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善解人衣 秋风起兮白云飞 7

作者 : 流光素影

温热柔腻的樱唇,勾出人最柔软最极致的渴望,她的衣衫被他半褪到腰间,绛红锦缎,衬在莹白如玉的纤腰上,妖娆流媚,炽艳又清纯,让人醉倒在柔润芳泽中,她身上的气息干净又香甜,若无若无,像是忽如一夜春风来,风里带花草玉露清新芬芳的香气,那气息顺着呼吸一点点蔓延到心里,是会上瘾的慢性毒,蓦然回神时,中毒已深,而她是唯一的解药。

他手上用力,她被抱坐在他身上,她星眸半张,全身肌肤像被桃花侵染,粉红娇女敕,又像是熟透了的水蜜桃,轻轻一碰就能碰出蜜汁来,而他绝美的五官迷醉妖娆到了极点,眸光如湖光微漾,手掌在她身上流连忘返,炽艳唇瓣微启,“芜儿,坐上来些……”

有暖风徐徐倾入,香云纱的床幔被风轻轻托起,拂在人身上,旖旎如梦,他的声音含糊低哑,像是一味绝顶媚药,听得人骨头都要酥掉了,晕乎乎按照他的指示来做,她攀住他的肩,上前了些,感受到他紧绷的灼热,她埋首在他肩上,他托着她的腰,用力挺身,同样火热的身躯交融在一起。

意志都蒸发了,只剩下本能与渴望,对彼此的渴望,如电流般酥麻,甘醇般诱人,是最蛊惑的魔,迷醉其中,霸道又温柔,极致缠绵着坠入最欢愉的天堂。

窗外,阳光晴朗,湛蓝的天空一丝云也没有,蓝到了极点,反倒让人生出一丝不安来,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惚。

…………

东宫。

美人妖娆,踩着莲的步子水袖轻舞,妙曼凌波,乐声轻灵如泉水叮咚,似近似远,勾得人神思涣散,心中唯有轻松愉悦,锦桌上佳肴美味,端的是一派歌舞升平。美酒在手,美人在怀,人间乐事温。

“特使远道而来,本宫薄酒一杯替你接风洗尘。”太子温厚一笑,举杯一饮而尽。

云国特使受宠若惊,忙跟着一饮而尽,道:“早就听闻玥国太子殿下贤德之声,今日一见,果然风采斐然,明月霁光。”

太子很是受用微微一笑,黑眸沉了沉,道:“本宫也听闻云国裴瑛裴大人乃云国第一风流俊雅之人,能言善辩,曾于万军之前侃侃而谈,已一己之力退万军之敌,今日一见,到让本宫有些失望。”

裴瑛不动声色搂了搂怀中美人,惭愧道:“裴某本是沽名钓誉,在琛王妃的光华下,哪里还敢还口半分。”他顿了顿,像是不胜酒力,含糊冒出一句醉话:“何况,琛王妃于我云国,乃是天大的恩人,又怎能出言不逊。”

太子眼皮一跳,“特使这话什么意思?”

裴璎像是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脸上悚然一惊,吓得酒杯都打了,跪在地上诚惶诚恐道:“裴某喝醉了胡言乱语,还望太子殿下见谅。”

“特使这是作甚,本宫又没怪你。”太子大度一笑,亲自走过去扶起他,看着他的眼睛,“本宫只需要你告诉我,你方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黑漆深邃的眼眸,像是黑洞一样引人坠进去,意识也被吸进去,裴瑛嘴角微不可见弯了弯,眼神放空,像是被人控制了神智,呆呆道:“此事关系我云国国之秘密,皇太孙云晟殿下,幸而得楚家厚待,才有今日。”

像是窥视到这个世界上最致命的武器,太子兴奋得直搓手,联想到之前云晟偷偷入京发生的事,他又有些不明白,“云晟怎么会跟楚家有牵扯的?”

宛如触碰到最核心的秘密,裴瑛眼神动了动,似乎在抗拒回答这个问题。

太子催动摄魂心法,裴瑛眼神涣了涣,终于道:“三年前战死的少年将军楚青桓,其实、其实没有死,他就是云晟殿下。”

楚青桓就是云晟,太子震惊坐回原位,随即,巨大的兴奋和喜悦涌来,一直以来,他都拿楚青芜毫无办法,因为她手上掌握着楚家军,楚家军是一支特殊的军队,由楚源一手建立,并不隶属朝廷,其军队掌控权只掌握楚家人手中,楚家世代忠烈,从来没有人怀疑过这样一支铁骑被楚家人掌握着有什么不妥,而今……太子难抑兴奋之情,若是没有了楚家军的军权,楚青芜就等于是被折断翅膀的鸟儿,看她还敢嚣张什么。

私养敌国皇太孙,包藏祸心,这个罪名,足以让楚家完蛋,而楚青芜完蛋了,他那个痴情的弟弟,也等于废了。

另一边,裴瑛虚软跌坐在椅上,神思涣散趴在桌上,眼睑的掩盖下,眸中流萤般的精光悄然闪过。

太子兴奋难耐,招来宫人,“把他送回去好生看着。”顿了顿,又道:“快去请圣女过来。”

…………

云宫的秋天寂寥而清冷。尤其是东宫。

云晟椅着廊柱,看着庭院里随风飘散的落叶,枯黄的叶子,随风蹁跹落下,打着旋儿,像是不愿离开枝头,可终究不得不离开,翩翩如同蝴蝶——死掉的蝴蝶,他唇角恍然泛开一抹浅笑,衬在夕阳的暗影里,那笑容只有无尽的凄楚和荒凉。

生机盎然的春,姹紫嫣红的夏都已过去,今后剩下的,唯有无尽荒凉的秋和寒冷到让人绝望的冬季。

四季轮回,春和夏总归会回转,而他知道,属于他的春和夏,再也回不来了。

涉水千山,历经万难,不过是为了见她一面,为了心中那一点幽微的希望,那点幽微的希望,终于在琛王府如火如荼美人蕉下,化成灰烬。

一切都是被他亲手葬送,从前满心满眼唯有他的人,被他亲手刺死,此生无法寻回。有熟悉的钝痛在心底蔓延,他恍然笑得更深,还会痛呵!幸好还会痛,不然,他以为自己早就死了,行尸走肉的活着,因着这痛,有了半分的真实。

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腰上的锦囊,隔着薄薄丝绸,可以清楚感受到锦囊中柔软的一缕发丝,是他仅剩的奢望。

有柔软如发丝的过往浮上心头。那是初秋的午后,她练武练出一身汗,洗澡出来,满头长发湿嗒嗒披在身后,她头发长得极好,如乌云流瀑,她却很不耐烦打理,一如既往扯着头发皱眉,他莞尔一笑,走到梳妆台前。

光滑明晰的镜面,照出她明媚容颜,手上把玩着一支蝴蝶钗子,理直气壮道:“以后我的头发归你了。”

他失笑,轻柔梳理着发丝,刚洗过的长发,丝丝泛着清香,那香气蔓延到心底,满心唯有馨香,他脑中自然而然想起那句诗:长发挽君心。

一丝一缕的长发,柔软缠上来,挽住人的心,让人沉醉不可自拔。

晚风有些大,秋风带着凉意,一阵风灌来,云晟受不住轻咳起来,咳起来便一发不可收拾,直咳得五脏六腑都牵着疼,他扶着廊柱,身旁有人急冲冲奔过来,声音里透着担忧和气恼:“殿下大病初愈,还站在这风口上,是不是又想病上一个月才舒心?!”

红绫拧着眉抚着云晟走到避风处,云晟朝她笑了笑:“不妨事。”

因着大病初愈,他清减了许多,清俊的五官更加轮廓分明,清润眉宇间多了一丝淡漠,对自身的淡漠,红绫心头一紧,咬了咬牙,道:“殿下这般不把自己当回事,太子妃见到了,又要难过了。”

云晟转过脸去,瞧着沉下去的夕阳,漠然道:“我已经如她所愿,她还有什么可难过的?”

红绫一怔,她自幼跟在太子妃身边,亲眼见得太子妃宓雅是怎样一步步实现复仇计划的,亲眼见到了眼前这个人是如何的挣扎和痛苦,一边是血浓于水,一边是养育之恩,亲眼见到他被控制意念最终踏出了不可挽回的一步,亲眼见到他这些年来麻木不在意的生活。

初见时清润雅贵清风明月般的殿下,如今,变成了一潭死水不见半点涟漪。

这三年来,只有那一次,听到那人的消息,赶去玥国京城的那一次,这个人的眉宇间,才有生气和神采。这般死气沉沉的殿下,唯有那人,才是能够治愈他的良药吧。

若是那人……红绫脑中回想起太子妃宓雅吩咐裴大人的话,心头忽然打了个寒战,心中有了决断,道:“殿下,裴大人去玥国了。”

“你说什么?”云晟转身,夹杂着雷霆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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