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大人多虑,是玉瓷已经找到解毒的方法,今天开始便要给王爷解毒。”阮玉瓷仍是一脸的淡然,似乎在说一件非常平凡的事情一样。
她并不知道她找出解药这件事对洪太医来说有多大的震惊。以阮玉瓷的性子,只要是想做一件事情,她便会坚持不懈的达到目的,就如同找出王府,算计风翼楼……
这十来天她终于将洪府藏书阁里的医书看完了,详细阅读了洪太医说过的那本记录有关剧毒白魂如雪资料的书籍。依据记载的资料参考其他的医史记载反复研究才找了这一解毒方法。
“玉姑娘你是说,你,你真的找到制解药的方法了?”洪太医先是震惊的一愣而后腾一下站起来激动不已的道,不敢置信,紧接着又想什么,成分期待的盯着阮玉瓷语气恳切的再道:“玉姑娘可真是医术了得,老夫佩服!玉姑娘,不知道玉姑娘可否将传授老夫一二?”
刚刚阮玉瓷突然说要搬到王府去,这实是给洪太医打了个措手不及;然,紧接着又听阮玉瓷说找到了解毒的方法又极是震惊,狂喜。洪太医非常激动的看着阮玉瓷。
“洪大人谬赞,玉瓷实在是不敢当,玉瓷只是个小丫头,习医时短,经验阅历皆不足。那解毒的方法也是查遍百书后而得的,并非玉瓷一人之能,实在不敢在太医令面前托大,传授是万万不敢说的。”
看到洪太医激动的样子阮玉瓷有些懵,不就一个解毒之法吗,有必要这么激动吗?这又不是多难的事,再说她也只是运气好正好找到那一小段资料又正好想起其他相关的记载得到出的解毒法子。不过经过反复的试验倒是花费了许多时间。
不过毕竟洪太医入宫为官几十载,浑身透着身为官者的官威,能在官场上沉浮几十载没有超凡的智慧与手段岂能安稳到今。阮玉瓷自心底对洪太医也是颇为佩服敬意的,所以压下心底的疑惑努力表现得很淡然。
“玉姑娘谦虚了,单凭你能解这奇毒就已经了不得了。”洪太医越看阮玉瓷越满意,这姑娘知情达理,性子温和,还有一身好医术,能有这样的儿媳妇也是他们老洪家的荣耀啊。
“术有专攻,业有所长,玉瓷也只是专研此单一方面而已,其他的都只是略懂些皮毛,且不及大人之万分之一。”
汗啊!再夸下去,她都不知道要怎么对付了。她不否认她自己也觉得自己很了不起,这短的时间对这古代医书便有不小的收获,不过做人还是要谦虚一些。和这文绉绉的古人说话真累,还好今天就可以离开了,再呆下去她就要脑瘫了。
“玉姑娘……”洪太医犹豫好一会才开口“不知玉姑娘是否可以将解药的药方授以老夫?玉姑娘,你也知道,此毒绝迹几十年,突然重再于世,致使睿亲王中毒,只怕有心之人将以此祸害京中权贵;若能得此解毒药方方可救众人。盛京乃南元之国都,盛京乱南元必乱,南元乱则民不聊生,还请姑娘念及百姓,将解毒之法授于老夫。”
“洪大人,我只是找到了解毒的方法却没有解毒的药方,而且此解毒之法凶险,只怕是说出来也是没有办法普及使用。况且正如洪大人所说,白魂如雪已经绝迹世间七十年,只是有此毒之人也未必会有很多。再且,此毒他已经用过一次,而且用在睿王身上,只怕如今整个京城都在天眼之中,短时之内那人定不敢再使第二次毒。”
虽然她已经找了到了解毒的方法,不过却不是制出解药解毒。虽然近半十月来她阅读了大量的书籍,奈何记载的资料有限,可参考的不多。而又因为李睿熙中毒的时间近一个月了,已经不能再拖下去了,所以她不得已才使用这一解毒法。
连她都没有十分的把握,更别说将此方法传授给别人。她可不想救人不成到最后还背个骂名;再说她学医的初衷是为了自保而不是为了救死扶伤,她没有那悬壶济世的志向。再说这世上医者多的是,少她一个不少多她一个不多;她才不要去凑这份热闹。这一次纯粹是她脑子抽筋了才会进京给李睿熙解毒。可洪心有。
阮玉瓷并不想承认自己心中隐隐约约的心动和对李睿熙的担心!
“洪大夫,时辰已经不早了应去王府给王府诊脉了,今日已经有些晚了,为了确保睿王无虞,我们还是尽早过去。玉瓷这先去收拾一下,请洪大夫稍等玉瓷片刻。”
她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救李睿熙,阮玉瓷便将李睿熙抬了出来,想必洪太医也知道哪件事情更重要。怕不洪太医再接话,说完不等洪大人应话,阮玉瓷便起身欲先离开膳堂。谁知才转身,身后便传来一含愠声音喝止。
“慢着!”
玉瓷停下步伐,并没有回头,只是顿了一下,意思再明显不过,她等洪景平的下文。虽然她知道这样有些无礼,但是礼貌也是要看人的。
“你……”
“不知洪二公子有何指教?”这人说话那傲慢的语气实在让人不悦,没等洪景平接下说阮玉瓷便打断了他的话,缓缓回身看到已起身站着的洪景平,已经重新带上的面纱外,灵动的双眸中散着淡淡的冷光,目光只是扫过洪景平一眼,并未将再看他。
将阮玉瓷的冷淡的目光看在眼里,洪景平更是一时怒气,“我父亲乃医太院太医令,医术在整个南元国也是数一数二,你一个年纪轻轻的小丫头不谦虚向长者学习,竟然还仗着一一技之长如此骄慢目中无人,竟敢在我父亲面前拿骄。”
洪景平自幼聪明伶俐,又因为是幼子甚是得宠,在洪府里可谓是众星捧月,自幼顺风顺水。后来学武也因天资聪颖而倍受师傅喜欢,习武生涯也是一帆风顺。此次陪着洪景安去买办药材也是他习武有成后第一次出山;又因为习武生涯单纯,此般初入世难免急躁,不似他大哥一般沉稳。
阮玉瓷是他下山后第一个不捧着顺着他的人,他一向骄傲,这难免让他有点些难以接受。其实也不是阮玉瓷不捧他,只是在外人面前阮玉瓷习惯一派的冷淡,前世她的习惯亦是如此。
“平儿,不得无礼!”没想到洪景平会斥责阮玉瓷,洪太医第一次怒斥洪景平。其实他也早就有心里准备玉瓷不会将解毒的方法告诉他。
医行也有医行的规矩,既然玉瓷不愿意说他自然也不知道强迫玉瓷。再说玉瓷可是睿王的朋友,为了能睿王她能如此不辞辛苦的找解药,她定与睿王交情不浅;睿王可是皇室中人,若是京中出事他岂会袖手旁观,只要睿王能开口,想必玉瓷定会帮忙的。
“爹,”洪景平还想说些什么,坐在他对面的洪景安突然瞪了他一下,他立即闭嘴了。
这边洪太医训了洪景平后忙向阮玉瓷致歉道:“玉姑娘,犬子无礼,还请玉姑娘见谅。”
知道阮玉瓷和睿王定有不错的交情,而且救睿王还指望着阮玉瓷,洪太医才不会笨到去得罪阮玉瓷。虽然他希望能让阮玉瓷成为洪家人,不过就刚刚看两个儿子对阮玉瓷那般冷漠,猜疑中含有鄙夷的表情他心底就气不打一处来。好好的一个姑娘这两个臭小子竟然不将人家放在眼里,这下他和夫人的计划可就要泡汤了。
“洪大人客气,玉瓷虽是个小女子,但也有君子容人之量。”阮玉瓷淡淡一笑,意示自己并不将洪景平的话放在心里宽慰洪太医。不过目光余光扫到洪景平时,眉梢一翘,樱唇微勾,一丝讥诮闪过,“玉瓷先去拾收行礼。”
说罢转身快速离开去。v4g8。
阮玉瓷的话再清楚不过,对于洪景平的话心胸宽广的她压根就没有放心上,反倒是暗中说洪景平小气缺乏君子气度。
那一丝讥诮不仅落在洪景平的眼中,洪景安也是看得一清二楚,两兄弟顿时心中一阵恼火。
‘不过是个黄毛丫头,凭那么点本事竟然敢在他洪府里拿骄耍傲,真是岂有此理。真不知道爹娘是什么眼光竟然看上这样的黄毛丫头,为了这黄毛丫头还大老远把他和大哥召回来,害他第一次出玩都没有玩够。算她识相马上离开洪府,要不然他绝对会要她好看。’洪景平毕竟才二十岁,难免有些冲动。越想起阮玉瓷临走时的讥诮的目光他心里就越不平和。
‘自从决定经商以来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小丫头讥诮,这个小丫头还真是胆量不小。这丫头看起来年经不大,不过却是有着与年经不入会的难得的温和沉静,虽然有些傲慢,但是凡是有点志气的人哪个身上不带点傲气。而且从她推月兑的说辞也可以看得出这女子不简单,这样的女子也难怪爹娘会,不过显然爹娘是一头热,人家压根没有那心思。’洪景安比洪景平要年长五岁,而且早年经商,为人更加沉稳精睿,看事情看人自然比洪景平要透测得多。
“你们这个臭小子,难道我是让你们回来气走客人的吗?!”虽然阮玉瓷一再强调她离开是为李睿熙解毒,但是洪太医还是认为阮玉瓷的离开多多少与他的两个儿子冷漠无的态度有关。
怒腾腾的瞪了两个儿子一眼,洪太医也起身去更换朝服和阮玉瓷一起去睿王府为李睿熙解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