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子听了她的话,有些为难的皱皱鼻子,不经意的搓搓手里的帕子问道:“您是想要点烟火?”
闻言,夜蔷薇紧紧拉着碧舞郁的手,没好气的对老鸨子冷哼道:“嫖个妓还要放烟火,你当是除夕啊!莫非这头牌太拿捏了,非得为其放些烟火才肯陪酒?”
碧舞郁轻扯一下他的手,然后对始终云里雾里的老鸨子说道:“对,我们就点烟火。”
老鸨子对那个‘噼里啪啦’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的俊美男子敷衍一笑,而后擦擦额头上的冷汗,心里暗自庆幸还好这女子算是比较正常的,清清嗓子,她对碧舞郁应承道:“这位小姐,您若是单纯的想听曲子或是陪酒,不如让奴家给您换其他人过来坐陪一下吧,若是想要…想要烟火来陪夜,那恐怕得让您失望了,咱们烟火可还是个清倌呢…”
老鸨子的一番话让夜蔷薇猛起一股火,当下才明白原来那个所谓的头牌名就叫烟火,于是他愤然的咬牙恐吓道:“什么陪夜不陪夜的!都跟你说了是我嫖,她是我娘子你知不知道!再乱给她塞男人,我就一把火烧了你这君仙楼,直接把你们都变成烟灰!”
虽然他的恐吓及威胁十分吓人,但此时的老鸨子只把他当做了一个不正常的人。
而碧舞郁在听了老鸨子的话后,眼底不经意的闪过一抹好奇,接着她微微眯起如星的眸子,将眼底的探寻收敛,继而她一边紧盯着老鸨子的手,一边自怀间慢悠悠的抽出几张银票,浅笑道:“劳烦妈妈与烟火公子说,我们是慕名而来,只是饮酒和听曲子而已。”
老鸨子几乎是用夺的姿势一把将那些银票捞进手中,一双老眼也瞬间眯成了一条细缝,并更加谄媚而热情的说道:“哎哟,小姐,您可是我们这有始以来最最貌美的客官了,既然是慕名而来,相信烟火一定会愿意陪小姐您的,呵呵,您先到楼上雅间稍侯片刻,奴家这就给您喊他去。”
麻利的将那十分可观的银票塞进怀里,老鸨子不顾夜蔷薇黑青的脸色,一边用手招来两个紫衣少年给他们带路,一边笑眯眯的扭腰而去。
“娘子,你…”
还没等恼火中的夜蔷薇继续发牢骚,碧舞郁便轻瞪他一眼,低语道:“莫要以为你用了点苦肉计和美男计就想让我承认是你娘子,此次是为正事而来,你若不愿,现在便可离开。”
说完,她便不再理会兀自气得直跳脚的俊美男子,直接跟着两个带路的少年走向里面的楼梯处。
夜蔷薇眨眨一双勾.人的桃花眼,淡青色衣袂浮动间,他已忙不迭的追了上去,“你!你就不能…”不要那么聪明吗?
“两位客官,前面拥挤,二位请注意脚下。”两个俊秀少年的提醒声打断了夜蔷薇没有说出口的话。
碧舞郁优雅而有礼的应声道:“嗯,好。”
重新将碧舞郁的纤手握进掌心,夜蔷薇便乖乖的不再多言,而是嫌恶的看着一楼大厅内的婬.靡景观。
大厅左侧的角落里,此时有一个粗壮野蛮的女子正抱着一个青涩少年,一双咸猪手正隐匿在少年单薄而宽松的衣衫下,不停的揉捏着、抚弄着,惹的少年低吟不已,双唇也被她蹂躏的红肿不堪,明明眼底已经升起了抗拒和排斥之意,却又碍于对方的强制和粗鲁而不敢出声,只能从鼻腔间浅浅的低声呜咽着。
右面的屏风旁,一个八字胡的男子此时也正将一个清俊小倌压在屏风壁上,他虽然衣着贵气,不过言行举止却猥亵而粗俗。此时他正如一头发.情的野猪一样,不停的啃着小倌被扯碎衣衫下的雪白胸口,双手更是在人家的衣衫下模来模去,香.艳至极。
鄙夷的低咒一声,夜蔷薇连忙伸出自己的大手挡在了碧舞郁的眼前,在她耳边低语道:“莫要睁开眼,我扶着你走,见鬼的!都是一群衣冠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