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到内院,乌喇那拉氏的正院正厅,胤禛直接让那些女人们都散了。仗着先前的宠爱,李氏自以为有了脸面,上前插言:“爷,您好不容易回来了,就看看弘昀和弘时,那两个孩子可想着爷呢。弘昀这孩子体弱,前一段时间又病了一场,一直在念叨着爷呢。弘时这孩子也一直闹着,肯定也是想爷了。还有蕙兰那孩子,如今规矩学得也是很好,眼看快要到指婚的时候,妾身可真真的舍不得,进来忙碌她,都有些疏忽弘时和弘昀了呢”
看着李氏一脸娇媚的巴拉巴拉说了一通,无非不过是在向他表示她的辛苦,想借着孩子把他从福晋这里拉走。哼,还当他是以前什么都不知道的爱新觉罗胤禛吗?
就是因为这个,他以前多多少少都会看在子嗣的面上给李氏一些脸面,但现在绝对不会再有。胤禛微垂的眼帘遮住眼角划过的一丝流光,为了让爷多去她那里,故意让弘盼弘昀生病,李氏真是好大的胆子不是无力照顾爷的子嗣吗?正好也想要将弘昀弘时从你身边抱走,现在连理由都不必找了。
冷冷得瞥了李氏一眼,压住她还想要继续诉苦的念头。胤禛的脸色一片冷凝无波,微抬首向外唤了声:“苏培盛,带人把两个小阿哥抱到前院。”
李氏,他会让她认清,辜负爷的宠爱,拿爷子嗣的安危做筏子的下场,这一切只是开始。她的一切都是他给予的,想要收回不过是他一句话的事情。若是她以后能幡然悔悟,看在几个孩子的份上,养她在后宅之中也无所谓,若是不然,哼……
“爷,弘昀弘时还小,离不开妾身…爷,你不能…?”听到胤禛的命令,李氏立时呆愣了半晌,好不容易反应过来,才干巴巴的念叨出这么一个理由,面上一片惶然之色。府里的孩子都是她所出,特别是仅存的两个小阿哥,现在爷让人把他们都抱走了,她还拿什么张扬?力压嫡福晋?….
“不能什么?”胤禛一个冰冷的眼刀飞过去,立时让李氏顿住了要出口的话。在苏培盛接了他的命令下去做他的安排的时候,胤禛冷冷的道:“弘昀不小了,刚好可以启蒙,弘时,那些奴婢和奴才会把爷的子嗣照顾得好好的。”
在好好地三个字眼上加重了字眼,胤禛的冷气场全开,冰冷渗人压抑的气氛,让一众人的声音动作都消失。这些女人也只能把手伸到后院,前院在他的全权控制之下,他看那个不知死活的女人敢把手伸到前院?他没心思再碰这些女人,或者说,他对女人欲念全无,弘昀和弘时可能是他以后不多的子嗣,绝对不能再让他们长于妇人之手,在内院无缘无故的夭折,特别是在他的记忆中是夭折的弘昀…
“弘昀和弘时,爷会让人照顾好,李妹妹你就切安心吧,你不是还有蕙兰要忙吗?好好教养蕙兰,蕙兰可是我们也唯一的女儿。爷的身体还没痊愈,妹妹不会想让爷不高兴是吧?”
看正厅里的气氛,乌喇那拉氏上前看似劝说,却是暗地里狠狠地踩着李氏的痛脚。真是可惜了,她本来想要让李氏这个小贱人再尝尝丧子之痛,以慰她的晖儿在天之灵。现在那两个贱种竟被爷抱去了前院,她就无法下手了。是爷发现了什么么?乌喇那拉氏有些微微的不安,不过却没多在意,她很自信,每次动手,她的手脚都处理得很干净,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谢福晋关心。”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吐出这几个字,李氏看向乌喇那拉氏的眼神里满满都是喷薄愈发压抑的怒火,该死的,肯定是乌喇那拉氏这个贱人向爷说了什么,爷才会狠心的把弘昀弘时抱走,那是她的命根,她的一切呀该死的乌喇那拉氏,她怎么没有随她那短命的儿子一起去了…乌喇那拉氏,她跟她势不两立…
“都散了。”没有心情看这些女人花样百出,无声的争斗,胤禛直接冷冷的下令。等那些女人大都带着不甘下去后,胤禛直接对着乌喇那拉氏交代:“福晋以后管好内院,其他的不必多插手”
乌喇那拉氏,到死也不愿放开手中的权力,哼,现在他满足她,后院的权利依旧交给她,但也仅仅是后院,他需要一个替他管理后宅的棋子。
但是,现在乌喇那拉氏别想再把手伸到他的子嗣上面,就让乌喇那拉氏用她的余生为她做的孽赎罪。弘盼的死,就是她的手笔,若不是如今他融合了两世记忆重生,以后弘昀也会步入她的毒手…哼.想让他的子嗣都是她所出,也要看看他允不允许,更别说,以后没有宠爱又伤了身子的她还怎么孕育子嗣…
女人,挂着那一张伪善的面孔,却是心如蛇蝎的背面,那些愚蠢的女人,他会一个个让她们都付出应有的代价。不是对于那些未长成,或者出生即夭折的孩子有多深难以割舍的感情,而是,没有任何人可以算计他还能安然无恙
“是,爷,妾身会为爷管理好后院的。”强制压下内心微微的不安,乌喇那拉氏依旧一脸贤惠的福身应道。而后,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心,乌喇那拉氏复又问道:“爷,听说您在江南淋雨生病,现在可好?用不用妾身派人去请太医过府为爷诊治?”
现在,正是她表现她的贤惠的时候,关心爷,体贴爷,抓住爷的心,爷的宠爱,这后院女人再没有人可以威胁她,哪怕她以后没有子嗣哼,不过是抱养一个罢了,有她抱养,是那人的福分
“不必,皇阿玛已经为爷安排好了。也最近会在前院养身礼佛,福晋记住看好后院的人别去前院就是。”冷冷得回应了乌喇那拉氏,胤禛搁下命令甩袖负手径直离开去了前院。
是重回来的福利,或者他穿越时候发生了什么变异对于这些个女人,还有其他,只要不是真心诚意,他都能一眼看出他们的虚假存在,看出他们伪装的背面的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