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
雅诗兰立刻敛起嘴边的笑容,恢复了她一贯的不苟言笑,然后把视线投出窗外。
古夜寒无奈地摇头叹息,收回落在雅诗兰身上的目光,继续专注于前方的路况,古夜寒不再出声,车厢内一下子恢复了安静。
半个小时后
房车稳妥地停放在大厦公寓的地下停车场,雅诗兰解掉安全带,打开车门钻出车外。
古夜寒熄灭了引擎,钻出车外,关上中控锁,绕到雅诗兰身边,一手搂住她的腰肢,然后往电梯那方走去。
直接按下十八楼层键,电梯没有受到任何的阻碍,直往上升。
“叮”!
电梯门自动打开,古夜寒率先从电梯走出,一手从裤袋里抽出公寓的钥匙。
“你确定今晚留宿在这里?”雅诗兰没有忘记下午她们上楼拜访他的时候,屋内一片缭乱,主卧室还没有整理好,今晚根本不能住人。
“有问题?”古夜寒目光深邃地看着雅诗兰几秒钟,反问道。
“屋内一片脏乱,卧室……”
“喀嚓”一声,钥匙开启的声音与雅诗兰的声音混为一体,当雅诗兰尾随走进屋内的时候,所有未说完的话语全吞回肚子里面。
这…怎么回事?
室内干干净净,家具整齐摆放,还有……主卧室内的玻璃书架,柜台都如他的指示,完整地摆设好。
这一切的工作怎么可能在短短的几个小时内完工?
古夜寒坐在宽敞的大床上,望着一脸法斯惊的雅诗兰,大掌一伸,把愣住的雅诗兰扯进怀里。
“没有什么事情是我古夜寒办不到的。”短短的几个小时对他来说绰绰有余。“你的衣服都放在衣橱里面,笔电放在隔壁的书房,要是你觉得麻烦,把笔电拿回卧室也行,我可以让人在阳台那边稍微装修一下,可以帮你……”
“不用那么麻烦了。”
如此贴心的情夫,她赤着脚提着灯笼都找不到,这样的男人更应该值得珍惜!
雅诗兰蹲,仰起头,主动覆上古夜寒那双温热的薄唇,双手轻轻地一推,古夜寒倒往大床上。
“古夜寒,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个情妇那么好?”心底莫名地涌起一股热流,名叫——感动!
“你是我的女人,我最受宠的情妇,不对你好对谁好?”古夜寒好笑地反问。
唉~~这男人……让她不想放手!
如果有那么一天,想要安定下来,嫁给他是个不错的选择,但不关乎任何情爱。
“你身边的情妇不比你那几个兄弟少,我还不算你最受宠的情妇。”
“诗兰,你在吃醋吗?”古夜寒试探地问道。
“没有!”没有任何的迟疑,雅诗兰直截了当地说道,没有给予古夜寒任何的遐想。
“女人,你还真伤我的心!”
“……”
……
充满激情的卧室内,弥漫着迷情的气息。
雅诗兰得到满足后,立刻离开男人温暖的怀抱,赤着雪白的脚丫走进浴室内,冲去男人遗留下来的独特气息,以及缠绵过后的种子……
没有软玉在怀,古夜寒慵懒地从床上翻身而起,把散落一地的衣服一一拾起,然后随手抛在大床上,衣物丢落床上的时候触动了床头边上的一个手提包。
提包应声从床边的柜子上丢下来,里头的东西散出了一地,其中一张类似是支票的纸张毫无预警地映入古夜寒的眼帘里。
一千万的支票?!
雅诗兰哪里来的一千万支票?是谁给她的?!
难道……
“咔嚓”一声,浴室的门被从里头打开,雅诗兰洗了个舒服的澡,曼妙的腰身只围了一条浴巾,头发半湿,脸蛋因被蒸气薰得红润,妖冶美艳。
“你怎么有一千万的支票在手提包里面?”凭雅诗兰的姿色,想要什么样的男人并不困难,但古夜寒不想相信她背着自己勾搭上另一个男人的事实。
但…雅诗兰没有勾搭任何男人,那么她怎么来的一千万支票?到开过说。
雅诗兰扫了一眼古夜寒手上的支票,脸上波浪不惊,然后背对他,月兑下浴巾,套上睡衣。
“你没有要解释的吗?”
面对男人的急切,雅诗兰却轻松异常,根本无关紧要,好像男人手上的支票与她没有任何关联般。
“那支票……敖扬塞给我的分手费。”
分手费?!
敖扬塞给她的分手费?什么分手费?!古夜寒二话不说地上前,扣住雅诗兰的手,让她面对着愠怒的自己。
“你认识敖扬?”
“不认识!”第一次见面,他就塞给她一张一千万的支票,扬言要她离开他,而且脸上的神情对她满满的嘲弄,根本就是看她不顺眼,还巴不得扒了她的皮呢!
“不认识,敖扬为什么给你一千万分手费?”她还要狡辩吗?
雅诗兰冷冷地扫了古夜寒手上的支票一眼,翻了一记白眼,没好气地说道:“那张支票是他代你开的。”
“什么?!”古夜寒不敢置信地瞠大一双锐利的鹰潭,怔忡三秒钟后,才消化雅诗兰嘣出来的消息。
敖扬为什么要代他开一张一千万的支票给雅诗兰作为分手费?
究竟,他的脑袋在想什么?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古夜寒不解地询问着事不关已的雅诗兰,鹰潭闪着一抹心疼的精茫,刚才对她的粗鲁会不会把她弄疼了?
“你应该问他,不是问我。”雅诗兰揉了揉有些发疼的手腕,续道:“不过每个人都有私心,敖扬也不会例外。”
私心?什么私心?
雅诗兰淡淡地扫了还搞不懂思绪的古夜寒一眼,语气充满着不耐地道:“你这男人永远对自己的死党都没有介心,他的用意你还不懂?”
“你的意思是说……用一千万打发你离开我身边,保住元秋瑾在我心目中的地位?”
“聪明!看来你脑袋还有用嘛!”雅诗兰连褒带贬的对古夜寒说道。
“……”
“敖氏企业的少东,眼光太差了,元秋瑾这种货色也能把他迷得神魂颠倒,男人啊……永远都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最后一句话,雅诗兰针对所有男人说的;至于上半句,在讽刺男人的同时她也在讽刺自己,当年她不懂自己为什么会交上这样的女人做麻吉,不过现在还好,没住在一起,起码不会觉得恶心。
“古夜寒,你跟敖扬的眼光不分伯仲啊,一样被迷倒在她的石榴裙下。”雅诗兰讥讽地取笑道。
古夜寒挑高两道浓眉,眉宇间可以夹死一只苍蝇,脸色也臭臭的,看来雅诗兰的讥讽兼取笑开得过了火了。
“我是这种人?”
“难道不是?”
古夜寒箭步上前,立马欺身到雅诗兰身边,一个旋转,两人的方向互换,古夜寒的大掌一推,雅诗兰立刻倒在柔软的大床上,双手双脚被压制住,顿时动弹不得,只能等着被宰的份。
“我古夜寒从不拜倒任何女人的石榴裙下,只有一个女人例外……”
“谁?”雅诗兰无来由地咽下一口口水,胸口莫名地急速跳动,而且跳得好厉害。
这一切,从来没有发生过在她身上,想不到她破天荒地头一回尝试了这种……感觉!
而该死的感觉却让她产生一股恐惧,这种恐惧说不定会要了她的命,甚至会改变她的一生!
唉~~这种东西万万不能要啊!
……她还不想受到束缚,或改变现在的自由生活呢!
“你!”
古夜寒勾着性感的薄唇,慢条斯理地吐出一个你字。
“……”
“只有你雅诗兰才能让我古夜寒臣服在你的石榴裙下……”
语毕,充满缱绻的吻首先落在雅诗兰的娇唇上,然后到她的鼻,额,脸,耳垂,最后到全身的每一寸肌肤。
“嗯~~”
雅诗兰娇吟一声,脸上的表情已经告诉古夜寒,她想要自己!
迷失于极乐天堂的雅诗兰主动弓起身,在古夜寒身上要求得到更多更多的释放……
“亲爱的,你永远有办法让我疯狂。”
“……”
雅诗兰勾起一道妩媚的笑,半睁开氲氤的眼睛,承接着汹涌而来的热情……
……
漆黑的夜,霓虹灯的闪烁,铺满整个台城的上空,形成一道瑰丽的银幕。
沿岸海边的河堤上,两部房车以反方向的对峙着,两边的车门各站着一抹纤瘦的身影。
“我们的协议……取消吧!”
“为什么?”
“古夜寒把雅诗兰带回古家,古母看过她了。”
“古母满意雅诗兰?”
“不!雅诗兰把古母激怒了。”
“……”
“古夜寒不会放弃雅诗兰,所以……”
“你要退缩吗?告诉你,跨出了第一步就得继续走下去,退缩或后悔并不是你说了算,我希望你记住事成之后,你会得到自己的东西,而我也一样。”
“但是……”
“我们坐在同一条船上,谁也不能后悔,也不能下船,因为……没有机会,懂吗?”
“懂、懂了!”
……
翌日,清晨zVXC。
雅诗兰一如既往地在六点半起来,简便地梳洗了一下,然后钻进厨房开始张罗两人份的早餐。
古夜寒在雅诗兰前脚踏出卧室,他后脚便从床上翻身而起,换上运动服,然后晨跑去。
在厨房忙碌的雅诗兰听到打开又关上的大门,便知道古夜寒到附近晨跑去了。
他有晨跑的习惯,一个星期最少抽出两天时间到健身房锻炼,不怎么喜欢运动的她曾经被他拉去两次。
健身房的教练十分热情,对运动十分讨厌的她都拗不过教练的热情口技,只好陪他们发疯,结果……缺乏锻炼的她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很丢脸地倒在跑步机上。
从此,有关运动方面的鬼东西,她一概不予于理会!
把飘远的思绪拉回,雅诗兰手脚俐落地打蛋、煎蛋、烤培根,最后把烤好的面包涂上女乃油。
期间,雅诗兰怕古夜寒不够吃,另外为他炒了一碟牛肉干爽面。
油腻味太多,雅诗兰为自己煲了一些白粥,可以清理一下肠胃。
“叮咚”……
把早点一一端上餐桌上的雅诗兰,在转身返回厨房的时候,屋外响起门铃声。
带着满脸的疑惑,雅诗兰穿着围裙,犹如一个贤妻良母般的走至玄关打开门,一探究竟。
“馨姐?你怎么……”
望着门外的女人,雅诗兰满脸的错愕,以及不敢置信。
“我能在你们这里叨扰几天吗?”
“可、可以啊!只有你一个人来台城?”两人虽然认识不久,但就是一见如故,可能性格相近吧!
“不!”
温玉馨拎着少得可怜的行李袋在玄关处换上室内拖鞋,然后走进屋内。
“这公寓环境不错耶!买了多少钱?”
打量屋内的一切环境格局后,温玉馨不禁为将来作打算,她没有打算逃走,只是有定居于台城的打算。
“应该有八十万吧!”对房价不太清楚的雅诗兰,只说了一个大约,实质上这套公寓买了多少钱,她这个女主人的确不知道。
在男人有心隐瞒之下,她这个女人又怎么会知情?
“看来夜寒对你十分的阔绰。”温玉馨说道,语气饱含着意味深长。
尽管是最得宠的情妇,又尽管古夜寒对女人向来大方,不吝啬,但雅诗兰想要的东西,古夜寒一定会为她办到。
一个如此用心的男人,如果对那个女人没有情的话,那是骗人的,再者,她温玉馨是局外人,所谓当局者迷,局外者清,凭她的观察,古夜寒一定对雅诗兰动了心,更动了情,只是他本人不知道罢了!
男人嘛,只有某些时候失去了,才会彻底的知道某个女人对他的重要性。
“他对任何女人都出手阔绰,我只是她们的其中一个,也可以说比较幸运。”
“诗兰,你在为自己找借口。”
“……”
是为自己找借口也好,逃避也罢,总之她不想改变现在的和谐生活,更不想被古夜寒扶正什么。
惬意的生活对某些女人来说,一直保持现今状况就够了,不需要过着复杂的生活,或失去自我。
“你吃过早点了不?我做多了一些,一起吃吧!”雅诗兰不想继续兜着这个话题打转,所以适时地转移了话题。
“好!”
知道雅诗兰有意逃避,温玉馨也不咄咄逼人,只是带着一抹让人猜不透的笑容,走往餐厅那方。
……
晨跑了一个小时回来的古夜寒,没有料到温玉馨这个不速之客会来他们家公寓造访。
怔忡三秒钟后,雅诗兰催促他回卧室洗澡,然后吃早点,到公司上班。
二十分钟后,一身清爽的古夜寒出现在两个女人的面前,古夜寒挑了雅诗兰身边的餐椅坐下。
“什么时候来的?”
“一个小时前,昨晚已经抵达台城,在饭店休息了一个晚上,所以今儿个一大清早过来叨扰几天,你不会介意吧?”
难得两人过着二人世界,而她却来小住一个星期,温玉馨怎么想都觉得不好意思,起码在恩爱的时候有她这个第三者在场,真的有点不方便。
“我能说介意吗?”古夜寒好笑地反问。
温玉馨是死党的妻子,是他的嫂子,她来叨扰几天,他古夜寒没理由把她关在门外吧?“很难说!”
“的确是!”
“……”
雅诗兰抿了抿唇,无奈地翻了一记白眼,对两人的对话充满着无语,他们的暗示性太强了。
“你一个人来台城?”
“不是!蓝法斯、何颖姿跟孩子在饭店。”提起自己的合法丈夫,以及丈夫的旧情人,温玉馨的脸孔上只有淡淡的表情,笑容也只是浅浅的,却抵达不了眼底。
一直以来,他们的婚姻只是一个契约,双方都没有感情,她又何来的受伤、苦涩呢?
“何颖姿……一起来?”
……
何颖姿?!
温玉馨轻轻地扬起嘴角,夹了一口培根进口中,然后轻点了下头。
“法斯决定娶何颖姿进蓝家?”
古夜寒放下刀叉,凝望着坐在对面的温玉馨。
“我觉得他这样安排不错,可以让孩子有个健全的家庭。”而不是让孩子被说成私生子,这样的决定、安排是最好的。
“何颖姿进蓝家门,你却要跟法斯离婚?”古夜寒穷追不舍地再次丢出一记问话,脸上的神情凝结出一股冷肃。
离婚?她有想过,但她不能!
温玉馨举起刀叉再次切了一块培根放进嘴里,然后慢条斯理地对古夜寒说道:“不会!”
她温玉馨什么都可以让,唯独蓝太太这个头衔不能让!
没有吭半句话的雅诗兰,微皱起双眉,对温玉馨的情况感到十分的痛惜。
如果不是约略知道她曾经历过的一段往事,雅诗兰是十分不赞成这种鬼安排的。
不过,这些乃是蓝家的家务事,局外人不能管,也不能插手。
“馨姐,你跟那个何颖姿可以和平共处?”
依她对温玉馨的了解,对何颖姿,她应该可以和平共处,所谓井水不犯河水,只要何颖姿不犯温玉馨,两人应该可以相处下去。
“何颖姿跟孩子不在蓝家祖宅住,所以我们不会有机会见面。”
“这不是……金屋藏娇嘛!”男人啊,永远都是一个死样子,唉~~可怜了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