佞 第一卷 《风起》 第四百七十六章、本宫真是不屑看到这些人

作者 : 凡十二

第四百七十六章、本宫真是不屑看到这些人

育王府只有图俟一人知道房的重要性吗?这怎么可能。

而之所以会让图利给自己开启育王府房,龚泱也是为了显示自己在育王府的权威,显示自己在图俟面前的权威。

不过,为了讨好龚泱,图利虽然可以为他开启房,但等到被图俟叱责过后,图利却也立即反应过来,马就到房找到了龚泱。

“什么?图俟居然因为图管家为我等打开房就想刁难你?本官都没说他一大早没事出门干什么他居然敢害我们好等。”

“龚大人,你一定要帮帮人啊人全都是为了龚大人。”

图利为什么要讨好龚泱?虽然在图僖还是三世子时,这事情绝对不可能生。但随着图僖被剥夺皇室宗亲身份贬为庶民,或许图僖和育王妃图笺都“天真”的认为图僖还有回到京城的机会。但以龚家的势力,图利可不认为他们会眼睁睁看着这种事情生。

至少在育王图濠正式确立继承人之前,图利并不认为图僖还有可能回到京城。

而双方即便因此闹起来,对比一下力量大,胜负也很分明。

所以,在育王爷已经离开京城,图僖又已经不再可靠,图笺更无法让人依靠的状况下,为了自己的将来,图利自然只能投靠龚泱。

而大世子图仂虽然还在万大户手中,但育王图濠既然已经启程前往申州,安全回来也是迟早的事。

所以不仅图利对龚泱和大世子有信心,龚泱更是对自己极为有信心。

因此听到图利恳求时,龚泱就用手指拍打着往日只有育王图濠才能坐着的:“图管家放心,图俟那子绝对不敢把你怎么样,而且有本官和大世子在,图管家日后在王府也不用担心什么了。”

还没成功就开始争夺好处?扩张势力?

这种事情虽然说出来很难听,但无论现代社会还是古代社会都屡见不鲜。

因此,祖昌期等人虽然也有些诧异图俟为什么会是这种反应,但对龚泱的做法却没什么感觉。

只是,从内院出来后,图俟却并没有让育王妃图笺立即随自己前往育王府房,而是先来到了育王府的府中护卫驻地。

虽然育王府大部分护卫都已随着育王爷前往申州了,但为了保证育王府的最基本安全,现在仍有将近两百人的护卫留在育王府中当差。

当图俟伴着图笺一起进入那些护卫所住的院子时,却见除了正在府中当值的护卫外的其他人都正在院子中操练。看到两人进来,留下总管全局的护卫队长图婴立即大声迎来跪下道:“卑职参见王妃殿下,参见二世子。”

“图队长免礼,二世子有些事情要吩咐一下,带你的护卫一起随本宫和二世子走一趟。”

“卑职遵命,不知二世子有何吩咐。”

看到图婴一脸恭顺的低下头去,图俟也点点头道:“图队长,先前图利居然在没有得到王妃同意下就放龚泱等人进入了育王府房。”

“而相信图队长也知道育王府房未经父王允许,任何人都不准擅入的规矩。”

“现在王妃已决定夺去图利的总管职位,另以他人代之,现在某需要图队长带队去检查一下那些私自进入育王府房的官员是否从房中夹带了什么东西出来,你看可否随某和王妃殿下走一趟?”

“卑职遵命,可是图利他……”

与图利一样,图婴同样是随着图笺嫁入育王府而被带到育王府的娘家人。

不过,与图利的“幸运”不同,因为要确实掌握府中的护卫状况,图婴不是不能得到育王爷重用,而是他不可能在育王府取代那些一直忠诚育王图濠的老人。当然,在那些原本育王府的护卫都随育王图濠离开后,为了保护育王府和育王妃图笺,图婴才被留下来独掌大局。

所以,听到图笺竟要夺去图利的总管职位时,图婴虽然不敢为图利求情,但还是有些为图笺的选择担心。

毕竟育王府的总管权位虽然不大,但图笺若是硬要自断一臂,将来很可能会遇到烦。

知道图婴在担心什么,图笺一脸淡然道:“图队长放心,虽然图利所做的事情不得不严惩,但本宫已决定由图漕来接替图利的职务了。”

“……那,那就好,可图利为什么这么蠢?”

听到图漕名字,图婴就微微放下心来,因为图漕同样也是育王妃图笺从娘家带来的人手。

所以,即便换了一个总管人选,只要图笺和三世子的势力不受伤害就行。

随着图婴一边说话就一边望向自己,图俟也一脸淡然道:“谁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干?或许这是因为他对三弟没有信心”

“哼,图利那家伙真是该死,若不是看在他原本也是本宫娘家人的份,哼……”

听到图俟说图利对三世子没信心,作为三世子图僖的母亲,图笺顿时就满脸阴郁下来。

因为,如同龚家的一切全都放在了大世子图仂身一样,即便身为王妃,图笺不用为自己在育王府的地位担心,可图笺的将来同样也要寄托在三世子图僖身。

注意到图笺脸色变化,图婴当然不会多说什么。

因为与图利的见风使舵不同,如果图婴同样会见风使舵,他现在也不会只是育王府中一个的护卫队长。因此图婴虽然也关心图笺在育王府中的地位会不会因为图利失去总管职位而改变,但他可不会真去同情图利。

而图笺如果能借这次图利犯错的机会震慑一下那些育王府官员,相信对三世子的将来也极为有利,这才是图婴兴致勃勃的主因。

至于图俟,那则是因为身份低微的关系,几乎没有继承育王府王位的可能。

※※※※※※

“人参见王妃殿下。”

当图婴带着全副武装的王府护卫随图笺、图俟来到育王府房外围时,一身青色长衫的图漕已经满脸激动地等在那里了。

而与已经五十多岁的育王府管家图利不同,由于随图笺来育王府时刚刚成年,图漕现在才三十多岁。

忽然被图笺任命为育王府新管家,这也让得到消息赶来的图漕有些受宠若惊。

但望着不远处洞开的房大门,图笺却满脸阴沉道:“图漕免礼,你今日虽然有幸接替图利的管家职位,但你可不要忘了日后要效忠的究竟是谁。”

“人明白,人誓死效忠王妃殿下,誓死效忠三世子殿下。”

誓死效忠三世子殿下?

虽然其他人听到图漕的效忠话语都没什么反应,图俟却在心中暗笑了一下。因为,别说图仂会不会给图僖这个机会,图俟同样不会给图僖这机会。

至于说图俟现在要借助图笺的力量来镇压这些育王府官员,那也不过是借刀杀人,却不说图俟就真会放弃育王府的一切。

因为,图俟现在即便想要放弃育王府的一切,恐怕大明公主都不会答应。

而图利虽然已得到龚泱保证,但却不等于他也敢轻视图俟。毕竟图俟不仅在育王府中就以多智著称,先前更是都说要去请示育王妃。

所以,在房中听了一下龚泱等人的谈话,图利就会时不时来到房外面看一眼,看看图俟什么时候才会到来。

不过,等到图利再次走出房,忽然看到远处正往房赶来的图俟和育王妃图笺,甚至还包括大批育王府护卫时,脸色顿时“唰”一下变白,回头惊呼道:“不好了龚大人,二世子带着育王府护卫来了。”

“育王府护卫,他想干什么?”

虽然龚泱只是坐在育王图濠往日坐着的位置拿着一份卷宗疑问了一下,但坐在靠近房大门附近的官员还是起身看了一眼,顿时也跟着惊呼出声道:“不好了,大家快出去,育王妃来了。”

“什么?育王妃来了?”

“快,快出去……”

“……快出去迎接育王妃。”

听到育王妃图笺也来了,虽然龚泱还是没有太大动作,但包括祖昌期和御史蔡卺等人还是赶紧站了起来。

因为,图笺虽然在育王府中的权力并不大,但毕竟也是朝廷公开承认的育王妃。他们不可能,也不敢在图笺面前放肆。

可祖昌期等人即便并没有在育王府房中耽搁,但来到外面看见图笺、图俟竟带了那么多育王府护卫一同前来时,还是立即吓了一跳。

只是,房中出来的官员越多,图笺的脸色就越阴沉。因为这就意味着图利的罪行越重,以及牵扯进来的官员罪行就越重。

然后来到房前,不等那些官员开口,图笺就一声怒叱的站住道:“狗奴才,你还不给本宫跪下。”

狗奴才?

或许那些官员不知图笺是在骂谁,但听到图笺怒叱,图利却只得一脸惶恐的奔前两步,“扑通”一声跪下哀求道:“王妃殿下饶命,王妃殿下饶命啊那都是二世子谗言……”

“谗言?”

“身为育王府管家?你会不知王爷房是个怎样的禁地?不说本宫进王府那么多年都没能进入、也不敢随意进入王爷房,你这狗奴才竟敢擅自放外人进入王爷房,你究竟还想不想活了。”

“扑扑扑……”

没想到图笺的怒火竟会这么大。

面对图笺的一声声怒叱,图利甚至都不敢说出原先准备好的辩白话语,只知道在地拼命磕头求饶道:“王妃饶命,王妃饶命啊人只是见龚大人他们在外面等二世子太累,所以才……”

“所以?你还想说什么所以?”

“王府这么大,你要让他们在什么地方等二世子不行?为什么一定要让他们在房等?你是故意不将王爷命令放在眼中吗?”

“人不敢,人不敢,求王妃饶命,求王妃饶命啊”

直到这时,图利才真正意识到自己的做法有多蠢。

因为,龚泱或许是为了宣示自己在育王府的地位才想在房中等图俟到来,但龚泱能猖狂,图利又有什么陪他猖狂的资格。

不过即便如此,图利还是不敢将责任全都推到龚泱身,因为龚泱现在已是唯一能救图利的人。

而在听到图笺一声声怒叱后,不仅那些原本来不及向图笺请安的育王府官员顿时满脸尴尬起来,最后留在育王府房的龚泱也不得不从:“王妃殿下息怒,今日之事都是本官不对,本官不该让图管家越俎代庖替我们打开王爷房。”

“可王妃殿下有所不知,本官今日要与二世子商谈的事实在太过重要,除了王爷房,我们也实在找不到适合用来谈话的地方……”

“哼找不到谈话地方?你们就可私闯王府重地吗?”

没想到龚泱真找到了为自己开月兑的理由,图笺就一阵恼火。

因为,图笺或许可以教训一下近似于自己家臣的图利,但如果没有育王图濠和朝廷允许,图笺却也不能私下拿这些朝廷官员怎么办。

“王妃殿下息怒”

而为帮众人开月兑,御史蔡卺也赶忙跪下道:“虽然臣等愚鲁,不该私闯王爷房。但臣等已知今日所犯之罪,无须王妃殿下惩戒,异日待得王爷回到王府,臣等一定亲自向育王爷请罪。”

“王妃殿下息怒臣等一定亲自向育王爷请罪。”

听到蔡卺言语,一干大臣也立即反应过来,全都跟着跪下说道:“王妃殿下息怒臣等一定亲自向育王爷请罪。”

随着龚泱也在最后跪下,图笺却有些不知该说什么了。

因为,在育王图濠几乎将所有育王府属官都给带走后,这些大臣不仅都是在朝廷中效忠育王府的官员,他们现在犯的又是什么罪?

不过就是不该私闯育王府房之罪。

可这或许在育王府中是一条重罪,但却根本不能拿到朝廷面前多说,不然还会给朝廷留下干涉育王府内政的机会。

所以,在全部官员都开始向自己屈服后,图笺就有些不知该怎么办,只得望了望图俟。

同样知道现在该自己说话了,图俟也站出来说道:“蔡大人说的好,但某不得不提醒蔡大人一句,相信蔡大人应该也知道父王为什么要将王府房宣布为禁地”

“这个,不知二世子想说什么?”

“很简单,在某也不知道父王在房中收藏了什么东西的状况下,为免父王房中有什么东西遗失,或者说是什么人趁机盗走父王房中的重要机密,某不得不得罪各位大人。在各位大人离开王府前,全都要搜身证明没有私藏王府房之物后才能离开。”

“什么?你想搜本官等人的身?”

或许其他人不敢在图俟面前轻易反抗,但图俟竞争育王府王位的机会即便再怎么微,却也同样是大世子图仂的竞争对手。

因此一听图俟想搜身,龚泱立即满脸惊怒的从起来。

可在龚泱站起后,图俟却一下抽了抽嘴角冷笑道:“怎么?龚大人认为某没有搜你们身体的资格吗?但在说这话之前,龚大人为什么不看看自己手中拿着的又是何物?难道那也会是龚大人从大理寺带来王府的东西?”

“这……”

在图俟“提醒”下,龚泱的神情顿时就是一僵。

低头看了看自己先前因为忙乱顺手带出来的卷宗,立即就往旁边一丢道:“二世子你别想以此就搜本官的身,那只是……”

“扑……”

随着龚泱赶紧将手中卷宗丢下,那些跪在地的官员当中也不断响起了“扑扑”的东西落地声。

显然因为图笺来得太突然,不少人都顺手将育王府房中的一些籍给带了出来。

看到这一幕,也不用图俟说话了,图笺顿时就怒起来道:“混蛋你们居然真敢将王爷房中的东西带出来,图婴,你还等什么?搜,一个个都给本宫搜清楚,不搜干净他们身有多少汗毛,谁都不许离开。”

“卑职遵命。”

事情都已到了这地步,图婴也知道自己不用再管面前这些官员是不是都是效忠育王府的官员了。

大手一挥,顿时就带着那些育王府护卫冲了去,而图婴自己则是直奔满脸尴尬的龚泱。

但直到自己的衣服被图婴揪住时,龚泱才气急败坏道:“住手,图俟你不能这样,不能这样……”

“不能这样?哼,那也等你们没有从父王房中私自带东西出来再说”

轻蔑地说了一句,图俟又望向图笺道:“王妃殿下,或许他们因为犯的都是育王府的私罪,我们不能私自惩处这些朝廷官员,但关于如何处置图利的事。”

“嗯二世子说得对,狗奴才,现在事实俱在,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不用图俟提醒,其实在看到龚泱手中掉落的卷宗时,图利就已经知道自己大祸临头了。

因为,那些官员或许只是想要打一下时间才随手翻看一些摆在育王府房明处的籍、卷宗,但他们或许不会因此被育王图濠问罪,图利自己却难免监守自盗的嫌疑。

因此在图笺责问下,图利立即痛哭流涕的在地磕着头道:“王妃殿下饶命,王妃殿下饶命。”

“哼,你还敢叫本宫饶命?”

“从今日开始,本宫就夺去你这狗奴才的王府管家一职,配到王府柴房当差,并且没有本宫命令,不得离开王府一步,直到王爷回来再定如何处置你这奴才之罪。你可知罪?”

“人知罪,人知罪,谢王妃不杀之恩,谢王妃不杀之恩。”

听到图笺不是立即杀自己,图利立即磕头感谢起来。

因为,图利即便也知道育王图濠在知道这事后恐怕同样不会放过自己,但能多活一天是一天,图利也没什么再可抱怨了。

不过,训斥完图利,图笺却又一脸不满地望了望那些正在王府护卫搜身下挣扎的官员,顿时扭开脸道:“二世子,你看还有什么事情要说的吗?如果没有,本宫就想离开了,本宫真是不屑看到这些人。”

“王妃殿下恩典,不过关于今日之事,儿臣还想借王妃之口吩咐图漕管家一些事情。”

“哦?二世子有什么事就说本宫听着呢”

“图漕你听好了,待会等图婴他们搜完这些官员的身后,你就要负责找一些不识字的家奴来将外面这些散落在地的房物件收起,然后封箱收存,等待王爷回府查看。还有就是,关于房里现在是什么状况,你也不要去多管。”

“同样是将房所有门窗全都从外面封存起来,等到王爷回府后再亲自前去检视。”

“人明白,人谨尊二世子吩咐。”

听完图俟叮嘱,不仅新任王府管家图漕立即点头称是,图笺也点了点头道:“二世子所言甚是,看来育王爷会将王府交给二世子照管的确是有先见之明。那今日之事就照二世子的要求去办理,本宫先回去了。”

“儿臣恭送王妃殿下。”

俯身为育王妃图笺送行后,图俟却也回过头来看了看那些正在房前哭爹喊娘的育王府官员摇了摇头。

因为,今日之事虽然不在图俟预料中,但有这样的过错,相信也会对图俟收服这些育王府官员起到很大帮助。

至于说到龚泱眼中怒火,图俟却是看都不想再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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