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们一行人与梅家关系已非寻常,所以梅南行执意要我们到相府下榻,我们都没有拒绝,并不是我们对梅家已经完全信任,只是出于方便商议事务的缘故,何况我也答应梅南行要陪梅雪。
因为我与云洛的事,整个相府都被压抑笼罩着,就连各人的饭食都是由下人分送到房中。我不喜欢一个人吃饭的感觉,更不喜欢落遥站在我身后而我却在一个人吃独食,所以我只能用老办法强逼他和我同桌吃饭,娘的,他就是个受虐狂!典型的敬酒不吃吃罚酒。
“落遥,这是相府,守卫森严,我丢不了!”
“落遥,你别像门神一样守在那儿!”
“落遥,你知不知道你像个幽灵!”
晚上,我不知道自己吼了多少回,可是门外那人始终无动于衷,我成了史上最挫败的主子。到最后,我也懒得再理会。
相府的床榻比客栈舒服太多,可是我却无心睡眠,辗转良久,我终于打定了主意,一个翻身下了床,我想,我明白梅雪话中的意思了。他说得没错,我是在坚守着自己的一份执着,那是我脑海中根深蒂固的认知,我总以为爱情是唯一的、无法分割的东西,一旦交付一人,就再无富余,就是这样的认知让我固执地强压下一些呼之欲出的思想,可是如今我想明白了,存在了就是存在了,我无法否认,也无法逃避!
我打开·房门无奈地看一眼落遥说:“我要去找云洛,你要跟就跟,不跟就给我回去睡觉!”
大晚上拖着个尾巴到处晃让我又好气又好笑,我半开玩笑半当真地说:“落遥,听说壁虎的尾巴掉了还可以再长出来,可是你说,当它的尾巴掉的时候,它会不会感觉到疼呢?”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也许只是为了消遣路上的时光,也许,是心中某些无形的东西在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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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洛,你疯了?你知不知道这样你会死的?”
月梨霜瞪着跌坐在地上的云洛,满脸的心痛与震惊,没想到自己只是一个不慎,竟然就被云洛将那噬心寒蝉的子蛊偷了出来,还在这里以血喂蛊,若不是他早到一步,只怕……
云洛恍惚地看着自己流血的皓腕说:“哥哥,我知道了!”
“知道?知道什么?”月梨霜有些疑惑。
“哥哥!”云洛抬起头说:“她身上的蛊毒还在对吗?”
月梨霜眼中划过一丝不自然,“那又如何?她本就是我王府的仇人,我从未说要放过她!”
“可是你早已下不了手了吧?噬心寒蝉无解,可是她好久都没有发作了,但是哥哥你的身体却越来越弱了,我早该想到的,哥哥想用自己的命换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