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他穿衣的时候,我问道:“落遥,我们为什么会在马车上?我记得……染儿呢?为什么是你在这里?”
不知为什么,在看过落遥赤·果的样子后,即使他已穿上衣服,我心中也躁动难平,实在无奈,我只好不动声色地移开目光。
落遥说:“主子可还记得惊梦楼的三月之约?那人在主子身上下了噬心寒蝉。”
话说,我好像看到落遥皱了下眉,奇了!
不过,我身上有蝉?我怎么没看到?我瞅瞅。
“主子找不到,噬心寒蝉不是普通的蝉,是一种蛊毒,两月即会发作。”
“什么?还真有蛊毒这东西?娘的,那对阴人主仆!”我气得直咬牙,早该想到,那对主仆就是十足十的祸害,相貌祸害,人品也祸害!娘的,我招谁惹谁了我?
我吐了口气说:“这么说来,他是怕我失约,所以用这阴毒来催我?”
“是!”
“染儿也知道了?”
“是!”
“染儿呢?”
“被主母留在了楼家堡。”
“这样也好。”染儿已经过了门,娘亲应该不会再为难他了,若是留在我身边,反而危险,只是他在家中定然是日日为我担惊受怕。
我颓然地靠在车内壁上,闭上眼睛,幽幽地问道:“落遥,到天外居之前我会死吗?”
“不会!”
落遥说得很坚定,我咧了咧嘴角说:“是啊,三个月,他给我的最大期限,最后一个月的折磨是他对我不积极的惩罚,哎,还是不知不觉间被卷进去了!”
落遥说自喜堂上晕过去后,我足足昏睡了半个月,也就是说,还有半月时间就可抵达天外居,而在我昏睡的半月里,我一直颠簸在马车上,只有落遥寸步不离地照顾我,他是个合格过头的跟班。
只是接下来的半个月实在有够难熬,那该死的噬心寒蝉每天都要来向我报到,只要一想到自己肚子里有条恶心的虫子蠕动,我就浑身发抖。有一天我突发奇想问落遥能不能往肚子里灌点热水把那虫子烫死,落遥当时愣了,嘴角狠狠抽了一下,好吧,我知道自己的想法很幼稚。
“冷……落遥,好冷……”
“落遥,疼!被子,去……快去买被子……啊……娘的,冷血蛇主仆,我要送你们进宫当太监……”
我身上冷汗涔涔,心痛得辗转难眠,到最后,实在撑不过,意识渐渐地模糊……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我每次清醒过来的时候,看到的都是光溜溜的落遥了,就像现在这样,他把我冰冷的身体拥进了怀中。
“主子、主子!”我虽然有残存的意识,可是现在这样子,打死我都不会吭气!
也许他真的以为我晕过去了,竟然又将我抱得紧了几分,他叹了口气说:“这么柔弱的你怎么能与那人抗衡?”
那人?谁?“白素贞”?
不过眼前这个百般温柔的人是我的跟班落遥吗?娘的,落遥你这个闷骚男,大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