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你说过喝几杯酒就带奴婢去一个地方开心,你现在已经喝了十杯了,咱们该走了!”紫樱放下手中的酒壶,提醒他。舒嫒詪鲭雠
听着紫樱的提醒,楚天南哭笑不得——口口声声自称奴婢,这话是一个奴婢该说的吗?
“好吧!本王这就带你去!”楚天南苦笑着把手中空杯放下。
“我有事先走了!”他淡淡的和正偷看他和紫樱的父皇说。
“嗯,去吧!去吧!”已竖着耳朵把两人的对话都听在耳里的老皇帝点头道。巴不得他两个多单独在一起培养感情。
楚天南站起来和紫樱走下丹墀。见王爷下席,大臣们都想站起,可让楚天南制止了,楚天南借口有事,叮嘱大家好好喝,尽兴喝后,带着紫樱出殿去了。
其实,殿中的舞虽好看,可是那些诰命夫人们的眼睛却不时瞄着丹墀上的王爷和他的婢女,她们都看出王爷和他身边侍女的有些不对劲,有几个皇后的闺中密友更以敬酒为由,走上丹墀给皇上敬酒,问王爷和他身边那个侍女的关系。
“那不过是王爷的贴身丫头,没什么关系!”尽管很想对她们说那是朕的儿媳,可是时候未到,烈帝只得这么回答。
“王爷,我们要到哪去?”一出殿,紫樱就迫不及待的问睿王。
“去游曲江!”
“游曲江?”听了他的话,紫樱先是一怔,接着喜上眉头。
“曲江风景很美,每天去游曲江的人很多,曲江河畔摆着各种摊位,说书的,卖艺的,什么都有,很热闹的,是京城内最热闹的地方之一!”
这话是进宫那天玉芝和她说的。她那时没有心情想着去曲江玩,可是跟在楚天南身边的几天,对他的恨已经消失,加上在南宫又过得惬意,有了心情,正想着在临走前去曲江游玩一遍,现在听楚天南要带她去游曲江,很高兴。
“瑶姬娘娘和夫人们也一起去吗?“高兴之余,想起他的那些女人,她又收敛笑,问道。
“本王不叫她们,就我们两去!“看着她收敛的笑容,楚天南却喜上心头。赶忙回道。
“就我们两?“尽管心里是希望就自己和他,可是听他这么说,她还是有些意外。
“对!就我们两,本王在民间生活过十年,很怀念那种随心所欲,来去自由的民间生活,很想再去体验一下那再也不可能得到的自由生活……趁着今天中秋,咱们换上便服,抛开王爷,奴婢的身份,去尽情的玩一天!“回看了一眼热闹的大殿,他和她说。
“这,这不合规矩吧!“他的话让她既动心,又不安。
“规矩是人定的,况且你也不是天生的奴婢命!“见她不安,他说。
“那好,我们回去换衣服!“尽管觉得不妥,可是想起马上要离开南宫,离开他了,紫樱就同意了。
“本王早就叫人准备好了,不用回去换了!“楚天南说着带她向偏殿去换衣。
云州城的百姓都喜欢在八月十五这夜夜游曲江,早几天前,楚天南就想着要带紫樱去曲江游赏,所以一切事宜,他早叫人准备好了。
因为怕提前告诉她,她思前顾后不肯去,所以他隐瞒着她。
楚天南只要在京城,都喜欢穿王袍,便服是出京才穿的,可紫樱到他身边后,每天给他准备的都是便服,他也没在意,反正是她为他准备的,什么都行,今天因为出席的是廷宴,所以他昨夜才主动开口叫她为她准备王袍。
他穿着王袍,要换,紫樱这一身行头太耀眼,也得换。
衣服是杜辉亲自为王爷和紫樱准备的,一样的颜色,一样的布质,真的是不分主仆。
紫樱换好衣服出来,见楚天南和自己同颜色的衣服,感觉很不舒服,但是想着去玩,想着王爷说的今天不分主仆的话,也就罢了。
两人换好衣服走出偏殿,侍卫已经牵马等在殿外了。
楚天南的马是跟了他十几年的良驹——追风,紫樱的马仍然是她驮着她从汴城跑出的那匹小母马。楚天南跨上马背后,扭转头看紫樱上马,见她上马敏捷的样,他脸上露出了笑,“不错,马术挺好的,谁教你骑的马?“
“我雷万哥!”跨坐在马背,她昂起头。笑着回答他。
听她说教她骑马的是雷万,楚天南的脸就变了,尽管这些日子,他已试探出她对雷万只有兄妹之情,并无男女之爱,可是见她说雷万时,那骄傲自豪的样,心中极为不悦,也不睬她,拎起马鞭在马背上狠狠抽了一鞭,打马先走了。
见他突然沉下脸,紫樱不知何故,正想问,可见他打马走,也只得把问题压回心中,策马追去。
以一介奴婢的身份能骑马在皇宫奔驰,大楚开国以来,紫樱是第一人。
虽然不知楚天南为何突然变脸,但他经常就无缘无故变脸,在这些天相处时,紫樱早就习以为常了。而且她发现一个秘密,不管楚天南的脸色变得多难看,只要自己赔上笑脸,和他说上几句话,他的脸色就会由阴转晴,所以对这次楚天南突变的脸色,紫樱也不以为然,心想,下了马我哄他几句就行了。想是这么想,可是到了曲江河畔,她的双眼就被曲江岸边的热闹吸引住,连自己奴婢的身份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哪里还想得去哄楚天南。一跳下马,把马缰扔给楚天南,就奔向那最热闹的人群。
拿着她扔过来的马缰,看着她往前跑的背影,楚天南又好气又好笑;他说抛开王爷奴婢的身份,可没说过自己会侍候她,这丫头把他当仆人了!
瞪着紫樱往前跑的背影,楚天南把手中马缰扔给身着便服,早等在河岸边的侍卫,尾随紫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