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说着,穿过堂屋,把紫樱带进厨房,乡下人家没啥讲究,厨房和饭厅都设在一处,不过大娘是个勤快的人,虽是厨房,但却收拾得一尘不染。舒唛鎷灞癹让人看了很舒服,大娘把紫樱让到临窗的饭桌前坐着,把放在锅里的饭菜取了出来。一碗白米饭,几个农家的家常小菜,和昨夜在离宫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但是饿极的紫樱吃的津津有味。
大娘坐在紫樱对面笑眯眯看着她吃饭。女人自古以来就爱唠叨,尤其是有了些年纪的女人,不用紫樱问,大娘就把自己的家事和紫樱说了出来。从大娘的讲述中,紫樱知道大娘家姓骆,大娘没有女儿,只有一个儿子,可是不幸的是,这个唯一的儿子在成亲的第三年就去世了,遗下一个刚满周岁的孙子,年轻的媳妇不耐空房独守,在孙子三岁时,也改嫁了,是骆大娘和骆大爷把孙子一手拉扯大的。”这孩子很孝顺,又跟他爷爷做的一手好竹编,骆家的的竹编可是这一带出了名的,他编的竹篮虽没有他爷爷好,可是他编的竹榻,竹椅却是很精美的,常有人请他到家去编织竹榻,竹椅,今年年初去了张村去做活,当时请他去的正是他现在的岳父,他有个女儿比我家孙子小一岁,长得可美丽了,我孙子一见就喜欢上了,一回来就缠着我和他爷爷,让我们找媒人去和张家提亲,张家姑娘的美丽可是远近出名的,当时到张家提亲的人有很多,比我们家条件好的人家多着呢,我们虽然不忍拂孙子的意请了媒人去张家提亲,可是在心里都以为没希望,没想到张家早就看了我家孙子,媒人去一说,就成了,这可把我家孙子乐坏了,只是按两个人的八字,要到十月才能过门,新房,一应的家具都准备好了,就等着新媳妇过门了……“
骆大娘和紫樱在屋子内,一个说着,一个听着,吃着,谁也没看到在窗外那棵枣树上,有个陌生男子正侧耳倾听。
这么说着,吃着,不觉,紫樱把饭吃好了,大娘说得高兴,要带紫樱去看她孙子的新房。
虽然很累,很想睡,可是见大娘如此的兴致,紫樱不忍拂她的意,更跟着她向新房走去。
新房子确实很漂亮,四壁刷得粉白,家具一应俱全。
“这是人的一生最重要的事,为了不委屈人家姑娘,我可是把这些年来所挣的钱全花了在聘礼和修饰房间用了,花销得大了,办酒席的钱都紧张,所以我家老头子现在拼命的坐着活儿,想多挣些钱,免得到办酒席时,四处借钱!”听紫樱赞叹新房美丽,大娘是又高兴,又忧愁。
紫樱听了没说话,而是抱紧了怀中的包袱,心里暗暗的在想,等自己明天早上走时,给大娘些银子,帮她度过难关。
紫樱这么想着,瞌睡上来,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怎么,想睡了?”见她打哈欠,大娘笑着问。
“你在太阳下,赶了大半天的路,出了一身的汗,这么睡着,必然不舒服,不如,我去给你烧水,你泡过热水澡,再睡,这样不但可洗掉身上的疲劳,也会睡得舒服些!”大娘说道。
紫樱被楚天南**了几乎一夜,身子酸痛不说,感觉周身都是他的味道,恨不得能洗过热水澡,把他留在她身上的气味洗掉,听了大娘的话,正合心意。当即和大娘道谢,两人一前一后又回到厨房。
骆大娘的厨房里多的是编竹编剩下的废料,大娘把这些废料晒得干干的,用这些没用的竹片,大娘很快就把水烧好了。
泡在注满温热的水的浴桶中,紫樱感觉周身的毛孔都舒展开了,心上有说不出的舒服,可是这水虽然能缓解身上的疼痛,洗掉楚天南留在自己身上的气味,可是无论怎么擦,紫樱也不能把楚天南留在自己身上的吻痕擦洗掉,见擦的周身发痛,也没擦掉那些吻痕,紫樱无奈,只得住了手。
老大娘很热情,待紫樱沐浴好后,就把她领到了方才带她看的那个新房,让她睡在哪里。
“这是您孙子的新房,我睡在这里不妥,您还是让我住别的房间吧!”见老人让自己睡在她孙子即将成亲的新房里,紫樱觉得不妥,和老人说道。
“这房子虽然是我为孙子准备的新房,但是这张床还是旧的,新的木匠还未做好,你睡在这张旧床上也没什么不妥!”大娘笑道。
听了大娘的话,看了看那张新房里唯一旧的物件——那张竹床,紫樱才没再觉得不安。
大娘又和紫樱说了几句话,更让紫樱好好睡,自己走出房间到院子帮着编竹篮去了。
听着大娘带上门,走远的脚步声,躺在床上的紫樱却又坐了起来,打开放在枕边的包袱,抚模着那一百多万两的银票以及那几十粒玉珠串成的珠子和玉佩良久,才又把它们放进包袱内,重新包好包袱,躺下。
虽然太阳毒辣,但是有房子前那千万株不断摇曳着,把风送过来翠竹,房间内极为凉快,紫樱躺下没多久,就睡着了。
她刚一睡着,一直躲藏在屋后偷听的那个男子就从那扇打开着的,站在窗前,可看到广阔田野的窗口跳了进来。一步步走到紫樱床前。
看着躺在床上睡得烂熟的紫樱,他慢慢在床沿坐了下来,为防她突然醒来,他出手点了她的穴道。
其实,这个年轻的男子不是别人,就是易了容的楚天南,虽然不得以放紫樱出门,可是心中对她的爱让他对她放不下手,所以追了出来。
他在民间十年,出师后,在江湖上过尽了侠客的瘾,易容,是他行走江湖时的拿手好戏,他易了容的脸,就算此刻,他的父皇看到也不会认得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