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及和离书,白逸扬似乎更怒,大声道:“我从没在和离书上签过名!”
何清君冷笑:“那是你的事,我只认得和离书上的签名是你的,和离书是令堂给我的。还有问题吗?”
白逸扬忽然上前抓住她的手,眼底跳动着悲恸和丝丝深情,声音有几分哀伤:“清君,相信我,我真的没签过和离书。”
何清君被他脸上的情绪感染,心微微一动,轻咬嘴唇,“没有吗?那又如何?”
“清君,跟我回去。”那位昔时夫君双目深深凝视她,语气很温柔但很坚定。
何清君的心顿时软了一角,轻叹:“何必呢,回去,你置我于何地?”
白逸扬拉着她的手,眼里浮上笑意,“正妻的位子,一直是你的,清君,我一直在等你回来。”
何清君微微用力,欲挣出右手,却被紧紧攥住,她皱眉,暗运内力,使个巧劲,挣月兑他的大手。
“正妻?!我何清君若是图个正妻之名,当初就不会留下和离书离开。”说着她嘴角浮起轻蔑的笑容,“我为什么要回去,难道就是为了让你享齐人之福?”
手里失去了她的温软,他微微失落,抬目盯着她质问:“你不能生育,纪芙生了孩子还不是称你一声母亲,你为何不能大度一点?!我们一家和和气气地生活,不好吗?”
何清君冷眼睨他,冷笑道:“能不能生育得看身边有没有魑魅魍魉!白都尉,美妻在怀,就不要再把目光看向别处了!不管如何恋旧情,都掩盖不了背叛的事实!”
语毕,她绝决转身,飞身纵起,落在车辕上,冷冷看一眼南雪莹,南雪莹竟感到一阵头皮发紧,将头缩回车厢,玉手快速放下帘幔。
“何清君——”白逸扬在胡同口大叫。
何清君挥一下马鞭,叫道:“驾!”驱车绝尘而去,只留下白逸扬懊恼颓废的身影。
他盯着远去的马车,极为气恼,不解,为何她总是这般固执,这般绝情?想起他临走之前说的话,不禁疑窦从生?能不能生育得看身边有没有魑魅魍魉?这是何意?难道她并非不育,而是有人陷害?
疑惑生出,便似在脑里扎根,他毅然返回白府,决定调查当年之事。
再说何清君驱车奔出数里,便后悔了,既然已经和离,两人再无挂葛,何必争一时之气,跟他说那话,白逸扬虽然话少,却也是个极聪明的人,若是有心,很容易令他起疑,若再因为此事,与他纠缠不清,不过徒增烦恼罢了。
“驾——”
她发狠的挥着马鞭,自下堂而去后,众人的嘲讽,她几时放在心里过,为何却不能忍受他说自己不育?难道只是因为他曾是她的夫君吗?!
“驾!”
马鞭刚刚挥起,忽然七条黑影手持刀剑闪电般袭向马车上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