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静儿开始翻去年放衣裳的箱子的时候,楚恪绮终于颓丧的爬到炕上坐下:“别找那些了……还是叫裁缝去吧,给我做几件。”
静儿急忙的答应一声,将箱子盖好,出去找裁缝去了。
青果笑着对楚恪绮进言道:“要不把顾家的人找来吧?奴婢前些日子听正妃那边的两位姐姐说,如今出来一种新的时兴样子,绣的花盘在衣襟和手臂上,极漂亮的。”
楚恪绮也是女子,这方面的好奇心和爱美心自然是不比别人的差,想想自己今后的身形变了,衣裳都要量身定做,就算是怀孕了,也不能穿的马马虎虎的,一听马上就点头道:“好,你去派人把她们叫来。”
青果也笑吟吟的福身去了。
朱翊宸立刻就走了过来,上炕坐在她身边邪邪笑着低声道:“真的大了很多?我模模……”伸手抚上她的胸前,隔着衣裳捏了捏。
楚恪绮红着脸急忙的推他:“大白天的,小心丫鬟进来看见。”
“别管那些……”朱翊宸喃喃的说着,凑上来吻住她,手已经熟练的顺着襦衫下面伸了进去,隔着里面丝滑的小衣,轻轻的揉捏着她软软的胸脯,细密的吻落在她的眼皮上,鼻尖上,脸蛋上,最后吻住她的唇,柔情似水的在她口中一点点的舌忝吻着……
……
静儿去院门口吩咐了小丫鬟,命她找人去把府里的裁缝找来,女乃女乃要做衣裳了。丫鬟答应着去了。静儿转身回来,刚走到院中,看到青果也出来了,笑着问道:“怎么了?”
青果摇头:“没事。女乃女乃叫把顾家的人请来。”
静儿这才点头,依然是往屋里走,刚走上了台阶。就犹豫了一下,站在门口听了听。
屋里没什么动静,没人说话或者是说话的声音很小,静儿也是常年伺候人的,屋里主子在干什么,她基本上听就能听出来,有人却没有声音。这时候最好别进去。以前还有那为妾的心思的时候,她硬着头皮闯进去了两回,装成是什么也不知道的,自以为女乃女乃真的被蒙骗了,以为她不是有意的。但是自从上一次感觉出来,女乃女乃什么都知道之后,她完全的打消了那试探的心思。
这一次也是,听见屋里没声音,她犹豫了一下,还是下了台阶站在院中候着叫。
屋里。
朱翊宸俯身搂着楚恪绮,墨玉一般的眸子中流光溢彩,灼灼逼人的看着她,薄唇因为刚刚的亲吻变得殷红起来。整张脸都变得魅惑至极,唇角一勾,一个令人眩晕的微笑露了出来。
“确实……大了许多……”他声音暗哑,吃吃的笑着在她耳边低声道。
楚恪绮红着脸,有些陶醉的倚在他的怀里,一根修长白皙的手指缠卷着他散出来的一丝头发。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他的隽颜,柔柔的笑着。
朱翊宸笑得愈发的开心起来,以往的那种清美干净,清新自然的笑容已经完全的变了,眸子更加的深邃黝黑,脸上的妖魅随着他呼吸的沉重而变得浓重起来,笑容旖旎魅惑,只有晚上才会有的妖魅笑意出现在他的脸上……
楚恪绮慌忙的推他:“大白天的,不行……你去找别人吧!”
朱翊宸‘噗嗤’的笑了,起身去将门闩上了,楚恪绮已经坐起身了,看着他绯红了脸,朱翊宸上了炕,伸手就搂住她,咬住她的耳朵低低的笑着说了句什么,楚恪绮晕红了脸,被他搂紧了吻着……
朱翊宸伸手将炕里面的被子一掀,盖在了两人的身上……
……
院外面传来了什么人的说话声,远远的说什么听不清楚,但是却能听出来是在学说什么事,声音又激动又着急,说的哇啦哇啦的。
朱翊宸下了炕,自己整理好了衣裳,又回身帮楚恪绮整理,低声的笑着问:“还见裁缝吗?”。
楚恪绮脸晕红着,顿了顿才道:“等一会儿吧……”她扭头看窗户:“谁在外面说话?呱呱的说了半天了。”
朱翊宸直起身:“是啊,好像是在跟谁学什么事。”他过去将门打开,走出去站在屋檐下,穿过内院门看到,外院门处一个婆子正在说着什么,青果、静儿几个丫鬟,还有府里的女裁缝,全都围在她旁边听着,那婆子说的口沫横飞,连说带比划,丫鬟们听得津津有味,大约是觉着离内院还远,谁也没想到声音能传到内院屋里,因此都没有往后看的。
楚恪绮披了一件八团喜相逢厚锦镶银鼠皮披风走了出来,站在他身旁也往那边看着,奇怪的道:“像是有什么事。”
朱翊宸点点头,扭头看了她一眼,笑着将披风的毛领子给她围紧了一些:“你倒是知冷知热的,毛衣裳你都翻出来穿了?”
楚恪绮笑着点了点头。
“不过也别暖和的过了头,那样反而也容易伤风。”
“知道,”楚恪绮看了他一眼道:“你不是找了俩大夫,每天早上晚上给我把两次脉?估计就算是我想生病也没那么容易呢!”
朱翊宸听得一嗔道:“你怎么说话一点都不避讳呢?!”伸手点了一下她的脸蛋,感觉手底下温温热热的,滑腻柔软,便用手模了起来。
“你怎么一点都不避讳呢?!”楚恪绮一歪头躲开了,笑着将那话又原封不动还给他。
朱翊宸笑起来,吓唬似的扑了她一下,楚恪绮刚一躲,就被他整个人抱住了,笑着在唇上又亲了一下,道:“哎呦想起来了……是不是吓到你了?”伸手在她月复部模着。
楚恪绮扭着身子挣月兑了,晕红着脸道:“如今真的是不避讳了啊,一点都不避讳了!”
朱翊宸哈哈大笑起来。
他在这边一笑,隔了一个院门的那些人才听见了,静儿、青果几个丫鬟慌得急急忙忙的进来。裁缝也跟在后面慌慌张张的跑着,到了内院门口又站住了。
楚恪绮本来想问问她们在那边说什么呢,但是看到裁缝在那边等着,就对静儿道:“把裁缝叫进来吧。”
说着和朱翊宸一起回到了屋里。
裁缝听见叫急忙的进来了,拿着皮尺给楚恪绮量了,躬身笑着道:“女乃女乃您是什么时候挑料子?要什么样式的?”
楚恪绮转头对静儿道:“把前些日子收拾出来准备做衣裳的那几匹料子拿出来。”然后对裁缝说:“还是平常的那几样,先按照新尺寸做了吧,我这几天都没衣裳穿了。”
裁缝听了急忙的点头:“是是,那奴家这就去了。”
静儿跟着出去又叮咛了一句:“手脚快着点,做好了马上送来!”
屋里楚恪绮就问青果:“你们说什么呢说那么热闹?”
青果道:“就是顾家的事啊!”
“顾家又怎么了?”楚恪绮愕然的问道,朱翊宸坐在那边的靠榻上,半躺着闭着眼睛,也不关心的样子,吩咐了一句:“倒茶来。”
青果一看屋里只有自己,急忙看楚恪绮,楚恪绮挥了挥手叫她去倒茶,自己也过去坐在塌边。
朱翊宸大约是没听见回答声音,张开眼道:“咦,问你话……”这才看见屋里的丫鬟全都出去了,失笑道:“不是在聊天吗?”。
“给你倒茶去了。”楚恪绮笑道。
“没其他人了?”朱翊宸问了一句,摇头又闭目养神去了。
青果端着托盘进来了,将一只珐琅瓷高脚茶壶和珐琅瓷杯放在榻上的小桌上,又给楚恪绮上了一碗汤,笑着低声道:“是厨房做的凤尾白玉汤。”
楚恪绮点了点头,静儿也进来了,站在门口。
青果摆好了,这才道:“刚刚奴婢叫婆子去顾家,婆子带着马车去的,想的是正好就把顾小姐还是谁的直接叫来,谁知道去了看见顾家门口站着十几个衙役,正在里面拘人呢!”
楚恪绮吃惊的‘咦’了一声,朱翊宸也睁开了眼睛感兴趣的问道:“拘谁?”
“顾老爷、顾少爷,还有顾夫人。”青果道:“婆子就在门口看了一会儿,说是顾家被人告了,告他们的是城里最大的成衣铺子老板徐掌柜。”
“为什么告他们?”
“说是顾家的人偷窃了他们店的最新款衣裳。”青果有些纳罕的说着。
说的朱翊宸和楚恪绮全都纳闷起来,两人面面相觑了一下,还是楚恪绮明白,道:“是最新款的样式吧?偷件衣裳能闹那么大?何况人家顾家的人闲的没事去偷件衣裳做什么?”
轮到青果和静儿面面相觑了一下,两人脸上全是恍然大悟的神情,青果叫道:“奴婢就说嘛!偷了件衣裳,值得官府动那么大的阵势?那婆子也不知道怎么听得。”
静儿点着头笑道:“对!女乃女乃这样一说,就全都想通了……那成衣店的老板说什么那衣裳是得了娘娘的金口玉言,只有他们店里才能够做,还说谁做了谁吃官司!”
青果急忙接过去道:“是啊是啊,就为了这个报了官,在顾家门口好一场大闹的,婆子说,顾家的小姐们都被拉扯的不成个体统,还好是县丞在,将那些衙役喝住了,不叫吓唬顾家的小姐,只带走被告的顾老爷、顾少爷和顾夫人就行了。那场面……吓人的很呢!”(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