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不知。”逸王的脸色越发往苍白里去了,似乎就快要隐退在空气里。
“沫将军和南王。”君煜宸一字一句咬得极重!转而,在看逸王的神色,对这殿外又大呼道:“太医,太医还没有来吗?再不来,朕看了他的脑袋!”
刚刚赶到的王太医听到殿里的怒吼,吓得跌跌撞撞的奔了进来,一路跑来,双腿早已泛软,看见君煜宸,立马就要跪倒地上行礼。
“还行什么礼,立刻看看逸王的伤情,若是有半点差池,你这脑袋就不用带回去了!”君煜宸怒喝道。
王太医连额上惊出的汗水都不敢拂去,匆忙走到逸王身边把脉。
“怎么样?”君煜宸急切的问道。
“皇上,逸王的伤势和毒情都不算棘手,臣猜想,王爷脸色苍白定是奔波导致的体力不支!”王太医这才抬起手拂去头上的汗水又道:“索性,这毒并非剧毒,只要把伤口溃烂的地方剜去,微臣再配上几副解毒的药剂给王爷服下,这伤势是能控制住的。只是,王爷须得在家静养,直到毒素清除干净,不然,怕是会落下病根。”
“也罢,逸,这一趟奔波也着实苦了你,剩下的事就交给朕来处理,你且回王府将身体调理好。”君煜宸扶了一把有些摇晃的逸王,深知他此刻全凭一股意念撑着。
“对了,太后已经为你定下了亲手,本来已经订好了婚期,如今你又受了伤,朕会派人去柳府支会一声,将婚期延后,你就安心的养好身子,等着做新郎官。”君煜宸提到这事脸上才勉强露出了些笑容。王太医看到君煜宸终于展颜,趁机道:“皇上若是无其他事,微臣这就配药去了。”
“臣,臣…”逸王苍白的嘴唇动了动,拒绝的话还来不及说出口,便终于晕了过去。君煜宸只当是逸王听到这消息,激动地不知道如何表达罢了。便派人将逸王送回了王府,又当即写下圣旨昭告天下,将逸王的婚期延至明年开春。
琉璃坐在草堆上,双手托着腮,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沫廉远坐在不远处的墙角,一身傲骨依然不减半分。
琉璃转过头:“爹爹,为何不肯告知女儿真相?”琉璃昨夜软磨硬泡了大半夜,可是沫廉远依然不肯告诉她,这所有的一切,可是琉璃又岂是轻言放弃的人?
“璃儿,这些事情爹爹永远希望你知道得越少越好!”沫廉远有些无奈,索性不再说话。
“沫大人。”突然天牢的传来一声带着笑意的称呼。
琉璃和沫廉远都纷纷转头望了过去。
“沫大人,这牢中滋味如何啊?”沈安示意守卫将门打开,自己提着食盒走了进来,眼光滑过琉璃的身上时,故作二分惊讶:“没想到沫小姐也在。”
琉璃被沈安那种审视的目光看得极不自在,靠到了沫廉远的身边,抬起头:“你想做什么?不准伤害我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