简直像机关猛地被弹开,慕容安定的欲|火一下就被放了出来。
他揽着笑晴的纤腰,抬眼看向窗外,心里犯着嘀咕,有美在怀,不碰确实有些对不起自己,可是碰吧,这女子如今跟个三岁小孩一样,完全没有神智,他又有些看不起自己。
突然,他胸口一凉,低头一看,笑晴已经把一双小手伸进了他的衣内,在他的胸膛上轻抚着,手指居然还揉住了那一点凸起。
“亲亲。”
她仰起头来,向他嘟起红唇。
“笑晴,不要这样,我忍不住了。”
慕容安定整个人都被她点着了,握着她纤腰的手也用了力气,把她摁向了自己的小月复下。
“亲亲……”
笑晴仰着小脸,咬住了他的唇,他立刻就回咬了过去,舌尖推开她齿,寻到她的小舌尖,有力地吮|吸起来。
她很香,从内到外散发着一种淡淡的花香,迷人心魄。
慕容安定细细品过她嘴里的味道,把她推到了身下,轻轻拉开她的衣带,将她的衣裳褪到肩头,露出她如玉的香肩,还有月白的丝柔肚兜。
这样美好的人儿,东方老庄主却把她嫁给东方闻那样的东西,想来,还真可能是因为她的病,不想她被人嫌弃吧?
慕容安定又想,带她回宫的话,真得天天把她带在身边,这样才不会被人欺负。
“亲亲。”
她仰起脖子,挺起胸,百合一般的酥软颤微微地盛开着。
慕容安定低头吻住其中一朵,舌尖流连碾转,直吮得那朵桃花艳丽晶莹,这才松开了,亲住另外一朵。
“唔”
呻|吟声自她的喉闲逸出,他立刻抬头,吻住她的小嘴,四片唇缠绵地吻弄著,
现在,他完完全全地宰控了她,强而有力的大掌按住了她的头,高大昂藏的身躯箝困了她的身子,教她无法动弹分毫。
她下意识地试图挣扎,却在他的掌控下化成了软泥。
他的舌头灵活地逗弄著她的丁香小舌,吮取著她檀口中的柔软湿|蜜,将她一声声抗议的呻|吟吻去,深深浅浅地舌忝|弄著她。
一阵热|欲情|潮在他的胸口热腾腾地翻滚著,他的大掌猖狂滑落她因汗而微湿的胸口,托起她丰女敕的娇|乳在掌心揉弄著。
“嗯”
隔著一层薄薄的亵兜儿,笑晴清楚地感受到了他大掌炽热的温度,灼得她心窝儿都痛了。
她扭动著身子,想避开他侵略的吻。
可他越吻越肆意,从她的嘴,到她的胸,到她的小月复,到了她的大腿,她开始不停地扭动腰肢,最原始的热情源源不断地出幽泉,小涧中缓缓漾开一股浓腻的热潮,迅速地往四肢百骸窜去。
他已没有耐心来褪她的衣,直接撕碎了她的底衣,月白色的布料顿时纷飞,散落一地,缀著红梅的肚兜儿上明显绷著两颗真珠似的乳蕊。
他放开了她檀蜜的丹唇,深深地凝了她染泪的小脸一眼,然后将她娇颤的身子按在锦被上,大掌锁住了她纤细的皓腕,教她动弹不得,膝有力地分开她的双腿,窄腰用力,将饱涨的欲往她的幽泉小涧中用力抵去……
她都嫁人了,而且总让他亲她、抱她,他以为她是有过这种事的,没想到她居然还是完整无暇的女子。
“呀……”
她在疼痛里尖叫起来,他怜惜地轻抚着她的小脸,强压着冲动,退出她的身体。
“乖,别怕,让我好好看看你。”
他等她安静了一些,一面温柔地说着,一面低下双目,看向被他弄坏的柔女敕花朵,正有鲜血溢出,那花朵正带着绝世的媚态和引|诱,让他忍不住就用手指揉了上去。
“痛,痛……”
此时她的挣扎扭动早就变成依顺,她漾著***的水眸微微地眯著,绽出薄淡的光晕,迷茫地看着他,柔蜜的檀口微放,犹沾染著他的味道,微地红肿,泛著被深吻过後的光亮湿泽,申吟出渴望的气息。
“你看,很快就不会痛了。”
他缓缓地探入她幽蜜的泉眼,长指轻轻律|动。
“笑晴,我让你舒服,不要怕,我带你回去,给你安稳富贵。”
“嗯……”
笑晴只用她琥珀色的眼睛,静静地看着他,曲起的双腿紧紧地合拢,把他的手指锁在了里面。
强烈的异物进人教她不安地扭动著,她柔|女敕水|湿的小花儿微抽搐,却更明显地感受到他的长指在她的体内捣|搅抽|送,一次次地深入,弄痛了她娇女敕的花径。
“乖乖给我。”
慕容安定忍不下去了,虽她如同小女孩一般,可是她的媚态却胜过世间所有女子,像春风里的枝头梨花,脆弱得让人有揽进怀里小心呵护的冲动,又像夏日碧池里的荷花,明媚得让人直想采撷一朵,捧在掌心赏玩。
总之,她太迷人、太诱人。
慕容安定在此刻忘了池安宁的忠告,也忘了宫里的青梅竹马,只想得到面前这女孩。
他温柔地拉开她的身子,却是重重地进入。
她又开始尖叫挣转身体,这一回他没再犹豫,而是任由自己的火把她点着。
她太美好了,让他失去了控制,他无法自制地在她湿|女敕紧|窒的体内抽|送,直捣她花苞深处,结合之处微微地传出了兴奋之声,她的身体密密地将他的长剑含住,湿|濡的蕊心随著他的进出而绽放生出花浪,不停地吮|吸抽搐。
她迷茫的媚眼渐渐闭上,搁在头顶的小手紧紧紧缠住自己的长发。
她的呼吸逐渐变得困难,就快要不能喘过气,有种感觉如排山倒海而来,袭击了她、淹没了她……倏然间,一阵痉|挛抽搐的快感从她的股间急窜而出,蔓延至她的四肢百骸。
就在这时候,她突然睁开了眼睛,甩开自己的长发,推着他的胸膛,小声尖叫起来,
“不要。”
她看着他,低泣起来,似乎又恢复了神智,可是为时已晚,摄人心魂的欢愉彻底的将她和慕容安定征服了。
“害怕了?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给我,让我要你。”
见到她的反应,慕容安定眸光一黯,顿了半晌,火热的长剑在她的体内停滞不动,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将她纤细的身子翻过,让她背他跪著,右臂搂住她弱柳似的腰肢,从她身後狠狠地穿进刺入她湿柔紧窒的花苞儿,如同发狂一般在她的体内纵横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