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平的脸色一变。是啊,皇上正在生病,听说近来脾气尤为不好,她要是这个时候惹皇上生气,就算她是皇上的外孙女,恐怕也难逃一顿责罚。
该死的,都怪这个贱民不好,好好的,非要她的路!还有温倩云这个贱人,总是和她过不去。
李忠垣拨开人群,上前为那个受伤的孩子查看伤势。
长平郡主呵斥,“哪里来的贱民,还不给我拿下!”
侍卫们当即便要上前,
李忠垣阴沉着脸色道,“在下并非贱民,乃是一位大夫,两位贵女请继续吵,但是,在下现在要替这位伤者医治,不打扰二位了。”说着,李忠垣抱起那个孩子就要离开。忠厚温和的他,当然无法做到见死不救。
华霜从始至终跟在他的身后,一言不发,但是却用自己坚定的立场和行动,支持着李忠垣的所作所为。她知道,这样做很可能会开最两位贵女,但是,如果继续任由这两位贵女吵下去的话,这个孩子失血过多必死无疑。所以者纵然有危险,他还是要这样做。
然而,长平郡主却像是忽然哑了一般,目光直直的盯在华霜的脸上,如果目光有实质的话,恐怕华霜的脸上早就被他盯出一个洞了。
华霜察觉到不善的目光,马上抬起头,正面与长平郡主的目光对视,长平郡主的脸色绷紧,目光复杂而锐利,她袖子里的手紧紧攥起。仿佛已经将周围的一切都忘了。怎么可能?怎么会长得这么像?
华霜不明所以,但是却不准备继续探究。
李忠垣此时已经抱起那个孩子,准备离开。华霜随着他一起转身。
“站住不许走!”长平郡主忽然厉喝一声,所有的侍卫齐齐拔刀相向,将华霜和李忠垣团团围住。
忽然,人群之中有两位侠士打扮的黑衣人张口道,“好个残忍霸道的长平郡主,你伤了人难道还不许别人救人吗?”。
长平郡主道,“救人可以。但是要把她留下!”
说完,长平郡主的手指直直的指向华霜,语气是不容辩驳的霸道。
华霜有些诧异。她不知道自己怎么惹了这位长平郡主的注意,他以前并没有见过这位长平郡主啊?更没有和她打过任何交道。
其中一位高个侠士又道,“如果不留呢,你这恶毒的妇人又待如何?”
长平郡主彻底被激怒。“来人啊!给我把这二人杀了!”
那两个侠士冷笑一声。纷纷拔出腰间的佩剑,和长平郡主的侍卫过起招来。
华霜不懂武功,李忠垣也不懂,两个人看着突然之间就如火如荼的战局,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这两位侠士的武功明显要高于长平郡主的侍卫们,只一个人,就将长平郡主所有的侍卫都压制的分身不得。
那位高个侠士双手抱胸在一旁观看。长平郡主的脸色气得铁青,围观的百姓们看到兴起处不时的拍手叫好。高个侠士走到华霜和李忠垣之前,道,“我先送二位离开吧,不要跟这个恶毒的妇人多计较,还是救这个孩子要紧。”
说完,那高个侠士旁若无人的护着华霜和李忠垣一起往前走,长平郡主想拦着,可是她的侍卫却根本抽不出手来。长平郡主气得简直想要哇哇大叫,如果不是皇室的教养在这一刻忽然被她想起来了,恐怕她真的要像一个泼妇一样叫嚣了,终于寻到了安全的地方,那侠士对着华霜和李忠垣一抱拳,“好了,那些人应该不会再追过来了,在下告辞。”
华霜:“多谢侠士相救。”
李忠垣怀中的孩子已经奄奄一息,所以他没有多说什么,抱着孩子,飞快的朝最近的医馆跑去,华霜一个人站在原地,忽然觉得有些恍然,刚刚发生的一切,都那样的匪夷所思,这两位侠士,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为什么他们的气势和功夫,会让她觉得那样的熟悉呢?
不再多想,华霜转身去追李忠垣。
福熙公主府。
长平郡主才一到家就狠狠地发了一顿脾气,将她屋子里的琳琅玉器,真玩花屏,全部都砸了一通。所有的下人都屏息凝神连个大气儿都不敢喘,生怕一不就撞到这位喜怒无常的长平郡主枪口上。
“该死,居然让那个贱人跑了。”郡主心里只觉得万分懊恼,闻讯而来的福熙公主步履姗姗身姿优美的走了进来,见女儿嘟着嘴愤愤不平的小模样不由得笑了起来,“好了好了你这个孩子呀,从小就跟温倩云看不对眼,但是你又能把她怎么样呢,温宰相这些年来一直备受器重,满朝文武都是他的门生故旧,你又何苦一直跟温倩云过不去呢?”
郡主懊恼道“才不是那样呢不是因为温倩云!”
福熙公主诧异,“我听说你是和温倩云在街上起了冲突啊!怎么难道你不是因为这个在生气吗?郡主挥了挥手,不是不是……”
“那你是在气什么?”福熙公主不解的问道。
郡主却忽然将目光落到了福熙公主身上,“娘,你知不知道爹的书房里有一幅画像,你知道的画像的人是谁吗?”。
此言一出福熙公主的脸色一变,“什么画像你在哪里看到的?”
“三年前吧,我有一次贪玩儿,偷偷进了爹的书房,不发现在书房里居然还有一个暗阁,我因为一时好奇所以才走了进去,结果却发现那暗阁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幅画。”
至今,郡主还记得,那画上的美人儿面色如玉,眉眼清丽,神韵之间透着一种世间罕有的柔婉清正之气,让人一见难忘。爹既然将这幅画像单独放在暗阁里,想来这里面的女人对爹应该是极其重要的。但是这些年来,郡主始终没有见过一个和画像相似的女人。但是今天她却见到了,虽然年纪不大对得上,但是,那样的气运却是世间独一无二的,她绝对没有认错,所以她一定要弄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福熙公主的脸色在瞬间阴沉,“好了。这些事你就不要管了,也不要随便对别人说,你不小了已经是个大姑娘了。别再任性了,要学着懂事。”
说完福熙公主转身离开,走出了郡主的院子,福熙公主的脸色已经阴沉的能够滴下水来。“驸马呢。回来了没有?”
福熙公主冷冷的问道,身后的女官摇了摇头,“还没有,驸马极少这么早回来的。”
福熙公主衣一拂衣袖,“等他回来让他立刻来见我!”说完,她一个人独自回到房间,午饭和晚饭都没有吃,就那样静静地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又好像是在透过镜子。看一些遥远的,她永远都捉模不定的东西。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一轮明月高悬天空,淡淡的银辉洒落大地,驸马林雨堂一身酒气的回到福熙公主府,才一进门便被下人们告知说福熙公主今天心情不好,午饭和晚饭都没有吃,一直在等驸马回来。
林雨堂淡淡一笑,挥了挥手,“无妨,我去看看她怎么了。”林雨堂推门走进了福熙公主的寝室,福熙公主一见他,立刻横眉冷目的怒斥道,“你还知道回来?”
林雨堂满不在意的一笑,这一笑将他芝兰玉树祸国倾城的风姿尽显无疑,很难想象一个男子笑起来居然会有这样的魔力,福熙公主的火气攒了一天,却在这样的笑容下顷刻间便烟消云散了。
“这是怎么了,谁惹我家福熙公主生气了?”
一提这个福熙公主的脸色再次阴沉了下来,“你的书房里还挂着那个贱人的画像是不是?”
林雨堂听了,眉头微微一挑,但神色间却不见丝毫的慌张,“贱人?我的书房里怎么会挂着贱人的画像呢?如果非要说有画像,那么也只有一副,画像上的人是我曾经的发妻。”
哗啦——
福熙公主怒急,将桌子上的茶杯猛然扫落,茶杯瞬间四分五裂。
“你的发妻是我,我不许你再想那个贱人!你还把她的画像挂在你的书房里,怎么,你还想日日凭吊她不成?”
林雨堂却是哈哈一笑,眉宇间流露出无限的风流,仿佛是福熙公主的怒意取悦了他一般。
“公主你因何动怒呢?世人都知道,我林雨堂是个长情的驸马,所以这么多年以来我只守着福熙公主你一个人,连个通房丫头都没有,既然我是个长情的人又怎么能把自己的发妻随便遗忘呢,难倒公主向我做个负心薄情的人吗?还是说福熙公主只想我对你长情,但是却对其他的人都薄情?这可真是难为我了,除非福熙公主想我骗你,怎么,你要我骗你吗?”。
说着林雨堂将福熙公主扯落自己的怀中,福熙公主一接触到他的身体,瞬间浑身酥软,他难以抗拒这个男人的魅力,这个男人可以轻而易举地将她所有的情绪都全部掌控,不管喜怒哀乐,到林雨堂面前,都会变得那么卑微那么不值一提,剩下的,只有一颗满是爱意和崇拜的心,她甚至想把自己的心都抛出来献给林雨堂,如果不是因为这样疯狂而偏执的爱恋,当年她也不会有那样狠辣的手段将林雨堂的发妻,以及发妻所生的女儿一把火烧死!
她不知道林雨堂是不是还恨她,但是这些年,她已经尽了自己的全力去补偿林雨堂了,虽然,他身为驸马,无法入朝为官,但是除了当官以外,福熙公主给了她所能给予的一切,权势富贵,只要林雨堂想要福熙公主就会不惜一切的为他达成愿望。
想到这里福熙公主的声音瞬间变得委屈,“总之,我不许你再想着她,我要你的心里眼里脑子里,全部都只是我一个人。”
林雨堂没有,只是猛地将福熙公主翻过身去,然后压在桌子上,福熙公主的衣服瞬间被撕开,而后林雨堂从后面粗鲁地闯进她的身体,在床笫之间,林雨堂从来都不是一个肯对福熙公主温柔的男人,他霸道的近乎暴虐,每一次都要将福熙公主弄得遍体鳞伤。
福熙公主也曾经要求过林雨堂让他温柔一些,但是林雨堂说,他只喜欢这种粗暴的调调,如果福熙公主想要温柔那不妨去养个面首好了。
福熙公主听罢,也值得默默的忍耐,三四个时辰的暴虐与折磨,福熙公主得到的快乐少的可怜,但是痛苦却足以让她三天都下不来床,而经过这样的折磨福熙公主再也没有心思去想林雨堂书房的那副画像了。
夜半,林雨堂披衣起身,看着床上满身疮痍昏睡的福熙公主,他的目光浮现出一种冰冷的幽深的,让人不寒而栗的恨意。
他起身走回了自己的书房,随手在多宝格上的花瓶轻轻转动,墙壁一侧的暗阁打开,他放轻脚步缓缓的走了进去,他的目光,缓缓的落到墙上那副画像上画像中的女子,她怀抱着一只通体雪白的波斯猫,容貌清丽端雅,笑容俏皮可人,一双乌黑明亮的眸子里透着少女特有的狡黠,林雨堂抬手,轻轻的抚过画中人的脸庞。
小沐,我又来看你了,你等着,要不了多久我就可以下去陪你和了,那些害死你们的人,我会让他们永堕地狱,万劫不复……(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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