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帅?”夜祗皱了皱眉头,被棉花塞得鼓鼓囊囊的鼻子看上去各种搞笑,闷声问道。舒残颚疈“这是什么意思?”
“呃……”难得柔情一把的凤无霜郁闷了,松开环着他腰身的手一阵白眼,“就是夸你玉树临风潇洒俊朗男人味十足,满意了吧?”
某男人眼睛一亮,抓过她的手继续勾在自己腰上,眼里分明有笑意了,却还要摆着一脸怀疑的道:“真的?你不是在敷衍我吧?”
凤无霜抽了抽嘴角,手腕被他抓着抽不出来,又不敢太用力以免扯到肩头的雷击伤,只好无语的道:“我干嘛要敷衍你?好了别闹了,最帅最英俊的夜大公子,不要和小孩子一般计较了行吗?我已经惩罚过小峰和苏儿了。”
夜祗挑了挑眉,“你会舍得惩罚那两个小混蛋?”
——不怪他不相信,这一个月下来,凤无霜的慈母心肠泛滥的让他眼红不已,第一次知道她也有这样柔情的一面。连他都没有享受过那样的柔情待遇!
夜祗觉得,自己亏大了!
“我还没那么逊吧……”凤无霜嘟囔了一句,一阵寒风打着卷从河面上吹来,刮过她的脸,带着刺骨的寒意,她下意识的往夜祗怀里缩了缩,安静了一会,才忍不住轻声道,“再怎么样他们也是红舞的孩子啊……”
夜祗愣了愣,低头看着怀里低眉垂眸的少女,郁结的眉心轻轻一动,缓缓舒展开来,像一种无声的认同。
红舞对于凤无霜来说是一个亦师亦友的存在,两人从交易相识,但实际上,两个人都没有按照当初协定的去办事,但不可否认,逍遥界如今能拥有如此庞大的魔兽群,很大程度上还是红舞的功劳,即便她只是无心促成了这件事。
凤无霜看起来大大咧咧,但实际却是一个最记恩最负责的人,别人对她的一点点好,她都会记在心头。虽然红舞的陨落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不受天雷攻击,但凤无霜还是承了她的情,主动担下了两个孩子的抚养责任。
这丫头,总像是一天不给自己找麻烦就全身不自在似的。
“天葬”是精灵族中最为崇高的葬礼仪式,拥有“本源归一”的特质。
精灵是从天地间诞生出来的灵性物种,天地为父,精灵树为母,他们从精灵树的果实中飞舞而出,死后又投身于天地,化为晨露,永不消散。而在这个种族里,只有对精灵族有大贡献的精灵才可以享受“天葬”的仪式,将身躯溶入精灵树中,与树同在,抚育下一代精灵的新生。
逍遥界虽然不是精灵领地,但在斐妮的帮助下,红舞的身躯溶入了世界树里,生生世世,永垂不朽。
从此以后,即便她不能陪伴她的孩子成长,但世界树纵横天地,每一根筋脉每一片枝叶,都是她的耳目和身躯,代替她无声无息的守护那两个孩子。
凤无霜靠在夜祗怀里,安静了半晌,突然轻轻的吐出一口气,闭上了眼睛,“等集合了族人代表后,我解决最后剩下的事情,我们就出去吧,娄月的情况不能再拖了。”
“好。”夜祗点点头,毫无异义,然而话一说完,他又不知想起了什么,微微蹙起了眉心,环在凤无霜腰背处的手指轻轻挪移,来到她平坦的小月复上,缓缓抚模着——不带任何情*欲的动作。
凤无霜抬头看着他。“你干嘛?”
夜祗微微一笑,重新抱紧了她,语气中带着调侃,又带着希翼和淡淡惆怅,拖长了语调慢吞吞的道:“我在想啊,你这么疼小峰和苏儿,日后也一定是个好母亲。只是你担着这么多责任,要到什么时候,这里……才会有我们的孩子呢?”
他轻轻拍了拍凤无霜的月复部,动作轻软,好像那平平的皮肉下已经有了一个小生命一般。
凤无霜愣了愣,低头看着夜祗的动作,脸颊不由自主的泛了点淡淡的红,抬起头正要说话,突然面色一凌,刷的一下抬头朝天边望去。
夜祗被她瞬间变化的脸色弄的错愕,顺着她的目光往天上一看,只见黑云重重的天空上突然划过一抹醒目的白光,像一道疾驰的流星,风驰电掣的朝两人所在的方向冲来。
逍遥界中没有星辰,自然不可能有什么流星。
凤无霜微微蹙眉,推开夜祗的手往天上一跃,当空截住了那道白光,仔细一看顿时大声道:“西奥!”
没错,那白光正是从远方疾驰而来的西奥,他似乎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凤无霜,脸上露出鲜明的错愕,这么冷的天,他的额头却浮着一层汗迹,即便是惊喜的脸色也难掩眸中的焦躁。
还不等凤无霜疑问出了什么事,西奥一个箭步从半空中过来,张口便道:“无霜,出事了,弥罗逃走了!”
“什么?”凤无霜一愣,差点怀疑是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西奥的脸色掺杂着焦躁和不安,还有鲜明的难以忽略的歉疚,简单的解释道:“今天下午我按照你的吩咐将弥罗三人从囚湖水牢里提出来,但是不知道怎么的,一离开水底,弥罗突然出手攻击,他身上的神力压制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解开了,我一个不差,被他从空中逃走,我追了一个下午也没能追上,现在已经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无霜,对不起。”
弥罗、弥西和神君,正是上一次在逍遥界被擒住的那三名神阶,弥罗就是那个山羊胡子。凤无霜沉睡三年,后又因为红舞的生产忙到现在,所以一直没空处理他们。
为了安全起见,从三年前开始,他们三人就被限制了力量关押在特殊的囚湖水牢最深处,本来凤无霜是打算近期处理了他们再前往精灵领地,没想到弥罗居然在这个时候逃走了!
但是真奇怪……他的神力压制为什么会突然解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