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怎么醒了?夜莺看着诸葛天,还没等她想明白,诸葛天已经从床上跳了起来,一下就抱住了夜莺,脑袋随即贴上了她的胸口孩子气的蹭着:
“表妹,刚刚外面有声音,我好怕,我好怕。”
老大,我也好怕,只差那么一秒,我就要被你害死了。翰明霆的手颤抖着抓着自己身前的衣服,他的手指到现在还颤抖着。
长长的轻轻的呼了一口气,翰明霆小心的稳着自己站在梯子上的身子,夜莺绝对想不到的,老大会在自己的床下凿了个门和楼下的房间相连接着。
夜莺的手握成了拳头,她努力着不要一拳将诸葛天揍飞,他和她究竟谁才是男人?
早餐是诸葛天做的,这一次多了一些样式,白粥,煎蛋,一碟卤花生米,配着一身白衬衫黑西裤的诸葛天,东方男人特有的温润气息夹杂着几分桀骜,夜莺洗好澡出来时视觉还是被刺激了下。
没有了怯怯的眼神没有了胆小的哭声,此时诸葛天站在阳光下随意的那样站着,就已经夺了这个世界所有的风采。夜莺的眸光跳动了下,他确是她见过最漂亮的男人。
“表妹。”磁性的音线,在绵长的阳光里拉远了时光的蔓延,诸葛天对着夜莺笑着,充满了温暖的味道,魅力浑然天成。
夜莺的心一动,生生强迫着自己转过了身,避开了诸葛天的视线,这男人妖孽起来比冰原可是还要有杀伤力。
诸葛天唇角的笑更深了,几分意味深长,他的手指轻轻的划过已经被磨的发光发亮的餐桌,这个地方他回来的时候并不多,她是他第一个带进来的女人。
因着梅老板死去,公司缺失了一个大客户,宋老板气急败坏的撵着所有的职员都出去给她拉客户,宋老板交代好任务自己一甩门出去潇洒了。留下爆炸头和叶子愁眉苦脸的窝椅子里,也没了平时的咋呼劲。
夜莺和诸葛天到公司时,正好看见宋老板的车呼啸着从他们的面前开过去。那车轮差一点就压到了诸葛天的脚趾头,吓的诸葛天一声大叫就奔夜莺的怀抱里跳。
有了昨天晚上被吃豆腐的前车之鉴,夜莺后退避开一手提着诸葛天的胳膊,就将他扯到了身边直接的拖着去公司。
爆炸头和叶子第一次用这么热烈的眼神看着夜莺和诸葛天,诸葛天悄悄的躲夜莺的身后,探个头出来一脸看好戏的脸色对着爆炸头和叶子。
叶子的嘴角抽搐着,他们真是遇主不淑,哪个主子有这样看着自己属下进火坑还落井下石的表情。
爆炸头将宋老板的意思原封不动的转达给夜莺,他和叶子的意思是他们中诸葛天的卖相最好,当然这拉客户的事最合适的人选就是诸葛天,爆炸头根本不敢看一眼夜莺此时的表情,最后他咳嗽了一声做了个总结:
“咳,夜莺,你刚来,其实公司的客户都是冲阿天来的。”
“既然都是冲他来的,那宋老板养着你们做什么?她冲你去的?”夜莺的眉挑了下,她总觉得不对劲,更看不顺眼这满桌满地堆着的东西,她是长了见识,第一次知道那一张床那一男一女还可以折腾出这么多花样来的。
爆炸头的脸囧的发红,他瞄了眼哑巴了的叶子,胳膊肘就撞了过去。
“呀,你撞我干嘛啊?行了,我知道。”叶子瞪了眼爆炸头,随即脸一转对着夜莺笑着:
“宋老板不需要他,他是给那些有特别要求的男客户用的,咳,诸葛天身子骨娇女敕着,哪里能够应付得了南非来的那些壮汉。”
噗,诸葛天忍不住笑喷了出来。
夜莺满脸黑线,她听不明白,但是多少也意会得到,眼角瞄到爆炸头胳膊下还夹着那个被她打成几块的小八,她的胃里一阵翻腾。
“既然宋老板把工作分配下来了,那大家都有一份,你们忙你们的,我们忙我们的。”夜莺说着话,一拉诸葛天的胳膊就直奔门口去了,在待下去她真的会吐出来。
爆炸头凌乱了,一路追到门口对着夜莺喊着:
“哎,哎,你们不上班了?回头老板追究下来,我可。”
爆炸头的话没有说完,他胳膊下刚刚被他黏好的小八已经又成了几块掉他脚下,一根皮鞭在爆炸头的视线里一晃消失在了夜莺的手里。
叶子隔着玻璃门看着那一幕,夜莺完美潇洒的动作,让她惊叹不已:
“帅啊,真是我的偶像。”
“哼,你的偶像不是老大吗?”爆炸头狠狠的哼着,看着地上的小八,他这个有火无处发啊!
叶子给了爆炸头一个白眼,扭着走回椅子故意嗲声嗲气的说着:
“人家不能有两个偶像吗?活该你小八粉身碎骨,还想着要挟夜莺打小报告,她那鞭子没抽你上,真是给老大面子。”
爆炸头怒视着叶子,手指着叶子久久吭哧不出一个字来,狠,叶子真是狠。
拥挤的街头,夜莺带着诸葛天漫无目标的走着,她的视线没有方向感看着周围的一切,黑白分明的眼底有着敏锐的锋芒,她可以感觉到周围匆忙的身影上带着的毛躁,可以感觉到那些散漫的脚步里带着的对生活的迷茫。
夜莺将视线看向身边的诸葛天,她除了眼睛能够看见他的胆小怯懦,她感觉不到他的任何外溢的情绪。
感觉到夜莺的注视,诸葛天回头给了她一个微笑,好听的声音清晰的入了夜莺的耳:
“表妹,你要不要买新衣服?你来这几天一直忙着,我也没有送你什么礼物,走,我带你去选衣服。”
第一次,诸葛天主动的握上夜莺的手,拉着她走向一个店面,他的手指修长一如艺术家的手,指月复上有着薄薄的茧子,夜莺并不陌生这茧子她的手指上也有。
夜莺的心突然一动,她的手指下意识的就摩挲着那茧子,心里的疑惑更重。
诸葛天感觉到夜莺的小动作,他将他和她牵在一起的手举高,坦然的将那茧子呈现在夜莺的面前:
“以前公司还很小没有工人帮着加工的时候,宋老板就让我们自己做那些货,叶子他们没有力气,我就去搬箱子,几年下来,身体倒是壮实了不少,这茧子也就留了下来。”
夜莺喉咙一紧她想对着诸葛天笑一笑,她的唇角动了动,却发现她已经忘记了该怎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