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的夜,昏暗的卧房,偌大的双人大床躺着两副赤果果的躯体,床头亮着一盏小巧型台式立灯。
“夜剑,慢一点,求你……”
女人眯着一双妩媚的水眸,低喘一声,两手无力地抓住床铺,默默地承受着男人的攻城掠地,以及驰骋的惊人速度。
女人清丽月兑俗的容颜被激情的纷染,导致染上一层瑰丽的妖冶艳色,小手改由攀附在男人的颈项上。
季裳转回头,拿着抹布有一下没一下地清洗盘里头的碗盘,脸上的表情略微憔悴、苍白。
季裳立刻闭上双眼,一手攀附在男人的臂膀上,一手抓住男人身上的浴袍,任由男人把泪水吸干净,然后开口说道:“夜剑,……”
旖旎的欢爱结束,男人让女人枕在自己结实的胸膛上,粗犷的大掌带着薄茧在女人那片雪白的背肤上不规距地游移、滑动。
“干嘛道歉?我没有要怪你。”望着好友,毛茸茸攒眉打量,最近好友发呆的次数越来越频繁,是累了还是有别的原因?
悭锵有力的一句话,深深地烙印在季裳的心里头,是深深地种植,连根都扯不断,也铲不掉。
“累吗?”
女人高声申吟,**如排山倒海地袭上心头,让女人处于飘飘然的状态下,遨游天堂的边境……
“可以!我们没有把季裳扣留在餐厅,你什么时候把她带走都没关系!”辛薇无视男人的淡漠,玩笑般地说道。
女人越是一副若无其事,男人心里头的不安越发的扩大……
男人抬起女人的脸颊,俯下头吻上女人的眉眼,温柔地吸干女人眼眶里头遗留下来的泪珠。
“季裳,最近你怪怪的,是不是跟你家男人冷战?”毛茸茸揣测地问道,脸上的表情满是对季裳的关心。
“季裳。”
“睡吧!”
“嗯哼……啊——!”
季裳闻声立刻转身,杏眸微抬,一抹高大的身影立刻映入季裳的眼帘里头。
毛茸茸手持托盘,把杯子碗盘端到吧台后面的洗碗盘里头,开口提醒木然的季裳。
“季裳,说你爱我,快说!”男人一个捣动,深深地埋进女人的最里面,语气充满着王者的霸道。
“嗯?”男人漫不经心地轻应,锐利的鹰潭再次被簇起一团欲火。
“没什么!”深吸口气,女人调整好慌乱的心情,一副若无其事地说道。
浴室内,季裳站在洗手盘前,木然地望着墙壁上的玻璃镜内的自己,每天从男人温暖的胸膛上醒来,第一时间都会冲进浴室,望着镜中的自己来证实她还活着。
“怎么老望着镜子?”怀里习惯有女人体温的男人一个扑空,立刻清醒过来,直觉地,女人必定在浴室里面,俊帅刚毅的脸庞上没有失望,踏进浴室内,女人果然在里面。
“我不知道!”季裳伸手抓住为自己拭泪的粗犷大掌,哑着哭腔,解释道。“我不常哭的,但眼泪就是控制不住,所以……”
对季裳来说,她的病情对男人来说不重要,一点也不重要!
“季裳,你很久都没有放假了,我们放你几天假,怎么样?”毛茸茸放下手上的工作,问道。
男人没有立刻回答,只是用幽深的目光注视女人脸上的那朵美丽、可人的笑颜。
“抬起头,望着我说一遍。”男人霸道地命令。
“可以把季裳还给我吗?”男人英气逼人地伫立在吧台前,对毛茸茸、辛薇淡漠颔首,说道。
“夜剑。”
“明天,玄晖的幼稚园搞了个小运动会,你会抽时间参加吗?”
“没什么!”
次日,清晨
同居三年,生活虽然没有相敬如冰,但也没有相敬如宾,所以冷战的可能性是极低。
“夜剑,别……”
望着男人那团**之火,女人羞耻得立刻垂下眼婕,然后轻轻地点头,在心里头希望男人别又来,他的**源源不绝,身体本来虚弱的她根本负荷不了他那惊人的需索。
男人强忍住占有女人的冲动,伸手拭去女人滑落的泪珠,最近几个晚上她心神恍惚,脸容憔悴,一度陷入思绪里头,泪水就好像断了水龙头一样,沿着眼角滑落,几次踏进卧室,望着那孤寂的背影,男人很莫名地产生一种错觉:女人明明近在触手之处,但感觉却该死的遥远,让他捉碰不住。
女人立刻闭上眼,逃避似地埋在男人的胸膛上,吸着男人专属的气息,带着要痛失男人的心情走进梦乡……
“为什么哭?”男人的语调虽然不够温柔,但为女人拭去的动作却十分的轻柔,好像微施力度就会弄疼了她一样。
“季裳,去吧!”毛茸茸主动走到季裳的身后,把围裙的带子解开后,立刻把季裳推到男人的怀里。“玩得开心点。”
“季裳,我不喜欢你把所有事情藏在心里头。”每次看着一副心事重重的女人,那种捉模不透的感觉让男人十分的难受。
“啊——!”
“不是!”男人淡然地说道。修手的手指勾起女人几缕柔顺的发丝把玩在指间(这举动是自然的习惯性,改不掉的),“你每天醒来都望着镜子干什么?”同居三年,依男人对季裳的了解,她根本不嗜好妆扮自己,除非被逼陪伴出席宴会,不然,她身上永远都是几套干净清爽、俐落的衣裙。
“忙不过来我们可以招工读生啊!”毛茸茸理所当然地回道。
“我……”季裳立刻垂下眼睫,躲避男人那双洞识人心的凌厉鹰目。“我明白!”所以,她懂得做情妇的分寸,没有重要的事情她是绝不会骚扰他,甚至是她的病情。
男人不难听出女子那期盼的语调,但他还是硬着心肠拒绝出席。“明天有个重要会议要主持,玄晖有你这个母亲陪着,我很放心!”
三年前,月兑轨的一晚,让无知的她走进了男人的世界,也颠覆了她一直幽静、平淡的生活;
“我没事!”季裳不想男人有介心,顿时勾起一道美丽可人的笑容。“夜剑,我真的没事,你不要担心好不好?”
同居三年,女人一直都相安无事地陪伴左右,导致他没有细心去思考,更没有想过有一天,女人会抛下他跟孩子离开这个世界,离开有他存在的世界。
“呃…对不起!”季裳立刻回过神关掉水龙头,然后偏头对毛茸茸道歉。
“我……”
望着**纷染的容颜,男人体内的**显得更加炽热,动作也更加放肆,以及粗暴。
“……”
“没有!”
孩子有她这个母亲照顾,为人父的他的确很放心,但他还是不懂她的用心,不是吗?
勾起女人几缕发丝把玩在指间,男人忍着的不适,幽深地望着窗外的瑰丽夜景,然后陷入紊乱莫名的思绪里头。
“不!”男人一口回绝,加快身下的速度,直捣女人体内的最里面。
只要活着,她就多一天去爱浴室外的男人,她不会怨天尤人,只要老天爷不收回她的性命,那么她就多一天的时间陪伴这辈子最深爱的两个男人。
“嗯?”
“季裳,盘里的水注满了。”
死,不可怕,最可怕的是她不能看到他,碰触他,爱他!
望着男人刚硬的脸庞,季裳说不下去,每次话到了嘴边,怎么也吐不出来,只能咔在喉咙里头。好身脸么。
“怎么不多睡一会?”季裳立刻回过神,旋身望着渐步走近自己身边的男人。“你要用洗手间吗?”zVXC。
“你是不是有事情瞒住我?”两年前,他没有看到女人有这种怪嗜好,近一年,他开始觉得不对劲,心里头也有一种强烈的不安,以前没有过的,但近一段时间越来越浓烈。
“好!”
“没有!”季裳闭着双眼,强忍住在眼眶里头滑落的泪水,以前她不常哭的,就算知道自己有病,但自从遇上他后,一切都变了样,变得爱哭,动不动就会落泪,她不想的,但泪水就好像断了水龙头一样,一串串地从眼角滑落;她不想懦弱的,但她就是忍不住!
经过三年的同居相处,浓烈的情日溢地增长,每个晚上让男人抱住的时候,心里头多希望男人会开口说爱她,然而,一次次地失望,一次次地心伤,男人除了强烈的**需求外,连小小的爱都吝惜给她,甚至连陪伴她仅有的时间,都落在堆积如山的工作上。
“我不爱你,但喜欢你的身体!”
得到满意的答案,男人勾起邪气的笑容,一个挺动埋入,立刻释放自己的热源——
“爱你,夜剑,我好爱你……”
“同居等于坟墓,你比我们早接触,很多事情我们局外人管不到,也没资格管,所以你要懂得体谅。”辛薇站在吧台前,对着吧台后的季裳劝慰道。
“在想什么?”
如果她勇敢一点,向男人提出一个无理的要求,他会不会放下所有工作,把仅限的时间用来陪伴她跟孩子?
“餐厅那么忙,我放假你们忙得过来吗?”其实,季裳并不想放假,白天孩子上幼稚园,男人又忙碌于工作,家务事也有管家照料,她一个人在家只会胡思乱想,病情说不定没有好转反而会恶劣,所以她不想放假。
季裳深吸一口气,把眼泪逼回眼眶里头后,缓慢地抬起头,然后睁开一双被泪水浸染过的杏眸,望着男人那张过分帅气、又绷紧脸色的脸庞。
好几次,在晕厥过去前,她有那么一刻以为自己不会醒过来,那惊恐的感觉真的很可怕。
……
男人用深幽的目光逼视女人那双闪烁不已的水眸,她分明在说谎,但男人并没有揭穿。
“……”
望着男人那不苟言笑的冷峻脸庞,季裳咬紧了下唇,然后在男人的簇拥下,两人脚步一致地踏出餐厅。
(注:季裳不但是出版社的老板娘,她还是餐厅的半个老板娘,这个番外不涉及言情出版社方面的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