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君赤脚跳到一侧,冷冷看着他。
白逸扬脸色更加难看,怒道:“我碰都碰不得,他就可以把你压在身下?!”
何清君冷哼一声,既使他说得极为难听,她一样不解释,事实上,她也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也无从解释,何况这种事也解释不清!
“纪芙早就提醒我,你与柳清飞关系不简单,我尚且不信,真以为你们兄妹情深,却原来,你们竟真做出如此苟且之事!我白家有你,真是家门不幸!”
“白侍郎,我与白家没半分关系,我跟谁兄妹情深,还是奸情十足,那是我的事,你白家家门幸不幸是你白家的事!”
“你!枉我还一直努力劝说母亲,想接你回来……你太令我失望了!”说完拂袖离开。
何清君听着外面义嫂不绝于耳的叫骂声,冷笑着转向那个脸如锅底、满目暴扈却极力压制怒气、似乎一开口就要杀人的摄政王。
“摄政王千岁,你来此又要做什么?属下不守妇道,给你丢脸抹黑了?”
令狐薄牙齿咬得格格作响,怒道:“现在不要跟我说话!”说完竟冲出房门,抓起刚刚被下人七手八脚好不容易拖上岸的柳清飞,一拳打到他脸上。
令狐薄的武功极高,又是暴怒之下,就算未用内力,那一拳也已经打得柳清飞下巴月兑臼,说不出话来,鼻端鲜血直流。
宋玉洁见状,不要命地扑上去扯令狐薄的胳膊:“是何清君那个不要脸的**自己跑到将军床上的,你不去打她杀她,却来打大将军,是何道理?!”
或许是“**”两个字刺激了令狐薄,他手臂一振,宋玉洁立时如断线风筝般摔出去,哼都未哼一声,便昏死过去。
“哼唔及!”宋玉洁……柳清飞大叫,奈何月兑臼的下巴令他说不清一个字,只能瞪向令狐薄。
令狐薄眼底又浮现许久不见的嗜血扈气,冷笑着一掌拍向他胸口,内劲勃发,柳清飞立时委顿在地,鲜血狂吐。
令狐薄跨步上前,正欲一掌拍向他天灵盖,结束他性命,却见一只纤细手臂格住他的大手,那张俏脸昂然扬着,杏目里少了熟悉的笑意,多了几份冷意,“你真要杀了他?若只为一时泄愤,便杀掉功在社稷的大将军,你多年的布局,会不会毁于一旦?”
令狐薄浑不在意,冷冷道:“那又如何,江山于我本就无任何意义。本王只在乎本王在乎的人!”
何清君一愣,只在乎他在乎的人!原来他竟也是位至情至性的人,她一直以为皇室中人眼里只有权势,哪有情义?
“滚——”那张薄唇却在下一刻吐出一个令人心寒的字眼!
何清君轻咬樱唇,直直盯着他,片刻后,目光落在义兄身上,浑不在乎尚光着双足,上前托住义兄下巴一合,将他下巴接合上。
柳清飞左手撑地,右手按着胸口,喘息着道:“清君,你先走,别再惹他……快走……”
令狐薄冷冷盯着两人,讽道:“好一个兄妹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