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立刻传出转动的声音,让两人同时转头,把视线落在进来的男人身上。
“老公!”白海盈立刻往男人的方向飞扑过去,然后问道:“怎么有空过来?”
“刚巧在附近谈完合约,所以绕了过来,病人的情况怎么样?有好转吗?”两道剑眉蹙起,男人望着病床上的女人,问道。
“沈医生说要看病人的求生意志。”一个星期了,一点起色都没有,看着郁闷、让人担心。
“她所受的伤势可不轻,尤其是心理上受到的伤害,不是求生意志就能复原的。”男人把目光从病人的脸上移回妻子的脸上,解释地说道。
“老公,我忽然发觉你一项优点耶!”
“什么优点?我的优点有很多啊!”男人一副臭美地说道。
“你适合去做医生。”
“……”
“……”
“她从台湾那边转来台城市立医院一个星期了,我们每天都来医院,怎么没有见到跟过来的家属?”一敛刚才的玩笑,白海盈一板正经地问道。
“嫂子想见病人的家属?”
病房的门没有传来任何扭动的声音,但鬼魅般的低沉磁性嗓音却让白海盈感到毛骨悚然,鸡皮立时竖起向她敬礼。
“……”
“还没有苏醒过来?”
“身上的伤势虽然不轻,一段时间都可以恢复,但是病人似乎受到心理上的伤害,沈医生说要看病人的求生意志。”袁炜泽解释道。“沈医生还说病人要是还不苏醒过来大有会变成植物人,你还那么确定要她吗?”
“炜泽,你是过来人,应该比我更懂得其中的道理吧?”
“……”
袁炜泽怔忡两秒,然后搂住妻子的肩膀,把视线落在病床上的女人,望着没有任何血色的女人,袁炜泽开始不确定好友的做法是对还是错,但唯一让他懂得的是:他对一个已婚的女人动了情,或者说在很早很早以前……
……
“滴答…滴答——!”
寂静的加护病房,传来规律的仪器声,还有男人平稳的呼吸声。
“……”
灼热的目光直勾勾地落在脸色苍白,沉睡的容颜上。钱冠堂坐在椅上,粗犷的大掌覆上女人身侧的小手,掌心的温度渐渐温暖了女人那只冰凉的小手。
“听闻你结婚了,生了一个懂事乖巧的孩子。”
“我记得多年前那个丫头八岁左右,幼稚得许诺要以身相许,结果丫头却反口,另嫁他人。”
“丫头还许诺说当一辈子的跟屁虫,结果她失言了,其实不能怪丫头,她有覆行承诺,只是那个少年有失信于丫头,让她失望、难过,甚至没能好好保护她,导致她经常受到欺负。”
“馨馨,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钱冠堂握住女人的小手移往面孔磨蹭,嘴里头默默诉说多年前的点点滴滴,女人的脸孔没有任何情绪变化,依旧的沉睡着。
“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钱冠堂一定会信守承诺,把馨馨丫头娶进钱家,当我钱太太,孩子的母亲。”
“馨馨,听到我说的话吗?”
钱冠堂一手握住女人的小手,一手抚上女人苍白的脸孔,温热的指月复磨蹭了几下,然后再往右一移,濡湿的感觉顿时让钱冠堂凑上前,一滴晶莹的泪珠立刻跃进男人的眼帘里头,刚毅的脸庞随即发出一声惊喜。zVXC。
“馨馨,醒醒!”
“……”
紧闭的眼皮沉重地被掀起,女人无力地扇动了一两下,然后咧开两片干枯的唇瓣,欲开声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来。
“馨馨,我的馨馨!”
望着睁开双眼又合上眼的女人,钱冠堂惊喜交加,冷静自峙的刚毅样子被激动、喜悦所取代。
“要喝水吗?”
“……”发不出声音,女人只懂得点头,钱冠堂立刻放开女人的小手,来到病床边倒满一杯温水。
“热,小心一点喝。”
从病床上小心翼翼地把女人扶起,钱冠堂把杯凑到女人的唇边让她一口一口的喝下。一杯喝完,接着第二杯、第三杯……
喉咙、唇瓣得到水分的滋润后,女人试着开口说话,但说出来的声音还是有些沙哑,可能昏睡导致而成的。
“感觉好点了没?”
“……”
女人没有立刻开口回答,只是把视线放在周遭的环境上,四面的白墙,浓烈的药水味,混沌的脑袋缓慢地闪过几个破碎的片段,女人不难猜测片段里头发生的种种。
车祸的意外;
摔下楼梯前的疯癫……
“……”
茫然的凤眸缓慢地移到男人的身上,陌生的面孔让女人怔忡、木然,脑袋呈现出呆滞的状态。
“馨馨!”
“……”
熟悉的小名,温柔的低唤,女人呆滞的脸孔似乎想起了什么一样,凤眸闪过一抹不确定的精光。
“冠、堂……?”
“对,我是冠堂,我回来了!”钱冠堂激动地把女人纳进怀里,鼻翼吸着女人的馨香气息。
“……真、的、是、你?”女人昏睡了一段时间,说起话来比较迟缓,脑袋的运转也比较慢。
“对,是我!”粗糙的大掌小心翼翼地抬起女人的脸孔,让她那双茫然的凤眸能清晰地看清楚他的面貌。“馨馨,我不会再把你丢下了。”
“……”
不会被丢下?!现在的她能有什么资格被宠爱呢?后理问子。
……
“嗯啊——!”
凌乱的大床上,两抹赤果的身体,女人眯着被**纷染的杏眸,两手各抓住枕头,承受着男人那兽性般的狂肆**。
“劲,慢点…!”
“不!”男人勾唇冷笑,故意加快身下的速度,凶狠地往女人体内撞去。
暧昧的气息,**的味道,深深地刺激了男人的理智,身下的女人无助地申吟,无助地求饶,但每一次的讨饶只能增加了男人对她的兽性。
“嗯……!”
男人狂冲直撞几十下后,大吼一声,终于把浓烈的种子往女人体内送去……
狂野的激情过后
女人四肢泛力地趴在大床上,无助地任由男人在雪白的背部上毛手毛脚,一场激情把女人所有的力气夺去,反抗的精力都没有。
“你亲爱的姐姐终究毁在一场场意外之下。”不费吹灰之力,葬身在人为制造的意外里头。
“……”
“难过吗?”男人勾起蓝夜欢几缕发丝把玩在指间,唇边扬起撒旦般的笑痕,语调低低地问道。
“这是她的命运,我不会觉得难过。”蓝夜欢淡漠地说道。
“你这女人果然是我的心月复,不盖是我江允劲调救出来的专属女奴。”
男人得意地一扬唇,奖赏地立刻擒住蓝夜欢的娇唇,一阵狂吻啃咬。
一吻结束,随即而来的是新一轮的占有……
……
阳明山,蓝家豪宅
温玉馨的死只是让蓝家低迷了几天,过了头七后,蓝家所有的白凌都被取下,客厅放着温玉馨的灵位也被拆了下来。
温玉馨所碰过的家居物品也一并全换,这些都是蓝夫人下的命令,仆人不得不从。
蓝家没有温玉馨后,尔帆变得十分消沉,早晚坐在一起吃饭,他几乎把自己当成隐形人,在幼稚园,开口的次数也越来越少,基本是不开口。
幼稚园的王老师担心尔帆有心理上的问题,最后前来把尔帆在幼稚园的种种迹象告知蓝法斯,但蓝法斯听到王老师的叙述后,反应是淡漠,以及置之不理,根本不把尔帆当成亲生孩子对待。
蓝法斯的不理会,倒让何颖姿担起了心,也抽了时间到幼稚园拜访,在王老师的叙述下,何颖姿把尔帆的心理问题记在心中,回到蓝家,在当天的晚上找到在书房处理公事的蓝法斯。
把尔帆的问题诉说一遍后,蓝法斯却开口说道:“别把多余的心思花在无胃的东西上,别忘了尔浩也需要你这个母亲的照顾。”
“法斯,尔帆是你的孩子,馨姐已经死了,我们更应该要照顾尔帆那孩子,我不想他变成有自闭症的障碍孩童。”
“颖姿,你何时变得那么多管闲事?”
“我……”
“总之,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你去管他,听清楚了没有?”
“……”
蓝法斯没有听到何颖姿的回答,立刻放下手上的文件,抬起锐利的鹰潭,厉声地再次问道:“听到没有?”
“听、听到了!”
“出去!”
“……是!”
何颖姿立刻旋身,退出书房带上门,在经过尔帆的卧房时,她却打住了步伐。
“温玉馨,你真的可以安心离开了吗?尔帆是你的孩子,你真的可以舍得掉下他吗?”
……
台城,市立医院
花园,经过几天的悉心休养,温玉馨终于可以下床,现在的她正坐在轮椅上,晒着温和的阳光,淡然的脸上爬上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冷吗?”
钱冠堂月兑上的风衣,披在温玉馨的身前,然后推着轮椅放慢脚步,在偌大的花园里头闲逛。
“今天的太阳好暖和,晒得好舒服。”
最近几天,温玉馨的脸上虽然一副很淡漠的表情,但面对钱冠堂的时候,脸上却多了久违的笑容,待在男人身边,温玉馨感觉回到了幼时的过去,连说话都渐渐多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