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儿,你好了没有?再不出来,我可不等你了哦!”
我毫无形象,大大咧咧地在院子里叫嚷,不过即便如此,我想也可以把全月盈国的男子迷得死去活来了,这倒不是我自恋,实在是天生丽质难自弃,如今年方十六的我可是万千少年少夫的梦中情人。这么多年我打着楼家二小姐的名头招摇过市,不管是美名还是骂名,总得博一个回来。表面越是张扬,才越是能迷惑外人的眼睛。
凭借超越世人几千年的智慧,如今的我已是名声在外,只不过这些年来有一件事令我很是挫败,我明明要把我们家染儿培养成男子汉的,可是……
“染儿,你梳妆好没有?”没错,我要培养的男子汉此刻还在梳妆,所以,这成了我人生的污点。其实……也不能说是污点……
“二姐……这样……可以吗?”多少年了,他的话依旧细若蚊吟,不过,当真是撩人心扉。
看着站在门口的人,我有点晃神。
天蓝色的水绫罗长衫自修长的身体垂泻而下,缀白玉腰带将纤柔的腰线展露·无遗,外罩的白色半透明纱衣如蝶翼般轻灵翩然,为它的主人增添了一种朦胧的梦幻美;
低低的衣领下,两条狭长的锁骨莹白剔透,仿佛水晶造就的一般;
颈线修长,连着玲珑精致的心形脸,粉唇轻抿,如同待人采摘的红莓,琼鼻俊挺,一双明眸清澈似水,顾盼之间,便是动人心魄的魅惑;
青丝如锦,玉簪轻绾,虽然随风舞动,却无半点零乱之感,反而多了几分飘逸风流。
我就纳闷了,我要培养的男子汉怎么就变成了倾国倾城的仙子了?太过分了,男人怎么可以长成那样?
“二姐,是不是哪里不妥?我这就去换。”
在我印象中,染儿并不像其他男子那样注重打扮,可是近来却有些反常,常言道,女为悦己者容,难不成我家染儿也开始为悦己者容了?对了,他最近好像经常偷偷外出,妈呀,不是,爹呀,难道是私会情人?
怪了,怎么这几天老是心疼,看来得找郎中瞧瞧。
我拉着他细女敕的手往外走,嘴里也没闲着,“谁不知‘月盈双色’之一的楼染天生丽质,是个女人就喜欢,只怕那雅君都要被你比下去了!”
我说这话的时候很是别扭,好像有股酸味儿,尤其看到染儿脸上的红晕时,我心里更是憋闷得慌,可是当时也并未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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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与镜明国的战争是我们楼家导演的戏剧,可近来却是两国真的开始交战了。镜明国自新皇登基,国力就不可同日而语,军队实力远远超过月盈,所以自开战以来,月盈几乎是连连败退,大姐在边防的处境日益艰难,可是日前却突然传来捷报,皇上凤颜大悦,于今晚大宴群臣。
马车在宫门前停了下来,看着大开如虎口的宫门,我突然有点心慌,握着染儿的手不由得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