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此刻继续下去,终归她无力抗拒的,可是……深深吸了一口气,他反手握住她的手,五指微张,她手指滑入他指缝间,他扣住她的手指,埋头枕在她肩上,她身上有淡淡的香味,说不上来是什么味道,只是好闻,一闻便会上瘾。
不用急于一时,她是他的新娘,已经嫁给他,今后便是他的王妃,今后有那样多的时间,他喜欢今后这个词,孕育着无限的可能,他闭了闭眼,睁开时,眸色慢慢恢复碧蓝,他长臂一揽,抱着她坐起来。
正常的姿势让青芜的思绪渐渐恢复正常,瞅见被剥在一旁的嫁衣,她不由十分汗颜,这嫁衣什么时候被月兑掉的,她竟然一点都没觉察,某人解衣的手法,委实高明。
手爪子悄悄伸过来想把嫁衣勾过来,还未碰到衣角,却被一只手半空捉住,回头一看,凤紫琛凤阳妖娆,贴心道:“终归要月兑,别穿了。”
青芜僵了一僵,见得他身上由穿着喜服,不由心生不平道:“那为何你还穿着?”
凤紫琛挑眉,缓缓挑动衣带宽衣,且很彻底连里间的衣服一并宽了,坦然看她:“这下没穿了。”
“……”青芜额头一滴汗落下,“可是我冷。”
凤紫琛抿嘴,一把扯过床上锦被包住她,更加贴心道:“这下不冷了吧。”
“……”青芜额头汗如雨下。
凤紫琛再也忍不住开怀笑出声。
最终,青芜使出一招金蝉月兑壳和一招隔空取物,方才钻出被子穿了衣服狼狈奔出门去,隔了好远还能听到某人的笑声。
一路奔到花园里,强烈丢脸和挫败的感觉袭来,青芜愤愤拔了一把草,忽然意识到,她的典范王妃之路,约莫不像想象中那样平坦。
一开始的计划全被打乱,接下里该如何是好?长夜漫漫如何打发呢?
“芜儿准备在这里拔一晚上的草?”还没想出个头绪,轻柔含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青芜背脊一僵,脑中灵光一闪,义正言辞反驳:“我不是在拔草,我在锻炼身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须得强加锻炼好生爱护。”
“有道理!”凤紫琛含笑走近,悠然道:“那你继续。”
继续就继续,我拔我拔我拔拔拔,不一会儿,周围一片草都被拔光了,青芜瞥了瞥神态自如无比的某人,也很自如的站起身,自如的开始扎马步。
‘噗嗤’笑声划破夜的沉寂。
青芜不理他,目不斜视,气沉丹田,双掌平推,两眼平视前方,前方是一株美人蕉,焦叶上歇了一只蛙,她跟那只蛙大眼瞪小眼瞪得不分胜负,瞪着瞪着,咦?这蛙怎么变形了?
身体一轻,她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给人抱起了,那只蛙呱呱唱着胜利之歌跳开了,青芜郁闷瞪人:“你做什么?”
“锻炼身体啊!”凤紫琛理直气壮答,“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须得强加锻炼好生爱护。”
“……”
夜风轻轻送走两人身影,风里彩绸飘舞,廊下彩灯轻暖,天上星子闪烁。
另一边。
白衣胜雪的大祭司仰头看天,天空中,两颗相距甚远的星子悄然靠近,相映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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