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峰忽然说圣诞节快到了,晓晓猛地想了起来,她和志勇一起制作的圣诞party请柬都带来了,差点儿忘了送给大家。
她赶紧从包里拿出制作精美的请柬,递到每个人的手里,“差点儿忘了,圣诞夜来我家玩儿啊,我们准备了圣诞party,欢迎大家一起来。”
“太好了,这下可找到玩儿的地方了。”程峰说。
“有什么好节目,提前透露透露呗?”静如问。
“保密,大家去了就知道了。”晓晓笑着说。
“都去啊,我还请了其他的一些朋友,大家过去以后可以互相认识一下。”志勇说。
“晓晓,这卡片是你设计的吧?”梦蝶问。
“是啊,怎么样?喜欢吗?”
“太喜欢了!真漂亮!对了,嗯……那天,我会送你一件‘特别’的圣诞礼物。”
“这么早就吊我的胃口啊,是什么礼物啊?”
“那肯定不能告诉你,等交换礼物的时候你就知道啦。”梦蝶坏笑着对晓晓挤了下眼睛。
“喂,我的礼物是什么?”静如凑上来问。
“那我的呢?你先告诉我,我就告诉你。”梦蝶不让步。
“切,我还没想呢。”
“那我也是。”
“行啦,你们俩就别贫了,大家的礼物呢,我们早都准备好啦,来者有份哦。”晓晓说,“静如,你帮我把秋月和吕宁那两张捎给他们吧?你回厂子的时候有空帮我给他们。”
“没问题,放心吧,保证送到。”静如笑着接过两张请柬。
“程峰,你们俩到时候一定来啊,或者头天来了就别走了,住我那儿去,我那儿有空房间的,省得你们圣诞节那天往这边开车不方便。”志勇对程峰说。
“不用,你忘了,我这边工作室里面有休息室呢,东西都齐全着呢,不用麻烦你。”程峰说。
“程峰,我听梦蝶说,你们准备和lv合作了?”苏一朋问程峰。
“是有这么个机会,约在圣诞节后,lv厂里来人,到我们厂做一个商务考察。如果真的能谈妥呢,当然最好,lv说不定能入股。就算谈不妥,我们也觉得挺荣幸的啊,能吸引到lv这样的外资企业来我们厂洽谈合作,这件事本身就是个好事儿啊。”程峰说。
“就算入股的事情谈不成,我觉得,订单一定有把握拿到。”静如自信满满地说。
“你看你们俩多好啊,一个专业拔尖儿,一个管理出色,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绝配啊!佩服你们!恭喜你们啊!”苏一朋举起酒杯,三只酒杯碰到了一起。
“这来年的好事儿真是不少啊,程峰有了新的合作机会,你找到了工作,还谈成了那么高的提成,我这儿又是第一次开始涉足影视,咱们大家一起干杯庆祝一下吧。”志勇举杯提议。
六只酒杯碰在一起,为美好的聚会画上了一个完美的句号。
由于时间太晚了,程峰给家里打了电话,报了平安,告诉家人不回去了,就和静如在北京的工作室休息了。
两个人一起把休息室收拾了一遍,静如又简单地煮了些黑咖啡,她知道程峰喜欢喝黑咖啡,现在喝一点,正好醒醒酒。
程峰先去洗了澡,然后靠在床上,看着静如在下面走来走去的不知道在忙些什么,“睡吧,坐了那么久的飞机,又和他们一起吃了这么半天的饭,你不累啊?”
静如把煮好的黑咖啡端给程峰,“给,当心烫着。”然后自己也躺了下来。
程峰把咖啡杯放到了床头柜上,伸手搂过静如,“这些日子辛苦你了。”说完,低头吻了下静如的唇。
静如轻轻地回吻了程峰,然后靠在他的胸口,却沉默无语。
“很累吗?怎么不讲话?”程峰有点奇怪地问静如。
“没有。”静如笑笑。
“有心事?”程峰觉出静如的反常。
静如摇摇头,“我想雅莉了……”话未说完,眼泪先夺眶而出。
她的声音吓了程峰一跳,“要不……等我醒醒酒咱们开车回家?你别这样,雅莉很好,好好的呢。”
静如点点头,“我知道,没什么,我们明天再回去。”说完,又陷入了沉默。
程峰喝了口咖啡,把静如抱抱紧,“如果真的能让lv入股,你就别走了。”
静如默默地点了点头,把头埋在了程峰的胸口,程峰低下头,深深地吻了下去……
“怎么了,你?”程峰终于感觉到了异样,他抬起身子,看着静如的脸。
“没什么。”静如看着程峰的眼睛,目光却有所躲闪。
“你不想我的,为什么?”程峰有些不知所措地失落。
“……可能,是太累了……”静如含糊回答。
程峰翻身从静如的身上下来,随手抓过一条浴巾围在身上,他端起咖啡杯走向外面的餐桌。
小小的休息室的床上,只剩下静如一个人。
下面的痛感还残留在身体里面,微微的撕裂般的痛楚提醒着她刚才并不是一场梦。她一定不是一个好演员,否则,怎么连这么简单的一场重逢戏都演不好?
是的,女人都是感性的动物,她不想,便无法令生理配合,可是,她究竟想怎样?她自己也不知道。
心中,脑中,全是空白,她并没有怎样,她只是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程峰没有回来,她也睡不着,外面很冷,现在是十二月份的天气,她走出去找他。
“程哥。”
程峰听到静如的声音,从飘忽的思绪中回过神来,看到静如光着脚,就那么婷婷地站在他的面前,可是,她竟然是不想要他的。
程峰有点苦恼,莫名的苦恼忽然袭来,令他不知所措,这样的突袭是不公平的,是一种作弊似的伤害,好像他等了很久的爱人,终于归来,却只是一场泡沫般的美丽幻影,一触即破。
静如还静静地站在那里,她在等什么?等他说疼吗?还是在等他说失望?程峰站起身,一把将静如抱起回到卧室,将她扔到了床上。
终于,静如,和程峰,在一场单数想念的**中完成了双方的痛苦旅程。
她的额头有微微的汗水,却不是因为满足,干涩的痛苦是她的自愿,也是她无法改变的现实。
他不停地在她的耳边问着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如果真的有答案,她早就回答了,何必在这里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