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
白染衣大喊一声,手中飞箭不停,快速的向后退去。
暴怒的双鳞莽不住的吼叫,巨大的蛇身拍打着地面,那种令地面剧烈震动的力量,根本不像受到了重创。叶湖拖着还没爬起来的小虎子,想寻白染衣的方向追去,却被横到身前的蛇身挡了个结实,拦腰抱起手中月兑力的美男,转身向远处狂奔。
双鳞莽怨毒的盯着白染衣,忽然腾空一跃,长长的身子在空中摆动,看起来居然像是一条缺了一只角的巨龙。
“那边两个人你怎么不追,我都不够给你塞牙缝的你会不会算数”白染衣侧身飞奔,手中金箭不要钱的施放,逃着命也不忘废话。
腥臭之气扑面而来,双鳞莽眨眼已至,白染衣将破日挎到背后,大喝一声直直迎了上去。纤细的身影被浓浓的黑雾掩盖,极煞之气四散,竟叫双鳞莽的动作顿了一顿。
此时不跑还待何时白染衣阴阴一笑,擦着少了尖刺的蛇身,甩开双臂,玩命的跑向叶湖,她可不想英年早逝。
察觉到自己又被耍了,双鳞莽腥红的眼,颜色更加浓重了。大嘴一张,伸出细长的蛇信向白染衣卷去。
腰间一滑,白染衣来不及感慨这低到极点的运气,双脚已经离开的地面,大头朝下被卷入了臭气熏天的蛇口。她闻过毛毛的神屁,对臭味的抵抗性的确很强,可不代表她不介意死在这么不清新的地方
双手胡乱的抓着,黏黏腻腻的感觉叫她直犯恶心。忙用灵力罩隔绝那些叫人反胃的东西,强迫自己睁眼看去,一只死不瞑目的眼睛不防的闯进了视线,吓了她一跳,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手已经插过去了。也不知是哪个倒霉鬼的,身子估计都化在蛇月复了,独留只眼睛在这受罪。白染衣松开一只抓着蛇牙的手,用灵力轻弹,将那只眼送下去给它的主人殉葬。
小心的转头来回看了看,发现她现在正挂在双鳞莽的咽喉处,被她射出的箭孔就压在身下。粘稠的乳色唾液将箭孔护住,竟然将血隔在了里面。浓重的腥臭夹杂着酸腐之气从脚下向上窜着,如果不是她用蜂锦护指将十指嵌入蛇牙,或许她现在就是一滩血水。
随着双鳞莽的移动,白染衣在内晃荡的厉害,可她等了半天也不见被分解的小虎子和叶湖被送进来跟她作伴。难道他们逃了?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太可能,小虎子现在别说飞,走都困难,就算叶湖与弑天都有古怪,这样的组合,想从三阶妖兽的眼下逃走,根本没戏。
“唉,还是要自救啊。”白染衣哀叹一声,开始捉模身下的五个小洞。
“唔唔---”
“别吵”叶湖一手捂着小虎子的口鼻,一手拍拍了美男的翘臀,几不可闻的威胁道:“再吵我就不是打屁屁这么简单了。”
小虎闻言身子一僵,真就不敢乱动了,也不知是吓的还是气的,鹿眼蓄满了泪水,看的叶湖忍不住用指尖轻轻摩擦起他的唇瓣,期盼着泪水掉下来的一刻,那应该会很好看。
哪知小虎子眼中泪水瞬间收了起来,杀气腾腾的看着她,倒叫她无趣的很。抬眼看向远处焦躁的双鳞莽,那有力的尾巴不停的拍着地面,击打的土石乱飞。如果不是她身体特殊,掩住了小虎子的活气,恐怕现在被拍碎的就是她和她的美人了。
“唔——”
一颗石块飞来,击中了小虎子的肩膀,无意识的呜咽可比之前刻意压低的大了太多。
双鳞莽闻声停止了动作,硕大的眼睛望向远处的一颗大树,细看之下果然有两个黑影交叠在一起趴在树干之上,立时大吼一声,窜了过去。
“糟了。”叶湖一把扯过小虎子用腰带将两人绑紧,急急道:“抱紧我。”
话音刚落,身后一道劲风突袭而至,叶湖护紧怀中小虎子,狼狈的摔向地面,那点风月之心顷刻间消失殆尽。不敢停留,两人飞快的弹起在林间飞奔环绕,无不极度想念白染衣,希望她不要真的死了才好。
没待两人跑远,一道肉墙横空阻在了两人面前,将两人紧紧的缚在了一起,闪电般的抽回了双鳞莽的跟前,沿途挡路的大树悉数尽毁,两人也被撞的头破血流,全身的骨头‘咯咯’作响,就像要被捏爆一般。
叶湖试着唤出弑天搏上一搏,手却被箍得紧紧的,动态不得。
“嗷——”
双鳞莽不知为何惨叫一声,被缠住两人忽觉腰间一松,重重的跌在地上,小虎子颤着手模向脸上的血迹,哭喊着破相了,不管不顾的张嘴就要去咬双鳞莽的尾巴,非要扯下它一块肉不可。叶湖见状赶紧连拖带拽的将小虎子拉到一边,死死的按住他,指着双鳞莽道:“快看你表姐给你报仇了”
小虎子瞪着眼睛看去,就见一道银光从双鳞莽的颈部射出,一双手从里面伸了出来,努力的将银光开出的孔洞向两边拉扯着,开出了一个口子。一只灰鼠从中窜出,三跳两跳跃到叶湖的肩膀,待双鳞莽忍住奇痛杀意再起的时候,哪里还有那两人和灰鼠的影子。
“小白呢?”魔海里,叶湖与小虎血淋淋的的趴在地上,唯独不见白染衣。
毛毛急切的询问,令白染衣心中一暖,还是她的毛毛贴心啊,要不是这双鳞莽才步入三阶,那层厚皮就是借助那丝鼠王翎之力也扒不开,她就再也享受不到毛毛的脚上功夫了。从瘫软的两人身下艰难的爬出,蹦到毛毛身上,郁闷道:“又要浪费丹药了。”
吩咐毛毛照顾那两个赔钱货,白染衣服了颗丹药,集中精神向外看去。
“人都死的差不多了才来,真是不知所谓。”
敖栢与敖灵不知什么时候来的,已经与双鳞莽斗在了一起,局势一边倒,脸色铁青的敖栢紧一个人就打的双鳞莽左奔右逃,再加上一个时不时放冷箭的敖灵,结果已经毫无疑问。
白染衣虽说不满,可眼中的嫉妒之意却极为强烈,放个法术就把三阶妖兽打的节节败退,还那么华丽,跟放烟花似的,她什么时候能那么威风。如果叫她寻到极品火焰,习得枫雨诀,那真是完美了。
见外面两人追着逃跑的双鳞莽越打越远,白染衣翻出了一个空置的储物袋出了魔海,走向死透的独眼双鳞莽,这一身皮骨怎么也能叫她小发一笔。
美滋滋把双鳞莽装好,白染衣开始在四周搜索着同门弟子,没准能叫她找到一两个活的也说不定,要是找到死的,那她就将他们的储物袋带回师门,也算魂魄归位了吧。
白染衣沿着断裂的大树扫荡着,断腿残臂倒是看见不少,储物袋也翻到了三四个,愣是一个全尸也没看到。最好的就是被断树压到了腿的,除了脑袋被什么扫掉了之外,是四肢最齐全的。
一路寻找,白染衣是越看越淡定,想来她当初在獠牙山湖底领悟到的是对的,就算是残缺不全的尸体,再恶心,看多了,也就习惯了。
“咦?”居然有一具全尸?白染衣伸手扒开挡在尸体身前的藤蔓,此人竟是被韩水柔抓的满脸花的那个粗犷男修,此时颈骨已断,早已死去多时了。还以为他们被双鳞莽一尾巴扫的远了,会躲过了一劫,没想到啊,居然,居然没带储物袋
白染衣不信的在他身上翻着,又在绕着他在周围找了一圈,始终什么也找不到,就连韩水柔三人的尸体也没找到。其实她最想要的是柳朗的功法,不知道他会不会带在身上。可这四个人当时明明是被藤蔓绑在了一起,就算现在天大亮了,藤蔓不再活跃变的松散了,也没道理四个人落到不同的地方,应该在附近才是,除非,他们没死。
“这里有一个。”
身后传来兴奋的喊声,白染衣赶紧收起捡来的储物袋扔进魔海,虚弱的靠着身侧的大树,指着满脸花的倒霉蛋,气若游丝的低唤着:“快来救人啊,花师兄好像还活着。”
“这位师妹你没事吧。”一个斯斯文文的男修飞至白染衣身前,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看了一眼满脸花皱着眉道:“师妹,这位师兄已经,已经死去多时了。”
“死啦?怎么可能呢花师兄还掩护我逃跑,被挂在树上,还不忘叫我先走,这么好的人怎么可能死了呢,你骗人。”白染衣哽咽的说着,迷蒙的眼睛透过汗水浸湿的碎发,期盼的盯着眼前的男修,叫人心生不忍。
男修几度想开口,又犹豫的闭了嘴,最后咬了咬牙别过脸:“师妹,人死不能复生,相信这位师兄拼死也要护着师妹也要师妹好好的活下去,切莫太过伤怀才是。”
耳边寂静无声,男修忍不住偷眼看向白染衣,却见她低着头,轻声道:“花师兄生前说过,他的所有东西都放在了储物袋里,我想把它带回去送回他生前的住处,不知师兄能否帮忙?”
男修听白染衣如此说,当即应下,在满脸花身上翻了一通什么都没找到,便招呼后面搜索生还弟子的修士一起找。寻人变成了寻储物袋,可那些死去的弟子像是约好似的,根本就没带储物袋,翻了良久什么都翻不到,最终在翻遍了散落的尸块之后,找到了一个沾满血迹的储物袋。
白染衣欣喜的接过,也不管她要人家找的是不是这一个,对着几名搜索的弟子千恩万谢歌功颂德,要是叫自己用鼻子闻,这到处的血腥味怕是也寻不到,错过了哪个也不好。
“对了,你们有没有看见韩师姐和沈师姐?”白染衣猛地一拍额头担忧的问着,要是他们活着,那个柳朗也就没死,她的功法也有望了。
“师姐?你叫两位师叔师姐,那你岂不是师叔?”几名弟子有些惶恐又纳闷,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双方客气了一番,总算是叫白染衣的心放下了,这三个人命还真大,没什么重伤,可能是因为中了幻术的关系,被双鳞莽尾风一扫,还没醒过来。
这几个人是第二批搜索的,第一批已经带着寻到的一息尚存的弟子回去了。看来她出来的晚了,不知道这些人有没有私吞储物袋,她可是没找到几个。白染衣这般想着,脸色就沉了,不悦的来回在几人间来回看着,弄的几人十分不自在。
“轰——”
一声巨响,几人心头一惊,纷纷循声望去,就见掌门一身鲜血余气未消的从远处疾速飞来,身后紧跟着敖灵。可那一身血,显而易见,并不是他的。
敖栢见到几人中的白染衣,神色略宽,不待几人开口便出声问道:“白染衣,你表弟呢?”
“多谢掌门关心,我那表弟别的或许不行,跑的就最快了。早早的就逃了出去,不过也受了些伤,应该是在回师门的路上,与搜寻的弟子错开了。”白染衣一本正经的回着,心中却在对敖丘骂个不停,掌门对小虎子这么特别,绝对跟他月兑不了关系,而且绝对不是个好事。
“活着就好。”敖栢见白染衣也是一身血渍,继续道:“你也伤了,随他们回星魁阁休息吧。半月之后的秘境之行,你可要好好准备。”
“星魁阁?”
“星魁阁都不知?敖丘是如何教导你的。”敖灵厌烦的瞪了白染衣一眼继续道:“凡是获得入秘境资格的弟子,都要统一入星魁阁修炼,只准进,不准出。待到秘境开启之日,方能随同掌门一起前往不归山。”
“那长老也进不得星魁阁?”白染衣似乎明白了,为甚么敖丘会追来这里找她。
“不错,星魁阁是专门为入秘境的弟子的而设,自然不能任人出入。”敖栢挥了挥手,叹息一声:“回去吧,这次的事够叫那几个老家伙笑个百年了。”
敖栢话落,人已经出现在百米之外,几息间便消失在了白染衣的眼中,敖灵冷哼一声,也随之离去。
白染衣兴致缺缺,她可不想去什么秘境,玄戬宗被其他门派笑更不关她的事,小虎子的筑基丹到手就开溜。不过去那个星魁阁看看到是可以,名字取的够响亮,沾沾喜气也好,这玄戬宗巴望着门下弟子夺魁的心思,表达起来真是一点也不含蓄。
“师叔,我们走吧。”一名弟子祭出法器,对着白染衣轻声提醒。
白染衣点了点头,飞身上了这一只仅够乘坐七八人的飞羽船,累极的她也不挑了,趴到桌子上放空,想到敖丘给自己两颗筑基丹,心里痒痒的,真想马上翻出来,好好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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