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还有人!阮玉瓷一看到两人兴奋得立即冲过去。昨晚从山上掉下来她只记得她砸到了个东西,却不知道会是个人。掉下山来而且还能活都她已经感到非常幸运了,原本她还担心她一个人想要走出这山谷可能不容易,而且一个人也太孤独了,如今能有个伴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突然发现有人兴奋的阮玉瓷竟然忘了可能有凶险,那人可能会伤害到她,她性急的冲到离她最近的黑衣人。
“喂,醒醒,死了没,没死的话就出个声……”
阮玉瓷轻推了那黑人,见他不动不得已她将他翻了过来。一张,不,应该说是两个半张脸出在她眼前。深已经入骨的伤口将此人的脸从眉间到下巴分成了两半,连鼻子也成了两半。因为泡在水里伤口发白肿胀蔓延他的整张脸,让人看清她的容貌。不仅如此,从手指间平静无丝毫起伏,阮主瓷便知道这黑衣人已经死了。收回搭在黑衣男子颈上的手。
遇到的第一个人却是个死人,让阮玉瓷非常失望,对那还挂在温泉池边的人便不抱什么希望了。她也在掉在池里,也趴在池边,可是她已经醒了,那人若是个活人听早已经醒了。
原以为找到了个伴,没想到会是个死人。看到一个死人已经是够晦气,阮玉瓷没兴趣再去看另一个死人。
看着黑衣人阮玉瓷突然间意思到自己刚刚的行为有多鲁莽,这是个死是人,若是个坏人只怕她现在不死也受伤了。
小老虎见阮玉瓷停下不走,不由着急以头拱了拱蹲在地上阮玉瓷。看到小老虎阮玉瓷才想起要给母老虎找药的事。
“找药是吧,你放心,我没有忘记,现在我们去找药吧。”这两人就等她救了母老虎后再埋了他们吧。这阮玉瓷跟着小老虎离开了温泉池离,不一会儿消失在山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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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累,好痛,全身发软,整个身体向是要散开一样。在阮玉瓷的小老虎离开后不久,原先挂在池边的锦衣男子趴在池边上的手指动了一下,痛苦含糊的申吟浅浅的溢出。
露在温泉外的半个身子被山谷里清晨清冷的晨风吹得阵阵瑟寒,几乎让他以为自己落入阴间鬼道了,这阵阵寒风就跟阴间的鬼风一样。腰部以下的地方传来的温暖的感觉是那么的清晰贴切。zVXC。
为了证实自己还活着,他用全身的力气狠狠的咬自己的唇,一阵刺刺从嘴唇传来,同时他也知道自己还活着。强撑着睁开疲软的眼睛,一片翠绿映入眼帘,回首看下一直温暖的腿部,发现自己的下半身竟然泡在水里,而那水整冒着腾腾的热气。
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会在这里?脑海中的思绪凌乱无绪,不断的挣扎,过了许久昨夜的重重件件在脑海中重现。
他和靖鸿中了杀手的毒,就在那杀手要杀他们那一刻有人从山上掉了下来,砸到了杀手,但却也将他们推掉下山。
可样们得。因为南方发生乱民暴乱,一个月前他与靖鸿伴驾太子去南方平乱安民,这一路上他们不断遭遇刺杀;尤其是在数天前回京的途中遇到江湖中人闻风丧胆的风翼楼杀手的刺杀;太子被刺伤,幸而遇到外出的慧法禅师的救助他们才顺利月兑险。
风翼楼的杀手果然是身手了得,难怪江湖中人对其多有忌讳,不过他们也没想到那人会雇风翼楼的杀手。
最近几日他们一直在济元寺养伤,直到今日才决定下山回宫复命,没想到又遇上了追杀他们的杀手,更没想到江湖中大名鼎鼎的风翼楼的杀手竟然用下毒这样下三滥的手段。
掉下山那一刻他以为自己一定会摔得粉身碎骨,没想到他竟然会掉到水里,这水救了他一命。
不对,既然他还活着那靖鸿呢?单手支起身体,紧张慌急的向四周看去了,可是除了冒气的水就是绿野,还有离他不远的黑衣人,就是不见靖鸿。
看到黑衣人他再次想起中毒的事,他不是中毒了,刚中毒那一刻身体所承受的巨痛伐伤他立即便知自己中剧毒,可是他怎么可能到现在还没毒发身亡呢?不管那么多了,还是先拭靖鸿要紧。他试着想要用手支的着身体跑上岸,可是完全使不上力气,挣扎了许久他才爬上岸,可是却已经用尽了他所有的精力,虚弱的身体使得他体内的毒素再次发作,顿时昏迷过去。
清冷的谷风吹在他半湿的身体上了,可是他已经感觉不到谷风的冷了。
森林深处,小老虎带着阮玉瓷趴在土坡上看着土坡对面的盘绕在阴湿的山洞前的身带花斑的巨蛇。而且那。蛇洞附近有许多长得非常茂盛的形状有些奇怪的叶带斑点红的草,那一定就是解药了。
“白翼,你确定就是它咬了你妈妈吗?”一虎一人一番交流后阮玉瓷知道白翼是个男宝宝。白翼是阮玉瓷给小老虎起的名字,问了好几个,小老虎最喜欢这个,想必是因为它很喜欢自己这一身白毛吧。妈妈这两个字阮玉瓷好一翻解释白翼才明白是母老虎的意思。
全身鸡皮疙瘩层出不穷,阮玉瓷极力想让自己镇定,可是面对这样的巨大毒蛇她还能镇定她就不人而神了。颤抖的声音从阮玉瓷的嘴里飞入白翼的耳里,白翼斜睥了阮玉瓷一眼。
“白翼,你竟然敢鄙视我,我就是害怕怎么啦?见到这么大的蛇不怕就是不是人了,难道你不害怕?”被一只老虎而且还是一只女敕虎鄙视,阮玉瓷顿时恼羞成怒,双手叉腰,狠狠的瞪着白翼,老虎不发威当她是波斯猫是吗“有本事,你自己去啊,哼……”
嗤!白翼用鼻子冲了一下气,再次鄙视阮玉瓷一眼,四腿立起就要冲去向毒蛇。
“哎呀,你等等,我是开玩笑的,你别冲动好不好?”阮玉瓷见白翼要冲过去,吓得心差点掉出来,忙扯着白翼的那虎尾巴,一脚还抵着树上才扯住白翼。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它那么大而且能将你妈妈咬伤,你这样冲过去不是去送死吗?你要是死了谁救你妈妈。”没想到白翼竟然是个急性子,而且学经不过激,阮玉瓷还真是怕它冲出去。
这样通人性的老虎不常见,她已经非常非常的喜欢上白翼了,虽然它有点幼稚,但是她还是不希望它死翘翘。
白翼回首看了阮玉瓷一眼,那你说怎么办?听阮玉瓷说得有道理,所以它才停下来听她说。
“这样,我们想个办法将它引开,然后再趁机会采解药,你看行不?”一虎一人又趴在地上,凑在一直商讨对策。
又是一番叽叽呱呱的议论,终于最后决定白翼去引开花蛇,阮玉瓷趁机会采解药。
阮玉瓷找了几根手腕般粗细的绿藤连成了几十米的长绳,长绳的一头叫白翼咬着,另一头绑着一根尖木棍由阮玉瓷拿着,那木棍上涂上了能吸引蛇的草药。背抱好几根木棍阮玉瓷爬到了离蛇洞不远的大树上,将手中的木棍扎向花蛇,如此几次的挑衅终于惹得大怒,开始不安的躁动起来,看出大蛇已经火了,阮玉瓷将最后一根木棍扎刺花蛇同时叫白翼快跑。
果然如阮玉瓷所料,被惹怒的花蛇追着白翼拉着的长绳离开了蛇洞,阮玉瓷忙从树上溜下趁机跑去慌乱的边扯带拔的拿了一大把解药,一听到白翼的吼声,她立即奋不顾身的逃离蛇洞。
“怎么样,我比你厉害吧?”跟着白翼往回走,抱着解药的阮玉瓷洋洋自得。得到可以救母老虎的解药白翼非常激动,对于阮玉瓷的得意洋洋的话完全不在意。
两人又回到山谷的温泉池处,突然阮玉瓷看到趴在离温泉蛮远的地上的锦衣男子。
“咦,难道他还没死!”阮玉瓷将解药往白翼身上一放,提起裙子奔向那锦衣男子。
“幸好还活着,咦…怎么是你?”探了一下男子的颈脉确定人还活着,阮玉瓷费力的将人翻了过来,可是当看到那人的脸时阮玉瓷失控的惊叫出来。
“猪王李睿熙!你怎么在这里?难道我昨天还把你砸掉下山?”惊愕过度的阮玉瓷完全忘了此时李睿熙完全是个半死的晕人,根本听不见她说的话。
看到李睿熙暗紫色的嘴唇像极了中毒的样子,阮玉瓷立即给他把脉,“天啊,你真是命大,种了风翼楼的夺命散竟然还可以撑到现在。不过你也算幸运遇到了我!”
她已经将慧法那个毒僧老头的医经习完了,虽然她的医术还是马马虎虎,但是此毒医经中的记载,解毒不是难事。
阮玉瓷将李睿熙带回了母老虎住的山洞,她先是给母老虎解了毒。本来她还担心给母老虎解毒后老虎会吃了,谁知那母老虎也一样通人性,竟然要报答她的救命之恩。后来在母老虎的帮助下阮玉瓷很快就找齐了制解李睿熙身上毒的解药。
“怎么还没醒?”吃了白翼贡献的野鸡烤的烤鸡当午饭,阮玉瓷一直守着李睿熙,可是从他服下解药已经快两个时辰了,怎么还没有醒过来预兆。本就累的阮玉瓷守着守着开始打盹了。
当李睿熙从朦胧中开始清醒,意识一点一滴的回来时,他睁开眼睛看到守着他睡着的阮玉瓷。
李睿熙正盯着阮玉瓷的看,突然正在打盹的阮玉瓷托着腮的手一滑,头差点砸到李睿熙,但她也清楚了过来。
“咦,你醒了啦?你感觉怎么样?”阮玉瓷担心的问。
李睿熙盯着她,眸光一沉,迟疑一会开口问。“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