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大臣奏事,决断大臣所奏之事的楚天南对于偶尔几双超越自己,投向身后女子的目光是不介意的,可殿下大臣扫过来的目光多了,他就不悦了,坐在王座上,那带着警告的威严目光一扫,大臣们那眼光就不敢再扫过来了,都目不斜视的听同僚奏事,有些个大臣还就同僚奏的事出班发表不同的意见。舒榒駑襻
楚天南很开明,在朝堂上容许大臣们各抒己见,畅所欲言,所以对同僚的奏事有不同意见的都可以出班发表,这样既能调动大臣们处理事务的积极性,又能从大臣的争议中看出这件事的利弊,从中得出正确的解决办法。
而且对敢于直谏的大臣,楚天南也很赏识,因为他能广纳谏言,知错必改,他的执政这几年的统治也比他父皇理政时清明,所以尽管他年轻,朝中大臣却都很信服他,对他的私生活也很关心。
所以大臣们对身为他贴身侍女紫樱的出现很好奇。因为好奇,看紫樱目光被王爷瞪回的大臣们都把心思收回,听着大殿上几个大臣争议的,关于处罚那些在洪涝灾害中,不顾百姓死活,贪污受贿的官员的处罚。
站在楚天南身后的紫樱虽不关心他们谈论的事,可见他们争得面红耳赤的样,觉得很好玩,一直笑着看。
虽然之前大臣们都盯着紫樱看,可是目光并不敢在紫樱身上多做停留,所以尽管知道有大臣朝自己看,紫樱也没什么感觉,因为睿王的瞪视,大臣们已没人再敢多看往金殿上多看一眼,可是盯着殿中几个争执得面红耳赤大臣看的紫樱却总感觉殿下有一道目光紧紧的盯视着自己,可当她抬头往下看时,却又找不到刚才那道紧紧盯视自己的目光,刚被盯视,紫樱也不在意,可当她的目光停止搜存,再度投向那几个争得面红耳赤的大臣时,又感觉那道目光扫视了过来,这引起了紫樱的注意,她更把目光再度投向殿两边站立的大臣,逐个的看着。她发现殿下这些文武大臣都是抬头挺胸的,只有文臣中一个大臣低头站着,第一次被看视,紫樱把目光扫向殿下的大臣时,也是看到这个官员低头站着的。怎么这次他还是这么低头站着?看着低头站着的那个大臣,紫樱心中有了些疑惑,正当她回眸想问小桂子那个官员是谁时,目光感觉刚才看视自己的那道目光又看了过来,于是赶忙扭头看,这一看,她就与那个原来一直低头站着的官员看过来的目光对了正着。
看清那个官员的长相,紫樱的心都要跳了出来,这个和她四目相对的官员,她至死也不会忘得了——他正是派人去她家提亲,那个她在御史衙门见过一面的汴城刺史杨忠天。
看着身穿大红官服,排在文官中的杨忠天,紫樱想起了那天周大婶的讲诉,不由得打了个冷战,一只手不自觉地抓住了前边楚天南的肩膀。
这次在贪污受贿的官员中有上次自己去拜寿过的安国侯的独子,因为安国侯年已老迈,又是楚国第一功臣,所生的儿子又都在战乱中死去,只剩下这么个幺儿子,有大臣体谅安国侯,建议从轻发落,可有大臣觉得安国侯之子贪污严重,不杀头不足以平民愤,要王爷重罚。正专心听着大臣争议的楚天南突然被紫樱这么一抓,吓了一跳,急忙回头,见紫樱脸带恐惧的看着殿外,连忙顺着她的目光转头看去,这一看,正好看到盯着紫樱看的杨忠天,蓦然明白紫樱的恐惧为何,见杨忠天还呆呆的盯着紫樱看,不由心中恼怒,抬眸狠狠地瞪向杨忠天。
正看着紫樱的杨忠天见王爷那凶狠的目光瞪来,吓的急忙又把头低下。
楚天南凶狠的眸光正好被抱着象牙朝笏奏请王爷给安国侯之子重罚的吏部尚书看到,吓了一跳,以为王爷责备自己,急忙住口。
“继续说!”把杨忠天瞪得低下头去的楚天南见吏部尚书住口,更冷声命令道。
“是!”见王爷开口让自己说,吏部尚书更又开口,继续刚才话题,只是这次说话小心了许多,没刚才的慷慨激昂。
紫樱心中的恐惧随着杨忠天头皮的低下而消失了,她想如今自己在王爷身边,王爷又宠自己,杨忠天的官就是再大,也不敢对自己怎样,这么想着心情平静下来,不再理睬那个杨忠天,听着几个大臣的争议。
楚天南虽然同意了以吏部尚书为首的几个大臣对安国侯之子处以死刑的奏请,但是很尊重那些元老重臣的他担心病中的安国侯会承受不住这个失去独子的打击,所以听从丞相的建议,把他收押狱中,等安国侯病情好转,再执行。
议完安国侯之子的事,又议了修水利等几件事,大大小小,林林总总去了几个时辰。站得久了,站在楚天南身后的紫樱从最初的兴奋变成了无聊,厌烦,几次想开口和楚天南说,自己到大殿外去等他!可是话到嘴边,想起自己的身份,又咽了下去。
就在紫樱厌烦得不能再忍受时,五天一次的早朝时间终于结束了,在百官的跪送下,觉得脚累极了的紫樱跟着楚天南从东序门退了出去。
一退出金殿,楚天南就问紫樱要不要进宫去看看,之前紫樱是很想到皇宫内去看看,可是现在站累了,没了那兴头,又因为看到杨忠天心情不好的她想说不去,当是身边跟着徐彪和小桂子一帮人,又不敢说,只得含糊地说,听王爷的。毕竟也同床共寝两个月了,楚天南也了解了许多她的性情,听她兴趣缺缺的回答,就知道她不想去,于是更下令回南宫。
紫樱今早跟王爷一同上朝的事早有太监禀报给烈帝,听说儿子带着准媳妇上朝的烈帝以为散朝后儿子会带紫樱进宫游赏,所以在楚天南还在朝堂内和大臣议事时,就在皇宫内忙碌开了,吩咐厨房备好点心,鲜果,自己穿戴好,准备在他们进宫游玩时来个巧遇。依他和良仁说的那样,“等朕和她相遇后,她不追问朕要钱,不恨朕了,朕就多去南宫走走……”
可是如意算盘打得好,王爷和紫樱没来,空等了半天,幻想了半天的烈帝听说儿子一下朝就带着紫樱上马车回南宫了,心冷了半截,一个下午闷闷不乐的。
“他什么时候调到京城的?”一钻进马车,紫樱就问楚天南。
虽然她没说这个他的名字,可是楚天南知道她说的是谁。
“就在几天前!”他回道。
“黄丞相说他治理地方政绩很好,所以把他调上京来了,我本想告诉你的,可又忘了!”回完,他又补充。
“告诉我干嘛?我和他又没关系!”听着他的话,她冷冷的道。
“怎么没关系?他如今可是你三姐夫!”早从紫樱口中知道杨忠天取了她三姐的楚天南笑着说。
“三姐夫?哼,我当初在家做小姐时,别人都不肯认我这个妹妹,如今做了奴婢,别人更不肯认了,也许人家堂堂御史夫人见了我,还皱着眉头绕道走呢!”听着楚天南的话,紫樱嗤笑道。
“话不能这么说!要知道你虽是奴婢,可你这个奴婢可不是一般的奴婢,你那个三姐若是知道你是本王这个未来帝皇宠爱的贴身婢女,恐怕会飞一般跑来认亲!”
“那也是!若她知道我这个妹妹还是你这个未来帝皇的枕边人,一定和我套近乎,求我和你吹吹枕头风,让她那个老丈夫官升三级!”想起自小就贪婪的紫月,紫樱说。
“要是你肯吹枕头风,本王一定让他官升三级!”听着紫樱愤愤不平的话,楚天南笑回道。
“你这么喜欢别人和你吹枕头风?担心风大了,把你从窗口吹走!”见到杨忠天心情不好的紫樱见楚天南总是笑,很生气的说道。
“那在本王被风吹走时,一定拉你同行!”听她这么说,楚天南脸上笑意更浓。
“我才不跟你同行呢!”听着楚天南的话,紫樱撇嘴回道,嘴里回着,心里却想,“若他能放弃皇位,放弃那些女人带我走该多好呀!”
“我站了几个时辰,很累的,回去吃过饭,我要好好睡一下!”不想再谈杨忠天的她岔开话题和他说。
“随你,只是别睡那么久,担心晚上睡不着!”他叮嘱道。
“嗯!“她点头。这么坐着,闲谈着,很快就回到了南宫,紫樱说到做到,吃过饭,真的爬上床去睡了,看着紫樱爬上床后,楚天南更去荷花阁探视耶律庸。
因为耶律庸的身份,也有许多大臣到南宫探望这位不小心‘跌进’水里的,倒霉的东胡梁王。在太医的精心治疗下,在宫女太监们的殷勤服侍下,在床上躺了几天后,耶律庸的高烧退去,身体也慢慢康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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