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君疾步追到令狐薄面前,低声道:“公子,走罢。”
令狐薄看她一眼,目光移向厅内,看了一眼失魂落魄的白逸扬,冷哼一声,拂袖出来。
何清君莫名其妙,就算跟白逸扬说了两句话耽误了他摄政王千岁大老爷的片刻时间,他有些恼怒,了不起训斥她两句,罚她一顿,这是什么态度?
好歹她还是从三品的一等侍卫……虽然不是正式授职的,想到此处,她忍不住掩唇轻笑。
许是她的轻笑声惊动了里面的白逸扬,他抬头看见她的笑容,不由得一气,在他伤心欲绝时,她竟能幸灾乐祸地笑出声来!
冲动之下,冲到何清君面前道:“何清君,你个朝三慕四的女人!”
何清君站定,霍然回头:“你说谁朝三慕四?!”
白逸扬涨红了俊美玉脸,厉声道:“两年多的夫妻感情,你竟能一朝忘却,转身巴上摄政王,你以为摄政王会喜欢一个嫁过人的女人吗?!”
何清君吓了一跳,急忙转头望向已经出了门的令狐薄,只见他身形僵住,却并未回头。
何清君忙向前两步,遮住令狐薄的身影,毕竟他是摄政王,国家都在他股掌之间,岂容别人当面说三道四?再者,说她巴上摄政王,这是多大的罪过啊,这不是有辱圣名吗?
万一令狐薄恼羞成怒,暴起杀人,以白逸扬武将的身手,根本不堪一击。她的位置正好可拦挡……
“白逸扬,你胡说八道什么?!摄政王岂是我这种女子可以巴上的?说话小心些,否则你我都会死得很难堪!”
白逸扬却道:“我说错了吗?摄政王身旁何曾有过女子,你又能痴心妄想些什么?”
何清君无语了,“……”若非看在曾夫妻一场的份上,她真想一掌劈了他,省得连累自己!
“白逸扬,若说朝三慕四也是你自己,与我何干……算了,我跟你说这些做什么?你爱怎么想怎么想,你不是最孝顺你的母亲吗?不怕乱说话连累他们?!”
何清君冷笑,当初娶纪芙为平妻,不就是遵从父母之命吗?他对母新的孝顺那可是京城有名的,她不信他能为了一个已经下堂的她置老母于不顾?
他的父母果然是他的命门,白逸扬似乎头脑立时清醒,沉默地看着她。
何清君“切”了一声,转头便走。
“清君——”
何清君视作未闻。
令狐薄听到脚步声,亦未回头看,一个飞身上了马车。
何清君心一跳,疾走几步,跳上马车,正欲说话,却听车厢内传来令狐薄冷冷的声音:“回去!”
何清君低声答道:“是。”坐在车辕上,甩鞭驾车,车轮“吱吱”响起。
“何清君。”
“……嗯?”
“看来你要忙一会儿了。”
“公子,请不要乌鸦嘴,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我们不用……忙。”
何清君一勒手中缰绳,“吁——”。
擦擦朗朗乾坤之下的烈日晒出的汗滴,“令狐公子,不得不说,您老还真是乌鸦嘴。”
“……”车厢内传来令狐薄低笑声,“本公子难得出回宫,他们还不抓紧时机干掉本公子?”
何清君:“……”谁见过要被干掉还这般高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