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花姑怒喝。
“这天牢的制度改动了,哀家怎么从来不知道?”沈芙这才揭下盖在头上的帽子,露出了那张略带威严的脸。
“太后娘娘?”持刀的两个侍卫扑通一声跪倒大呼:“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属下不知娘娘凤驾至此,冲撞了娘娘。”
太后不在打理面前的人,直接走了进去。看到太后的身影消失在尽头,带路的侍卫才匆忙的起身:“快,快去将此事告诉沈大人。”侍卫的眼里闪过一丝不明的目光,随后也走出了天牢。
沈芙的脚步似乎不是踏在地上,而是在自己心里,每走一步,心里的忐忑便更加明显一分。最终,看着尽头那背对着大门而坐的身影,沈芙停住了脚步。
沫廉远此刻正看着天窗发呆,今夜的雨,他已经听到了。似乎感觉身后传来的目光异样,沫廉远回过头,立刻惊在了原地。半响,回过身来,跪拜道:“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沈芙的脚步不自觉向前跨了一步,看着沫廉远憔悴的模样,心若刀绞,这,是当年形影不离跟在身后默默保护自己的那个人吗?立刻唤来人,开了关押沫廉远的牢门,准备进去扶起他。
“娘娘,天牢此等污秽之地,还是不要久留了吧,免得脏了娘娘的华袍。”沫廉远神色复杂的开口。
“你可是还在怨着哀家?”沈芙的语气很轻很轻,一不小心就散在了空气里,可是沫廉远还是听到了。
“太后娘娘,昨日之事依然过去,又何必念怀?廉远此时乃待罪之身,岂敢有对太后不敬之意?”沫廉远的话,没有阻止沈芙的脚步。
“既然过去之事,毋需在提,那今日哀家来,代表皇上,看望一下将军。有些事,皇上不明白,同样哀家也不明白,还想在将军这里讨个说法。”沈芙并不矫情,雪白的绣鞋踩在杂草上,一下子就染上了旧意。
“罪臣无话可说。”沫廉远听到沈芙这样开口,心中大石顿时放下,对一切都避而不谈。
“将军,哀家此生有两憾,一憾,便是未能见到将军夫人。一憾,便是错入了这深宫,可是哀家不后悔,这些年,对你的亏欠,总让哀家觉得无颜面对将军。可是,事情发展到了如今,该来的,还是躲不掉的。”沈芙袖里的手,不由自主的握住了免死金牌。
“太后娘娘当年以国为大,罪臣自叹不如,事情过去那那么久,该忘的廉远也都忘记。”沫廉远此刻已经收起了方才所有的酸涩。就算忘不了眼前女子的一颦一笑,等他离去,便都忘掉了。
“将军可是有一女?”沈芙迟疑的开口。
“璃儿,是璃儿出什么事了吗?”沫廉远激动的问道。
“令千金被皇上带进了未央宫。”太后的语气里,透着无奈。转而又道:“想必将军清楚,那未央宫的规定,如今皇上竟为此,朝政也不顾了。”
“怎么会这样?”沫廉远神情有一瞬间的恍惚,这样,他所做的一切,岂不是都白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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