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正是桂花飘香,阵阵风扬起的时候,今科会试,苏拢非位列榜首第一位,新科状元郎,洛家又是大梁朝野隐于世的望族世家,苏拢非日后的前程似锦,不可限量,有着洛家背后为依托。
梁墨是先皇最小的皇子,论年纪他上面曾经有十六个哥哥,论才华,无论是卷狂的二皇子,还是文静聪慧的七皇子,又或者远离权利中心,镇守边疆的一代将才梁未央。
更甚至,胆小懦弱的梁墨甚至不如那个一贯惹事的梁蓦然。
梁蓦然虽然刁钻古怪,但是无论是文武的天赋皆是罕见而公认的,而梁墨。
大梁的少年天子,苏拢非抬起头的时候,仔细的观察了梁墨。
梁墨的长相和梁蓦然有几分的相似,只是少了梁墨的霸气,多了几分的柔情,说话的时候都是文静而秀雅。
这样的少年与其说是帝王,不如说更像一个诗人,更像是江南小镇走出的一副画面,他的笑容总是恬静而温婉,很多的事情,他都习惯的转过头看向一侧的姐姐朱砂公主。
这样的梁墨,根本不适合作为帝王,比起他来,无论是梁越还是朱砂公主都更适合。
今日的宴席是摆放在未央宫中,未央宫最出名的莫过于手可摘星楼,手可摘星楼地处未央宫的最中央的地方,传闻是大梁曾经一位帝王为宠妃所修建,一直延伸数百丈,虽然说手可摘星不过是跨张的说法,但是却也说明了摘星楼高入云霄。
而宴就设在摘星楼的下方,梁墨自然坐在最中间的主位上,梁墨的年纪尚轻,后宫除了几个才人,贵人,并无妃嫔。
梁墨左下方,坐的就是大梁的摄政王梁越,梁越今日穿的是一件深色的朝服,简单而大方,他就静静的坐在那里,即使只是这样,也让人无法不直视他。
而梁墨的右下方,做的正是大梁的长公主,朱砂公主,今日的她艳丽非凡,美得让人简直无法直视,按照大梁律例来说,女子是不得干政。
但是梁墨不曾开口,甚至连大梁一手遮天的摄政王都不曾说过什么,其他的朝臣自然更不该说什么了?
所以朱砂公主出席朝野的宴会,已经是所有人默认的事实了。
两边依次是朝中的重臣,挨着品阶坐了下去,坐在梁越下方的瘦瘦的个子,总是眯着一双眼睛,笑眯眯的人,正是太傅方天赐。
三公分为太师,太傅,太保,朝野皆知方天赐是摄政王梁越的人,而三公中的其他太师,太保皆为摄政王梁越所担任。
三公已经是位极人臣,而梁越一人,不仅是当今首辅大臣,更是一人独占三公之二,这样的地位,难怪大梁只知摄政王而不知少年天子。
而朱砂公主下方的就是大梁的中枢令,瞻台明镜。
他年纪约莫三十左右,看起来总是一副冰冷的样子,但是看向朱砂公主的时候就会添了一份的柔情。
即使是每个位置有一段距离,他仍然会刻意的将案桌上的一些比较独特的小点心悄悄的放到朱砂公主的桌子上。
摘星楼下,气氛热烈,一阵酒香迷醉之后,不少的人已经开始从一开始的安静到后来的窃窃私语了。
大部分的人已经脸红耳赤,苏拢非和一群今年的士子坐在整个宴席的最后的地方,苏拢非今日一袭的白衣,金色镶边的服装,看起来格外的显眼。
他坐在那里慢慢的倒着酒,打量着四周的人,一旁的是和他一起的今科榜眼,金科探花,那两个都是斯文的年轻人,看着苏拢非,榜眼李隆有些总是不好意思的笑着。
而探花顾丘和也只是不停的颔首点头,可能到了下半场酒喝多了,李隆端起酒终于走到苏拢非的身边说道“状元郎,李隆在这里敬你一杯,李隆看过状元郎的诗篇,果真是才高八斗,治国之才。”
苏拢非并不太喜欢别人的奉承,毕竟到了这朝野,到底有几人是真心赞美你的,或许连他自己也不清楚。
“李兄是缪赞了,李兄的文章字字珠玑,尤其是关于黄河治水问题,几乎是将大梁这些年最困扰的事情都指了出来。”
“苏兄惭愧,在下也只是分析情势,还没有找出解决的办法,苏兄的文章却是将大梁日后十年,乃至二十年的发展都制定了,这才是治国之才啊。”一说到这里,李隆的语调就拔高了数倍,他脸色通红,明显有些微微醉了。
苏拢非却只是倾斜头淡淡的笑着,手中的酒不停的慢慢的摇着,或许是酒宴后面的气氛有些热络了,不少的人也借着酒意摇晃着过来。
“恭喜苏公子荣登今年的新科第一名,日后前途不可限量,可要多多提携下官。”
按照大梁的律例,新科高中的人员都要先到翰林院一段时间,然后由皇上亲自赐封。
“苏公子,才貌双全,若不是家中已经有娇气,老夫倒是想要将女儿许配给苏公子。”
不少的人拥挤在苏拢非的身侧,苏拢非透过层层人群看到上方坐着的朱砂公主红唇微动,轻轻的说着什么,然后遥遥对举着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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