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抹抹汗,掂了掂,是五两的银锭子,顿时喜笑眼开,“好好,属下就知道摄政王千岁大老爷是最有钱滴,请问,这锭银子是一个月的……”
“想得美!”令狐薄扯扯嘴角,“本王听曲,你可是一文没省,本王为何要多给你?一两银是一千文,可听五十首曲,本王大方点,一月给你二两银,听多少首曲,随本王乐意。”
何清君脑子急速转着,二两是两千文,按一首曲二十文,可听一百首,一月三十天,一天可听三到四首曲子,而她只会一曲,就算摄政王想听,也会听出耳茧,绝不会一首曲子一天听上三四遍。
想到此处,她原本已经清亮的眸子,更亮得惊人,双颊笑成了两朵花,“是,是,还是摄政王千岁大老爷大方。”
心下却想,堂堂摄政王,如此小气,镏铢必较,等你五两用完,保证你听曲也听到吐了。
令狐薄似乎知她心中所想,似笑非笑看着她,他到要瞧瞧是他听到想吐,还是她吹到想吐。
“何护卫啊,本王已经吩咐柳大将军将你编入一等侍卫编制,位居从三品,专司本王及出宫随扈,因你是女子,不便正式授职,故而本王决定,只授你一等侍卫腰牌,从官职上说,你已比那位京城第一美男官大一级……”
说着一挥手,示意黄公公将腰牌奉上。
何清君取过托牌上的腰牌,看都未看,随便系到腰间,杏目巴巴地看着他。
黄公公:“”这女人倒底知不知道这腰牌的意义啊?那是权力,权力啊!看都不看一眼,就那么随便往腰上一系,傻不傻啊?!
令狐薄见她犹如摇尾乞怜的小哈巴狗,忍俊不禁,装作未看见她眼里的渴望,眯起眼,“吹曲吧。”
“没有了?!”
“你还要什么?吹曲罢。”
“摄政王千岁大老爷,月银啊,这都从三品了,月银多少啊?”
“噗——”令狐薄终是没忍住,大笑起来。
黄公公“扑通”扑地,半天没爬起来。这女人眼里怎么只有银子?!都位居从三品了还少得了她的银子吗?!苍天啊,柳大将军这是从哪儿找来这么一个义妹?!
“本王觉得你不应该姓何,应该姓钱!黄公公,你说呢?”
黄公公再一次扑地,先帝啊,我们都错了,不该以为六爷不苟言笑,他言笑起来真的很冷啊!
何清君:“”她不过问问月银,很可笑吗?姓钱?如果姓钱,坐在家里就能捡到银子的话,她不介意姓钱还是姓银。
令狐薄笑声渐止,睥她一眼,“南宛一等侍卫,月银五百两。”
“什么?!五百两?一年才六千两,还不如初始约定好的雇银!这个一等侍卫,我不干了!”说着解下腰间的腰牌。
令狐薄忍笑,口气一转:“不过,何护卫有特殊才能,又专门保护本王一人,肩负重责,本王决定,给你按年银两万两算。”
何清君捏着腰牌的手倏地收回,双眸蓦地瞪大,两……万两?!两万两诶!
这么多银子,令她忘乎所以,于是便失了态,一失态矜持没了……呃,虽然她原本也没多少矜持,嘴角一丝可耻的银色水丝流出……
“……”令狐薄彻底无语。
黄公公干脆趴在地上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