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老大?”翰明霆焦急的找着他的老大,他将小男孩送给在街角等着接应的兄弟在回来找老大时,只看见慌乱的人群,还有在街角弯着腰的老大。
“老大,老大,血?”韩明霆整个人如被雷击,这只是几分钟的事情,究竟发生了什么?
“没事,走吧。”
“老大,你真的没事?”翰明霆看着老大双腿之间重要部位正流出的血,眼角直跳。
“我没事,不过她会有事。”他发誓,今天他受的,她一定的付出代价来,强吻?净身?很好,很好!星眸紧眯,大腿上依然鲜血直流的伤口疼的他直吸冷气,他硬是站直了身体,迈开脚步,走的从容,只是绷紧的唇角泄露了他此时濒临爆发的愤怒,刚刚如果不是他躲的快,大腿牺牲的够彻底,他就真的成太监了。
翰明霆心惊肉跳的,他在想老大身体里还有多少血,能不能坚持到走回车子那里。
事实证明,他的老大其实血液还是比较多的。
地组织的总部,一座位于市郊偏僻竹林边的别墅里,外面高六米的围墙很好的保护着里面的**,黑色的大门,几株木棉花在大门里此时正尽情的绽放着嫣红的花簇,一辆黑色的越野摩托车从远处驶来,大门无声的打开,摩托车没有减速直接的驶入了刚刚打开够摩托车通过的大门。
依然是黑色的皮衣皮裤,地组织最出色的成员夜莺洒月兑的从摩托车上下来,白皙的小脸有着最完美的长宽黄金比率34:21,微抿的樱唇,眼角微微上扬的秋眸此时冷静的看着面前在夜色里沉睡的别墅,她的视线停在三楼正在亮着灯光的窗户上,右手抬起扯去别在头发上的黑色桃木发簪,一头瀑布般的长发倾泻而下,少了刚刚的凌厉冰冷,多了几分帅气。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一身管家制服从夜幕里走出,对着夜莺行着标准的英国绅士礼仪:
“夜小姐,少爷在楼上等着您。”
“恩,蓝伯,下次您不用给我等门。”夜莺的身影没有停顿,直接的走进了别墅。她的身后一声绵长的叹息,蓝伯知道夜莺的身体消失在别墅门里才站直了身体,十年了,时间过的真是快,夜莺已经十八岁了。
三楼亮灯的书房里,夜莺站在宽大的书桌前,静静的看着书桌后面坐着的男人,地组织的领导人罗刹,年近四十的年纪,双鬓染了些许的斑白,斯文的脸上隐隐透着威严,成熟的男人气魄在他的身上一览无余,此时他目光灼灼的看着面前的夜莺。
“夜莺,任务完成的不错。”
“不,是败笔,我在离开的时候突然有一束光从对面照到了我的身上。”如果不是这束光,她不会被发现,也不会有后面的枪声和那个男人的吻。
罗刹的视线从夜莺的脸上移开,落向窗外漆黑的夜空上,他听见了夜莺絮乱的心跳声,还有她压抑的愤怒,这不象以前的夜莺,夜莺从来都是一湾泉水。罗刹知道夜莺和组织里别的成员不一样,在那个风雨夜,他第一眼看见她的时候就知道,他和她其实是一类人。
闭上眼睛,罗刹听见自己沉稳的声音:
“夜莺,注意控制你的情绪,那束光的事情我会调查,你回去休息吧。”
夜莺的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倨傲的身影笔直的站在书桌前,她要自己查,她要亲手揪出那个害自己的人来。
罗刹的视线再次回到夜莺的脸上,目光里多了几分柔和的光芒,他站起身来走过书桌站在夜莺的面前,她比他只矮了十公分,当年的小丫头如今长成了出色的女人,他的心里有欣慰有自豪还有些许的复杂,那复杂他一直尽力的忽略。
“我要自己查。”夜莺抬头直视着罗刹,说的认真。
罗刹摇头,他看着夜莺,慢慢的开口:“快到月圆之夜了,你这两天就待在别墅,我会给你个交代的。”
夜莺从当初的黄毛丫头只用了五年的时间就一路冲到地组织第一的位置,并保持了五年,罗刹知道他们都看见了她付出了多少,但是不排除有个别的成员嫉妒。这件事他不能让夜莺去查,他有更合适的人选。
罗刹突然眸光一紧,视线落在夜莺微肿的唇瓣上,从夜莺的身上他感觉到了陌生的男人气息,罗刹忍住了要问出口的话,转身走回了书桌却没有办法将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到面前的文件上。
贝齿咬着樱唇,夜莺的手握紧,指尖深深陷入掌心里,那刺疼让她的心慢慢的放慢跳动的频率,时间过的真是快,又到了月圆之夜,每个月圆之夜都在提醒着她,不能忘记的疼。
赤烈,一个如他名字一样的男人,远远的脸蛋上一双勾魂的狭长美眸带着几分阴柔的俊美,他喜欢叫夜莺小丫头,只因为这十年他和她一起长大的,只是他们之间缺少了火热的爱情,多了温润如水的亲情。
清晨的阳光从宽大的餐厅玻璃窗落在铺着水蓝色餐布的餐桌上,赤烈眨巴着那双迷人的美眸对着从楼梯走下来的夜莺勾唇阿谀着:
“小丫头,你脸上的皱纹告诉你,你昨天晚上又失眠了?”
沉默,夜莺没有理会赤烈,只走到餐桌边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她早上只喝热豆浆,蓝伯将一杯热气腾腾的豆浆放在夜莺的面前,迟疑了下然后弯腰说着:
“夜小姐,少爷一早就出去了,出去前留话让你在别墅里好好休息,天黑前他一定回来。”
夜莺端起豆浆的手一顿,随即点头,椭圆形的小脸在晨曦的阳光下有着几近透明的白皙,辈子里冒出来的热气氤氲迷乱了她的视线。
罗刹,有多久没有离开别墅了?一年,两年,三年?夜莺低头抿了一口豆浆,突然有阵刺疼贯穿了她的脑子,夜莺的手一颤,豆浆泼洒了出来。
“小丫头?”赤烈担忧的看着夜莺,她还是十年前他见到的那个她,十年了,他没有见她笑过一次。
夜莺抬头看着赤烈,视线迷离,唇角微微的动了动,她想站起来,可是下一秒,她的身体软软的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