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惊又喜地搂着语儿,像个孩子似的蹦蹦跳跳,激动地说:“语儿,这下别人再也不能抢你的皇位了!你不用再担心了,不用再担心了!”我在欢喜雀跃时又被臂上的伤痛得龇牙咧嘴,表情相当怪异,可我才顾不得在乎那些。
只是,语儿却突然看着我黑了脸,努着红女敕的嘴唇说:“玉儿,你不是因为我们有了孩子高兴,却是为了那个破皇位?是不是说你有了你弟弟的孩子,就不稀罕我的了?与其……与其让这孩子像我一样做个没有娘亲疼爱,只是维系皇位的器物,还不如不要把他带来!”
听着他的训斥,我却是满心的甜蜜,脸上乐开了花,他气得骂我:“你傻啦?我骂你你还笑!玉儿,你是个混蛋!”
我又哭又笑地抱着他,忍不住在他叫嚣的小嘴上啃了几口,说:“我不是混蛋,我也不在乎皇位,我之所以如此只是因为那皇位是你的。你、皇位、孩子,我最在意的是你,我高兴也是因为想到你不必再有压力了!”
他眨着水灵灵的眼睛看着我,皱着眉头说:“玉儿,你真奇怪,宫里的妃子可都是因为孩子才受宠的!”他忽而粲然一笑,犹若春花照水,明媚异常,昭示着他的好心情。“不过玉儿,我真的好喜欢你!”
我与他相视而笑,老嬷嬷颤颤巍巍地进来,生怕打扰了我们而挨罚。“启禀陛下,齐太医到了。”
“哦,快宣她进来!”
解开衣衫,看着殷红的肩头,我不由得摇头苦叹,我这条臂膀还真是多灾多难,曾因月梨霜自残过,如今被落遥刺伤,又被花容若撕开了伤口,迟早有一天,我这副身子要残了、废了。
“可恶,怎么会伤成这个样子?我要抓住那个刺客,将他千刀万剐!”
帮我处理伤口的太医听到语儿这么说,长满褶子的手颤了颤,哆哆嗦嗦地说:“陛……陛下请放宽心,玉大人的伤虽流血甚多,却未伤及要害,只需细心调养便可无碍!”
“什么叫无碍?玉儿是朕的皇后,她的一根头发对朕而来都是宝贝!”
“是是是,老臣失言了!”
我在一旁失笑,人家太医也是好心劝慰,他倒是把好心当成驴肝肺。
语儿一直在我身边紧张兮兮地盯着太医的每一个动作,可怜的老太医被他看得出了一身的汗,直到一切完成,他才算松了口气,又似乎忽然间想到了什么,他一惊一乍地问太医:“差点忘了,朕要你们太医院的人好生照料着意儿,他现在如何了?”
“回陛下,意皇子身体底子本就虚弱,臣等已经尽力想办法,可是意皇子的妊娠反应实在是异于常人,虽然到目前已经有所减轻,但还是比较辛苦,臣等一定尽快找出解决的法子。”
妊娠反应?
我霎时愣住了,意儿尚未出嫁,怎么……怎么会怀孕?
我脑海中忽地闪过上次在御花园救下他后的情景,当时,他干呕个不停,我只当他是胃口不适,结果他拿着我的那条丝帕便慌慌张张地跑了,原来,他是不想让我知道他怀孕了?可是,在我印象中,他是个坚强且洁身自爱的男子,怎么会说怀孕就怀孕了?会不会……会不会是……花容苇……难道说那次没得逞,花容苇还去欺辱过意儿?
这想法让我浑身一个激灵,应该……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