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子凌刚进门,尾随在后的叶君临快脚两步,扯住她的胳膊将她在门边。
倾身压住她的身子,大掌捏起她的下巴,让她正视着自已,“事情还没完呢。”
“你到底想怎么样?”卫子凌压低声音,这个时候她不想惊醒爷爷他们。
“怎么?怕了?”叶君临加重捏在她下巴上的力道,姆指在她咬得泛白的嘴唇上轻抚着,他在笑,眼底却没有一丝的笑意。
“是的,我很怕,我不想惊醒大家,你满意了。”卫子凌闭着眼,承认此时的害怕,不想看到爷爷失望的眼神。
叶君临恨恨的看着这张让人厌恶的脸,勾起嘴角冷嘲:“现在知道害怕,我现在才发现以前真的低估你了,你很聪明利用傅静的身份去打击沈佳怡,如愿的捍卫自已的地位。”
“够了叶君临,不管你信不信,今晚的事只是一个意外。没错,傅静是过份了些,可她也是为朋友抱打不平,根本不是你所想的龌蹉利用。”卫子凌漆黑的眼眸直直的看进他眼里,心里涌起心酸,委屈。
虽然知道他不待见自已,可没想到他居然是这样诬蔑她,侮辱她的人格,她和傅静之间的友谊是纯真,诚挚的,绝不是他所想的那样不堪。
“抱打不平?我看是你的恶意教唆。你知不知道对于一个滑冰运动员,双腿就是她的梦想、甚至是生命,怎么会有你这么歹毒的女人呢。”叶君临阴骛着眼,手掌顺着下巴往下,延过脖颈狠揪起她的领口。
面对指责,卫子凌浑身一颤,她当然知道双腿对一名滑冰运动员的重要性,那是比生命还要重要,可是…她从来没有想要毁掉沈佳怡的运动生涯,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那是多么残忍的酷刑。
泪,伴着无言的痛滑落脸颊,卫子凌紧咬住唇瓣,头痛欲裂,身子摇摇欲坠,仿若恶梦再袭…
“我没有…”卫子凌颤粟着身子,瞬间掀起眸,破粹的晶泪沾在眼睫处。
钻心的痛蔓延到四肢百骸,一寸一寸的侵蚀着…
倏地,她反手揪扯住叶君临的脖子,惊恐交错的看着他,嘶喊道:“你说我歹毒,其实你更可恨,你更无情,你不是爱沈佳怡吗,那傅静推她的时候,你在做什么,你在冷眼旁观,明明你可以去扶住她的,但你没有,换句话说,她的脚要是瘸了废了,那也是你造成的,怨不得别人。”
“你找死!”叶君临腥红着眼掐她的脖子。
卫子凌被掐得喘不过气,满脸涨红,双手松开他的领子,死死的掰着他的手,艰难的呜咽。
“你们在做什么?”黑暗中,厅内灯光突然一闪。
叶君临回头望过去,叶振国和陆韵玲穿着睡衣出现在大厅里。
“爷爷…”卫子凌垂下手,怔忡的喃念着。
叶振国沉不作声走上前,看到卫子凌被掐得憋红的脸,严声一哼:“君临,你先放开凌子。”
叶君临依言放开她,一派悠然的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挑起眼,怡然肆意的看着。
陆韵玲适时的走到卫子凌身旁,搂过她的身子轻拍着后背,柔声轻问:“你们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刚回到家就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嗯…你们也累了吧,还是先上楼休息。”
可叶振国哪是这么容易被她唬弄过去的人,横眉竖眼,指着叶君临,激怒的质问起:“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刚才怎么动起手来。”
叶君临没有应答,只是眯起眼,玩味的看着卫子凌,若有若无的微笑让她很是颤惊。
“爸,小俩口子打闹怡情,哪是真的动手啊。”陆韵玲拉着卫子凌到沙发上坐下,倒了杯水放在她手里,微使了眼色,示意她配合。
叶振国别手怒嗔一喝:“韵玲你别替他圆场,让他自已说。”
“爷爷说什么就什么。”叶君临姿态慵懒的靠在沙发上,右手枕在脑后很是无所谓的说。
“你…”叶振国被他的轻浮态度给激怒了,手指颤指着,胸口因愤怒而剧烈的上下起伏。
卫子凌走上前扶着叶振国,轻抚着他的胸口安慰道:“爷爷,你们都误会了…”
“误会?爷爷还没有糊涂到那种程度,这婚是爷爷替你订下来的,自然不会让你受委屈。”叶振国握住卫子凌的手,心有愧疚的叹声道。
卫子凌急了,直觉的侧过头看向叶君临,却对视上那啜着笑意的冷眸,他是故意的,故意当着爷爷的面让她难堪,是想为沈佳怡出气?
卫子凌轻蹙着眉,紧抿着唇,仰起头,微带羞涩的看着叶振国,艰难的说道:“爷爷,刚才君临他喝了酒,兴致一起,就迫不急待的把我按在墙上,情不自禁的吻起来,我不好意思就挣扎着想让他回房,却没料想会吵醒你们…”
卫子凌都这样替叶君临掩饰,叶振国就算是有再大的怒火也无从发泄,最后只能叹了叹声,负手回房。
陆韵玲则捏了一把叶君临的手臂,埋怨道:“你这坏孩子,这种事要做也回房间去,在大厅里被人看到了成什么样。”
“谁叫你家媳妇长得那么可口,我也是被撩得情不自禁嘛。”叶君临嘴角泛起浅弧,目光如炬的望着卫子凌。
卫子凌全身乏力的倒坐在沙发上,直直的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整张脸红热得厉害,心跳加速。
她没有想过那些羞人的话会从她的嘴里说出,还是当着爷爷和叶君临的面前说出来。
无心去听叶君临恶意调侃的话,佯装出镇定,淡然出声:“妈…没事的话我就先上去了。”
陆韵玲掀起眼,微笑着点点头,“去吧,你也累了,早点休息吧。”
“妈,你回去休息,我先上去。”叶君临也起身上楼,他们之间的帐还没算清,哪能让她轻易的躲开
卫子凌前脚刚进房门,叶君临后脚就跟上,脚跟一搓把门关上。
卫子凌将背包放在书桌上,边月兑着外套走向床边,边说道:“我现在很累,不想跟你吵,有事的明天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