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薄大感意外,忍不住提示:“比如琴棋书画,舞蹈茶道或者烹调刺绣?”
何清君连连摇头。
“摄政王是挑近身护卫,不是选女人吧?”
令狐薄先是一怔,瞬即恢复如初,眼梢都染上笑,“这倒也是,不过,本王若偶尔出宫,身边带个女护卫,却不能代劳一些丫环事务,难免有些遗憾。”
何清君一副了然的表情,正经道:“或许摄政王需要的是女人,而非护卫……”顿了一下,严肃道:“摄政王,请当我是男人就好。”
令狐薄眼角一抽。忽然挺拔修长的身形纵起,右手成抓,扣向她咽喉。
何清君反应极快,身子倏地后滑,仰身避过,令狐薄一掌接着跟上,何清君微一犹豫,闪电般取了腰间玉笛,以笛作剑,刺向令狐薄左肋。
两人身形变换,招式幻快,片刻间,拆了十余招。
令狐薄掌法沉稳,内力纯正浑厚,走的是纯阳的路子,招招击向要害,既准且狠。
何清君玉笛代剑,剑气如虹,玉笛如游龙赤练,看似招式平淡无奇,却变幻多端,凌厉无比。
两人堪堪又拆了二十余招。
令狐薄忽然停手,身形一晃,回到座上,轻拍双手,“好久未遇上这等高手了,不愧是玄机子的得意弟子,这等武功身手,便是男子,世间亦少有。”言语中竟带着几分敬意。
何清君心中颇为得意,面上却谦逊笑着,“摄政王谬赞了。摄政王的武功,嘿嘿,才是真正的世间难有敌手,没想到皇家子弟竟练就一身天下无敌的武功,真是闻所未闻。”
从前她只听说摄政王武功卓绝,难遇敌手,她还不信,以为不过是众人阿谀奉承吹嘘出来的,现下看来,摄政王的身手绝对世所罕见,不出二百回合,她必定大败。
令狐薄眸底又隐隐浮出笑意,示意她随意些,身子后倚,目光落在她手中的玉笛上:“你会吹笛?”
何清君抚着笛子干笑:“……算是吧。”只不过……她只会两首曲子而已。
令狐薄起身,踱到她面前,微一沉吟,道:“玉笛名贵,却不适宜做兵器,何姑娘难道想对暗杀本王的杀手手下留情?”
何清君闻言,知道她已经过了令狐薄这关,那白花花的银饷离自己的荷包不远了,忙道:“是民女的疏乎,民女从前也没什么仇恨,杀人极少,故而一直遵师命,以玉笛代剑既然入宫保护摄政王,自然用剑,只是民女无随身佩剑……”
令狐薄微微点头,此女倒是识时务,不迂腐坚持,道:“待会儿让柳清飞带你去兵器库选把称手长剑,具体事务,他会交待给你。”
何清君大喜,忙即施礼拜谢。
令狐薄随即吩咐道:“领了兵器后,先给本王在寝宫外摆个阵,本王想睡个安稳觉。”
何清君躬身领命。
令狐薄轻挥右手,示意她出去。
何清君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