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玲的声音响起：“小慧姐，发生了什么事么？怎么我打了好多次电话你都没接？”
“哦，我没听见，你也知道我经常不把手机带在身上。”方小慧低声说，“这会儿准备睡觉，才发现你打了电话。”
阿玲闻言道：“这样啊。我还以为你到省城享清福了，就把我这个泡在苦水里的好姐妹忘了呢。”
一句话把方小慧的眼泪差点逼了出来。方小慧定了定神：“哪会，我们做了一辈子的姐妹，怎么能说断就断？最近你过得还好吧？”
阿玲的声音有点沙哑：“你也知道的，我那男人什么样儿……一天啥事不做，就知道在外面晃。现在倒好，跟外面的女人勾三搭四的不说，遇到不顺心的事，回来就拿我出气……我现在成了他的出气筒了……三天两头的拿我出气，这日子没法过了……”阿玲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
方小慧在电话这边流泪。两个是一根苦瓜藤上的两个苦瓜，一样的苦。
阿玲哭了一会儿，听到电话里有方小慧的哭声，便说：“小慧姐，你不要为我难过了。都怪我自己命不好……现在，孩子也大了。我也不想呆在这个家里任由我男人欺侮了。小慧姐，你们家仲昆有本事，你叫他帮我留心一下，看哪里有招工的，帮我去说说。我出来找一份工作，也强过呆在这家里。”
小慧无语，阿玲跟她一样没什么文化，现在年纪也不轻了，在哪里去找工作？再加上她长期营养不良，看着还有点病歪歪的。真是可怜见的。
阿玲见方小慧没有答应，便哭着说：“小慧姐，这个家我真呆不下去了。这样下去，我会被那个狠心的男人折磨死的。你就帮帮我吧。”
方小慧支支吾吾地：“好的，那我就跟他说说看吧……也不知道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仲昆去上班了。方小慧跟往常一样准备出去买菜了。儿子还在睡觉。那个贱女人房里也没动静。趁这个机会，她正好出去。她冲剪月睡的房间悄悄啐了一口，走出了家门。
方小慧想了一夜，想到了小区里那位欧老太太，现在她们还会偶尔在一起聊聊天。或许可以让她帮忙打听可有哪里需要带孩子的，将阿玲介绍去。趁买菜的功夫，她想去会会那位老太太。
不过，方小慧从没有对她说起自己和仲昆之间的那些事。她有她的自尊，不想让人用同情的目光瞧着她。她在外面还是仲昆的合法妻子。
旺财睡了一个大懒觉，才从床上懒懒地起来，坐在客厅里看电视。昨晚没睡好，这会儿头还没清醒。他坐了一会儿，剪月穿着睡衣，披散着头发从卧室里出来了。旺财想着昨晚在门外听她的叫声，不由得脸一阵红。
剪月在茶几上去端水喝，低头时露了出来。旺财望着她的酥胸发呆。
剪月见他那样，心里已经明白了七八分。她将茶杯放下，笑问：“你在看什么？难道你还没长大，想要吃女乃？”
旺财咽了一下口水，不敢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