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月圆,月亮明净而透彻,可是周圈却黑雾缭绕。
所谓,月黑风高杀人夜,让人想起了一首诗句来形容。
“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
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
无复屠苏梦,挑灯夜未央。
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
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
行宫见月伤心色,夜雨闻铃肠断声。
迟迟钟鼓初长夜,耿耿星河欲曙天。
昨夜寒蛩不住鸣。惊回千里梦,已三更。起来独自绕阶行。人悄悄,帘外月胧明。
月黑雁飞高,单于夜遁逃。
野径云俱黑,江船火独明
细草微风岸,危樯独夜舟
天秋月又满,城阙夜千重”
老顽童独自一人坐在湖水边看着水里的月亮,伸手想要去捞月却是静水楼台一场空。
今夜,萧凌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披着外衣来到江北漫游,却发现老顽童坐在那里,苍白的头发垂直而下,还有他的胡须也随头发一样撒在地上。
“老顽童,你也不着么?”萧凌清丽的声音响起,可是老顽童依旧背对着她不曾转身。
萧凌狐疑的走了过去,轻轻的迈着步子,手搭在老顽童的肩上,轻柔的说道,“怎么了,老顽童?”
“姑娘,你是在叫我?”老顽童抬起头的那一刻,萧凌吓得坐了下来。
往日肌肤如婴儿般细腻的人现在却满脸纵横,两鬓白发,眼神忧郁。和往日真是天绕之别,这还是那个顽劣存心刁难的老顽童吗?姑娘?难道她不认识自己了吗?
她拉了拉老人的胡须,不会错的!这天底下只有老顽童有这样的长的胡须,都可以塌在地上当扫把了。
“白翼真人?”她试探的问道,难道月圆之夜他才会恢复本身,而老顽童也是双从性格之人?
太多的疑问不敢擅自做决定,她从顾傲熙口中得知,老顽童就是白翼,而白翼相传已经有上百岁。
白翼这时才认真打量眼前的女娃,眼睛水润雨花扑闪扑闪的,长长的黑发,第一感觉给他是美女。
“姑娘认识老夫?”看着她的眼神很期待,很期待,可是他们认识么?
听到这样的话,萧凌可以很确定了,“嗯,认识!这几天你是婴儿的时候,我和顾傲熙天天照顾你”的确是这样,说是照顾还算好了,简直就是把老顽童当神一样伺候,要不然又是哭又是闹的。
“哦?婴儿,呵呵……”说着,白翼抚着自己的胡须,自己是什么样,他很清楚。
这女娃的回答有些让他不满意,这不他不还有长长的胡须么?
萧凌看着这样老人,扑哧一笑,感情她说错话了?呵呵
“嗯哼,老爷爷我说错话了,你在这里做什么呢?”她蹲坐下来,拖着腮帮看着他。
老人听到这样的话,喜笑颜开有趣的女娃,居然坐在自己的胡须上,头低下看着坐着毫无反应的萧凌,罢了……看着这样一个天真的孩子,不与她计较。
“此山乃天山,月亮喜欢把自己照在这湖水里,因为这里最安谐……”与世无争的日子,只有无忧无虑,但似乎有些孤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