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且不论陛下非男身,纵然是,那苇王能否继位也犹未可知!”
今天在凤翔殿我就好奇,究竟是什么原因让柳松青如此憎恨花容苇,如果仅仅是因为花容苇的为人嚣张,也还不至于恨到那个程度,直到出宫来丞相府前我才从花容若那里得知一件人人皆知的的事情,花容苇竟然在去年玷污了柳松青的次子,曾经在花荣芳名远播、才色俱佳的扶风公子。得罪柳松青,花容苇无疑是自毁长城。
话到此处,我也不必再试,环顾左右,压低声音道:“丞相大人,玉楼有要事要与您商议,可否寻个僻静之处?”
柳松青疑惑地看我一眼,但见我言行谨慎,不似作假,便将我带到她的书房,屏退左右。
在确定四下无人后,我提起裙摆毅然跪在了柳松青面前。
“玉大人,你这是做什么?”
“丞相大人,不瞒您说,玉楼今日其实是受陛下所托,来向您求助的!”
“既是陛下有难处,臣下自然尽力,又何须说求?你快起来!”
柳松青想要拉我,我却跪在地上岿然不动,“大人请先听玉楼说完,大人有所不知,其实陛下……确是男儿身!”
柳松青顿时瞪大了双眼,想必一时难以接受,我趁热打铁,“人人皆知,先皇在位时空置后宫,独宠皇后一人,而皇后所出只有陛下和知意王子,先皇顾及苇王为人狂妄蛮横,急功近利,只得将皇位传于陛下。而今陛份不幸泄露,苇王又被歹人教唆,对陛下咄咄相逼,陛下已决定在明日上朝时将秘密昭告天下,等到日后产下皇室凤女血脉,便诏告退位,只是在凤女出世前陛下需要得到丞相的支持。为免江山落入苇王之手,请丞相大人三思!”
柳松青面色凝重地坐在书案后,一声不吭,连带我的心也跟着她沉重万分。我想,她定是担心一旦惹急了花容苇,花容苇会将玷污柳二公子一事彻底抖露出来,虽说这件事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但碍于柳松青的身份无人敢提及,可一旦被花荣苇大肆宣扬,那柳松青的威名尽毁不说,扶风公子的一生也就彻底完了。
“嗯……”柳松青忽地沉吟一声,皱着眉说道:“此事容本相再想想!”
我躬身一拜道:“陛下不愿强逼丞相大人,但请大人以花荣社稷为重,若是大人有什么顾虑,玉楼愿为大人解困,言尽于此,玉楼告辞了!”
“来人,送玉大人!”
“不必劳烦,玉楼认得路,丞相,告辞!”
柳松青忧心忡忡,我也好不到哪里,看她今日在朝上对花容苇的忌惮和隐忍,对于她能否在明日力挺语儿,我实在是有些担忧。若是她碍于花容苇不敢吭声,那语儿纵然是有什么妙计,也难以得到大臣的拥戴,到时,这花荣的大好江山定会落入花容苇之手,只怕是要民不聊生了。
还有一事我并没有对花容若和语儿提及,花容苇从边关回京城就是快马兼程,至少也要四天,可是城中布告却是昨夜忽然出现的,也就是说是有人提前告知花容苇,可想而知,促使花容苇回京之人定是那贴布告之人,目的就是要花荣内乱。这把戏,实在是太过熟悉了,除了那只现在不知钻在花荣哪个洞里偷笑的贼狐狸,谁还有这样的恶趣味?
那个混蛋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