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鹜悠的修为,不可能发现不了我急促的呼吸声,可今晚,他似乎是心不在焉,一个人坐在屏风那一头喝茶,说是喝茶,却只小抿了一口,茶杯停在嘴边许久,之后他猛地一口灌下茶水,然后大跨步走了进来,他那样子,像是被什么事情困扰着,极其烦躁。
眼看着他就要走到床边,若不是我被点了穴,真想臭骂他一顿,他不是很厉害吗?怎么今天这关键时刻他反倒成了愣头青?
好在,鹜悠的反应是极快的,他才刚沾到床沿,就像坐到了针毡似的弹起,敏捷地抓住我的衣服,将我凌空丢到了地上。一切,他是做得那么熟练,而我,是被丢得那么熟练。
这该死的混球!
从我昏迷醒来到现在这将近一年半的时间,他总共将我丢了多少次?
只见他指尖一弹,屋里霎时被火烛照得通亮,鹜悠居然没有戴面具,一张脸英挺傲然,却又因那卷翘的眼睫和微卷的发丝透着一丝俏皮的秀气。
他瞪大墨绿的眼睛诧异地俯视着我,我想我现在肯定十分狼狈,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看着他向我靠近,一股冲动的火焰不受克制地往外涌,我不是未经人事的少女,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可是……
我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怎么办?
我该怎么办?
鹜悠很快察觉到了我的反常,快步上前扶起我,可是这亲密的触动却让我身体的欲wang如洪水猛兽般向我汹涌而来,瞬间冲垮了我早已被迷情散蚕食得脆弱不堪的意识。
穴道一解,我顿时蹭进了鹜悠怀里,常年习武练就的健硕体魄处处散发着致命的诱huo,像一朵黑色的罂粟花,引诱着我去沉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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鹜悠猝不及防,被怀中的女子推倒在地,错愕地看着这个憎恨他的女子一反常态地贴在他身上,不安分地扭动着身体,撕扯着彼此的衣服。那双倔强的眼睛褪却了恨意和绝望,媚色迷离。
黑色的衣襟被女子笨手笨脚地拉扯开,露出了精壮厚实的胸膛,鹜悠看着胡乱施为的女子衣衫半解,狭长的眸子微眯,幽绿的深潭中燃着一簇火焰。
他反身将女子抱起,不再像以往那么粗暴,而是极尽爱护地将她轻放到榻上,双臂撑在她身体两侧,俯身吻上她微张的双唇。
女子不再满足于这唇齿的纠缠,赤`果的双臂攀上他的胸膛,吊上他修长的颈项。
鹜悠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冰冷的唇,炽热的吻。他抬起眼帘,看着眼前那张陌生娇媚的容颜,忽然觉得十分碍眼,那并不是这个女人的脸。
他抬手将那层薄薄的人皮面具从她脸上撕下,露出了那伤痕累累的容颜。他没有亲眼见过这张脸受伤之前的样子,对于这个女人的记忆仅限于探子这些年送回来的画像,从她六岁到十六岁,他是看着她的画像长大的,而那画像上的人也一直在变,从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一直变成倾国倾城的绝色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