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胡娜那里,胡娜一边招呼剪月坐下一边问她想吃什么东西。胡娜是想在剪月面前好好显显身手了。
剪月笑了:“我知道你是美食家!我们姐妹间还客气什么?好,既然你这么诚心,我们就做点茶点吧。一边饮茶一点吃茶点,岂不是一件美事?我们姐妹正好趁机好好儿说会儿话。”
胡娜就去为剪月沏茶。
那茶叶是向大海之前为了讨好她送的,那时他对她还很留恋。据他说茶叶是西湖龙井,最上等的。
胡娜知道那是别人送与向大海的。依向大海的性子,舍不得自己花钱去买这些东西。向大海家里面吃的用的,大多数都是别人送的惚。
这便是他如此留恋他现在这个位置的原因。若是哪日他下来了,谁还会理会他?
不过他拿到胡娜这里来的东西并不多。
胡娜平时没舍得拿出来喝。这会儿剪月来了便拿了出来温。
剪月趁机打量了一下胡娜的住处。整个屋子虽然与她现在所住的地方相比,确实寒酸了许多。
但是胡娜布置可谓煞费苦心。小到桌上的一个极小的摆饰,大到整个屋子家具的摆放无不体现出胡娜的聪慧。眼睛所落之处,无不让人眼前亮上一亮。
整个屋子在她的精心布置下就变得温馨和温暖之极。
“胡娜,你把屋子布置得好漂亮。”剪月冲在忙碌的胡娜道,“我会舍不得走的。”
“反正没事瞎弄呗。”胡娜将沏好的茶摆在桌上,又拿了一个白瓷的茶盅来,“这是新的茶盅,没有用过的,你尽管放心用。”
剪月笑着道:“有什么不放心的?小娜,对你剪月姐怎么这么客气起来?我们可是好姐妹。”
胡娜笑了笑:“剪月姐难得来一回,还盼着你今后多来呢。”说着,她就去做糕点。
她将事先买的消化饼装入塑料袋中,用擀面杖敲碎,上下来回滚压,将饼干压成细末儿。
剪月听到胡娜在厨房里忙,就到厨房来看她操作。
胡娜将含盐的女乃油隔水加热至熔化,然后加入到饼干细末中。剪月看到这里起了兴致:“胡娜,你来教我,我来做。”剪月说着就挽起了袖子,露出了雪白的胳膊。
胡娜不愿扫了她的兴致,就指挥道:“好吧,你将这混匀。”
剪月依言将饼干细末接了过来,在胡娜的指挥下操作,不一会儿就将那些东西混匀了。
胡娜将剪月混好的饼干底接过去,弄平、压紧,搁置了一小会儿。
在这个空档,她又去为下一道茶点准备材料。等材料准备停当,她就回过头来将先前做好的饼干底切成小块,上面作了修饰,又抹上果酱等东西装入她在超市精心挑选的糕点盘里。
剪月在一旁看着胡娜在做这一切时神情专注,眉宇间一副很享受的样子。剪月见她那样亦觉得身心愉悦。
这样茶点做好后,胡娜让剪月帮她拿到桌上去。胡娜又去忙着做下一样茶点了。不一会儿,几样茶点在胡娜手下如同变魔术般做好了,摆在了桌上。
胡娜道:“剪月姐,你尝尝,看我做得怎么样?”
剪月看着那些精美的茶点,拿起一小块尝了一口,由衷地赞叹:“嗯,不错不错,小娜,谁娶了你都是他的福气呵。”
胡娜听剪月说起这个话题,眼睑低垂,一声不晌地去看茶杯里的茶水。
直到现在,她还没有遇见一个真正懂得疼惜她的人。若说模样儿,身边可见到的女人中比她丑许多的都拥有了属于自己幸福。有时候她在想,自己到底为什么来到这个世界?想着想着,整颗心都会生疼起来。
为了不让自己胡思乱想,她便来做食物让自己心定下来。也只有沉浸在这个世界里,她才感到自己是一个真正的女人。
剪月将她的手拉了过来:“小娜,你别伤心,不是还有剪月姐陪着你么?我相信你一定会遇到一个真正懂得欣赏你的人。我们姐妹俩都别灰心。等将文文‘解决’了,我们就想着怎样月兑离现在的苦海吧,好不好?没准我们也能钓到金龟婿呢,哈哈……”
胡娜听到这里,眼睛亮起来:“你……哈……你的主意总是很多,我听你的。”
难道剪月心里想明白了?欲去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了?胡娜在心里暗自猜测。
“十日了……”文文在家里叹息。她已经十日没见到李源了。
自从上次李源跟她翻脸后,她一直没能见到他。整个别墅空洞得跟没有一点活气似的。一个没有男主人的家也称不上家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心里的怨恨越来越深,恨不得立刻将那画月撕成两半。
高山来跟文文报告:“李源每日在画月身边安排了两个人保护着。我们没能找到机会对她下手。”
文文冷冷道:“你们没长脑袋么?就不知道动动脑筋想想办法?将那两人引开,将画月捉住关起来,让李源寻她不得!那李源见不着她,伤心一阵子,也就慢慢过去了。这点事都办不好!”
高山低头搓着手:“确实有点难办,李源派去的两人警觉性很高。我们又不敢明着来……好的,我去交待下去,让他们尽量寻机会。”
高山转身准备离去。文文叫住了他。她从兜里拿出一把百元大钞:“这些你拿去给兄弟们,让他们买酒喝。记住,这次不能再让人拍到照,得留心点!”
高山喜滋滋地拿着钱走了。
文文恨恨地盯着他去的方向:“画月,若你不从李源的世界里消失,那消失的人就会是我!”
文文从未见李源这样专情过,才会感到如此不安。她听说李源曾有一个初恋,不过她没有见过。李源也从未在她面前细说过。
自从有了画月,他就没再去找别的女人,连前阵子他恋极的剪月都冷落了。
再过几日若李源还不回这个家,她就要去寻李源了。她不可以这样坐以等毙!她曾打败过那么多女人,这一次也不例外。
剪月这几日没事就到胡娜屋里品茗。现在这里是剪月最好的去处。两个女人现在算得上是同病相怜、惺惺相惜了。剪月就着茶吃了一口胡娜做的糕儿:“好吃,那向大海今天可没有我的口福。”
剪月脸上在笑,心里却在想,那向大海放着这么好的女人不好好疼爱,不知又到哪里去偷腥了。这男人真是太无情了。
胡娜笑了笑,那笑带着苦味:“我为他做过无数次食物了。糕儿点儿的,也做过不少。可是,他既然不知道珍惜,我又何必往心里去。不说他了……这两日有什么消息没?”
“李源对画月保护得很好,我们不必担心。那李源是个情种,他比我们更紧张画月。文文有点沉不出气了,找了人去想寻画月的麻烦,可是,我看她是没有机会下手啦!”剪月将一粒花生咬得“咯嘣咯嘣”响,一副可以偷闲的样子。
剪月此时是因为心头有了可见胜利曙光的喜悦。自己被李源冷落之事就被抛在了脑后。
胡娜听文文欲找画月的麻烦,感到很不放心,惊问:“那女人又想出什么狠招?我们要不要去提醒一下李源?”胡娜对文文这个女人有点怕,太狠了,什么事儿都做得出来。
剪月摇了摇头:“让他们小两口好好斗斗法,我们且坐山观虎斗,必要时我们助点力,啊?别平白无故就消耗了我们的力量。姐妹们也不容易……”
剪月冲她闪了闪眼睛。剪月是对李源的对画月的一片痴情感到放心。胡娜见她那样,脸上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嗯,香,胡娜,这两日我们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一起多做点好吃的。你来做,我当你的助手。我们吃不完就将姐妹们都招集来吃。若你这里场地不够,到我那里去,或到俱乐部去也行。”剪月今日兴致特别好。
胡娜道:“算了,就在我这里吧。我说了做食物场地很重要,没准到了你那金屋子,我反而做出粗劣的食物来了。”胡娜说着就笑了。
剪月也不坚持。她咀嚼着食物,心想胡娜的担心也不无道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她得在画月周围安排一个姐妹留心着,防着点。
这一次她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绝不能有闪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