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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不管怎么说,这碗肉她一定要带回去
王世文屁用没有,她跟着他,什么好吃的也混不上,白白糟蹋了她这样好的一副身子。如果今天连碗肉也弄不走,她就要跟他分手瞧你们家都是些什么人,小气成这样子
阿喜用力往回夺碗,秦氏却牢牢把住不松手,王世安与王张氏面面相觑,没想到女儿这样厉害,才几岁一个人,就敢跟这个村中著名的**较量。
可是阿喜毕竟是个小姑娘,这件事真要传出去了,对她名誉还是很不好的,虽然她还很小,但也怕对她将来谈亲事会有影响。
一想到这里,王张氏便急了,赶忙上前来,将阿喜推到后面去。
阿喜看到娘终于出面了,长长松了口气。她家吃顿肉也不容易的说爹爹跑了县里一趟,不过才得了25两银子,这是全年全家的收入啊好不容易吃回肉,就让这女人抢走一碗……那还得了?
阿喜可是非常护食的一个人。
爱吃的人都善做饭,又因为生活的艰辛也都护食。因为他们更能体会出食物的好与艰难来。
“还是张婶子你讲道理,给小侄子侄女分点肉,还是吃剩下的,不是很应当的吗?”。秦氏风骚地模了模头发,以为王家屈服了,得意洋洋地说。
“哎呀,秦嫂你可错了,”王张氏趁她不备,下手又快又准又狠,就将那碗肉夺了过来,“我家侄子侄女已经送过了,不信你去看看。”她当然知道自己说的侄子侄女不是秦氏口中说的那两个人,但她就是要这样说。
王周氏看媳妇的表现有些意外,她还有这个魄力?
秦氏让她说得一愣,送肉过去了?难道她刚才来得急,错过了?
她模模头发,疑惑地往外走,可是才走了几步,突然醒悟过来:张氏说的侄子侄女,是江氏的儿子女儿,根本不是她的儿子女儿她被张氏骗了
有心回去继续闹,可是王家的门却关上了。
什么,想关上门就不让她进去?没那么便宜秦氏便站在大站外,就开了骂,还捶门,那骂人的花样繁多,骂来骂去都不重样。
满屋子人关在黑漆漆的屋子里,听着外面秦氏的怒骂,气氛尴尬,谁也吃不下。
王周氏身子越抖越厉害,阿喜都担心女乃女乃会不会气中风了,王周氏突然推开桌上的碗筷就站了起来。
本来以她的性格,对秦氏这种人是完全瞧不起的——一点都不讲妇道,与她说话都丢了自己人,可是今天家中有贵客的情况下秦氏在她家如此闹法,自然让她忍无可忍。
阿喜赶紧起身扶着她。
王周氏迈着小脚,一颤一巍地走到了门前,示意阿喜开了门。
门突然开了,秦氏也停下了骂声,探头看着屋里面。待看到出来的是阿喜扶着王周氏这一小一老,脸上便露出了一丝不以为然。
她自认为自己骂功了得,乃是自封的“王家村第一能战”,哪里会怕这一老一小。这小的虽然够猛,可是论骂功,小小姑娘家,很多话都说不出口,哪里可及她。而王周氏这老太婆,骂骂媳妇这种不会还口的人还行,真要与人闹架,那差的不是天跟地了。
“哎呀,娘,您怎么出来了?”秦氏假意说。王家的篱笆外,围满了人。这样的事情,是农村人最喜欢的娱乐之一,自然不会错过,还不停地有人往这里赶来。
阿喜都想摆个小板凳卖瓜子花生汽水鸡爪了。
“我不是你母亲”王周氏冷声说,“我一没有生一个放*女儿,二没有生一个早死的儿子,我哪里敢做你母亲?”
秦氏被戳到痛处,脸顿时就红了。她为了能拉扯大孩子,这么些年在村里先后也跟过不少人,在娘家名声已经臭了,娘家兄弟早就说过不欢迎她回家,所以亲娘自然也是见不到了的;而当年丈夫早死,扔下她与两个小小的孩子,夫家人早摆明态度不会管更是让她心里永远难以愈合——如果不是丈夫早死,她又何必沦落到这个地步?
好在后来认识了王世文,王世文这人与一般人不同,不重家庭,她小意奉承,曲意巴结,果真让他扔了自己的家庭,专心专意与她过起日子来。家里有个男人,才有个样子。至于王赵江氏,她才不管她呢谁还有她惨呢?
可是王周氏却一句话戳到了她两处不欲被人知的痛处,不由得又羞又恼,当即也扯下脸皮,没脸没皮地厮缠起来:
“娘,这叫不叫您娘,可不是你可以决定的了,我虽然不是你王家明媒正娶的媳妇,可是王世文现在整天都在我那里,怎么就不是您媳妇了,怎么就叫不得您一声娘了?不管你愿不愿意,我就是要叫:娘娘娘……”
这个秦氏的厚脸皮简直让阿喜叹为观止。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这样厚脸皮的人,只不过为了一碗肉,就能这样拉得下面子,低得段。
王周氏被她一连串的“娘”叫得面色发白,一时开不口。
阿喜想开口,却不知道从哪里说起,这样的狗屁倒灶的事情,她上辈子可是没有遇到过。这样厚脸皮的人,她也是第一次见到。
这时王张氏走了出来,站在婆婆旁边,轻声说:“秦家嫂子,你这样说可不对,谁家儿子整天住你家,你就叫谁娘?那老鼠还整天住你家呢,你岂不是得叫母老鼠‘娘’?”
旁边的村民听得王张氏这话,都哄堂大笑。王周氏媳妇合拿她跟母老鼠相提并论,自然知道媳妇是在借机报仇,不过媳妇始终是帮她,所以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秦氏没成想被王张氏给狠狠取笑一翻,气得脸色一白,然后开始又是哭,又是闹的,非得大家都认同她才行。
“住口”长久不做声的王周氏突然大喝一声,“你再哭闹,我叫人将你拖出去”秦氏彻底引发了她的怒火,“你跑到我家里来闹,还有理了是不是?要不要现在就将你家的水生叫过来,看他肯不肯叫我一声女乃,肯不肯认祖归宗到这户来到了那时候你再改口不迟我还要封你一个大大的红包做改口费如果做不到,那就快快给我滚”秦氏还在假模假样地擦着泪,眼睛却偷偷看王周氏,见她果然找了根木棍过来了,吓得赶紧转身就跑。
众人哄堂大笑。秦氏走了后,王家人又将门关上了。围观的人见没有热闹看了,三三两两的便都散了。
屋里面,王家人个个脸拉得老长——太丢脸了太丢脸了被这样的女人欺上门来了
王世安准备好好找弟弟说道说道,王张氏准备去劝劝弟媳王江氏,让世文成天住别人家里像什么话;王周氏则准备叫三儿子过来好生骂上一顿,王泓宇则一脸阴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江兄,刚才实在是丢脸——家门不幸”王泓宇向江易晨致歉道。
江易晨想起刚才那个女人抢菜的情形就觉得好笑。什么好东西,也值得她那个样子还有阿喜,个个那样小小的,却那样厉害,直接就冲了上去。
他完全忘记他刚开始吃饭的那样夸张样子了。
这顿饭被这样一闹,哪里还吃得下?阿喜草草扒了几口饭,然后就将碗筷都收了起来。
她逮着王张氏问个不停,问王张氏王世水与这个秦氏到底是什么关系。他她隐约也听出来些,但实情却不了解。
王张氏有些迟疑。这样的事情,岂是一个小姑娘该问的?只好隐隐约约地说:秦氏几年前死了丈夫,没有改嫁,就在村里拉扯孩子。
是个寡妇?阿喜了然于心。她可并不是个真正的七岁小女圭女圭,她26岁了好不好,这样的事情,她早就懂得了,不就是三叔王世文跟这个看上去还算风骚的寡妇搞到了一起,所以这个女人到了她跟前,并以她的婶婶自居。
一个女人带着孩子确实不容易,可是秦氏的做法却怎样也让人无法认同。人必要先自敬,然后人恒敬之;人必是先自辱,然后人恒辱之。秦氏不自重自爱,而与别的男人胡搞,自己污辱自己,自然别人也不会对她多么敬重。
从后世来的阿喜,从来不觉得,女人一定要攀附一个男人才能活下去。那个时代,女强人不要太多哦而她最佩服的偶像,是梅艳芳,那个一生未婚的女子。
她也谈过恋爱,可是如果男人变心,她是绝不会故做小女人态,去哭泣、去挽留的。她坚强地挺直了背脊,她向世人证明了:没有男人,女人也可以过得很好。事业有成,众人敬佩,走在路上,到处都是敬仰她的人。
到后来她得了癌症,也坚持着做完了最后一场演唱会,她要让自己在世间留下最美丽的景象,而不是被病魔折磨得狼狈不堪。
所以秦氏这样的行为,虽然阿喜可以理解,但绝不赞同。就算是这个时代,不也有很多女人孤身抚养孩子长大的?寄身于一个已婚男人,夺走本来属于另一个女人的丈夫与另外几个孩子的父亲,这样的行为,不当是让人瞧不起,更是无耻至极。你没有丈夫了,没有办法活下去,别人就该将丈夫送与你?
而这个传说中的三叔,也让阿喜对他产生了很不好的印象。据母亲说,在爷爷蜡园采蜡时,三叔几乎都没怎么去,一直在这个秦氏的蜡园帮忙……他还是真够多情的连老子都不顾了也要顾情人
只是自己的妻子与孩子,怎么在他眼里就这样一文不值?
说到王江氏,王周氏瞥瞥嘴:“你别说她了,太没用了,我听见就生气。”王周氏觉得,一个女人不能管束好自己的丈夫,那就是最大的失职,其它方面再好,也弥补不了这点。
王何氏小气精明却过了头,王江氏软弱无能也是世所罕有,所以王周氏当初挑来挑去,只能挑了王张氏。这个媳妇虽然不好说话,但做活却是很勤力的,从来不故意拖着活慢慢来,也从来不将自己的活赖给别人做。
一个男人,不养自己的孩子,反而心甘情愿地养着别人的孩子,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精神?阿喜在心里吐着自己三叔的糟,这是一种2货到了极点的主义的精神。
三叔以后的结局会怎么样?阿喜暗暗猜测。反正不会好到哪里去的,自己的孩子他不肯养,那孩子长大了会肯养他吗?
那秦氏的孩子,以后难道会肯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