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清明皎洁,衬得失眠的在床的贾拾一愈加的惆怅,无聊的抚~模着见长的小月复,她的心头一阵烦闷。|
你个妖孽!为什么没有半点消息!我没被毒死,都要担心死了!
其实申云鸿是冤枉的,不是他没有半点消息,只是贾拾一消息闭塞。
忽然,贾拾一打了哆嗦,感觉自己的身体划过一股寒意…以为是四月间天气乍暖还寒,这会夜深难免更清冷些,她就捂紧了些被子。
以为会好些,可她发现,这寒意竟是从身体里由里向外隐隐的冒着,且有愈演愈烈之势…
贾拾一脸色一变,莫不是…不等多想,她下意识的在被窝中蜷缩成一团,才一会儿的功夫,已经是如置身在冰窖之中了。
这感觉太熟悉了!贾拾一已然可以预见一会儿烈火焚身的情景了。颤抖着手从怀中掏出随声携带的南海神珠,没有什么变化,那就是说,她身上的毒更严重了,严重到以如今的南海神珠已然抑制不住了。
知道这一天迟早会到来,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贾拾一没有为了暖和些而抱紧双手,而是将手没有意义的紧紧护在小月复处,妄图给小月复处带去多些的暖意。
至少让我熬到孩子出生…
一直以来,贾拾一都是这么想着,将其作为一个坚定的信念支撑着自己。
最近这段时间手臂莫名出现的溃烂,她不是没发现,只是选择漠视,在意了又如何?还不是一样束手无策?她能做的,就是极力的掩饰住自己的情况,尤其是对上官闻贤。
她怕上官闻贤会说,是月复中的孩子使得她的情况更糟,所以,就算不一定能替她解了毒,但这个孩子是留不得了。更何况,在她这样的体质下,孩子能活着生出来么?所以,还是打掉吧!
事实是,孩子的确令贾拾一的情况更糟,但她不知道的是,孩子,却也是她的生机!这个孩子,注定了不能和贾拾一共存…
咬牙忍受着,不然自己发出一点声音,不能惊动外面的侍女,否则就再也瞒不下去了…
彻骨的寒意渐渐褪去,可未及喘息,浑身燥热渐起,慢慢的化作燎原之势…
贾拾一就那么默不作声的忍受着,不知熬过了几轮的冰与火的洗礼,最后不支的沉沉昏睡过去…
再次睁眼时,映入眼帘的是一脸严肃的上官闻贤,眉头微蹙,这样严峻的他贾拾一从来没见过。|她知道,露馅了…
上官闻贤一般都是一大早来给贾拾一诊治的,而她都是梳洗完毕等着。今天上官闻贤来的时候,却被侍女告知贾拾一还未起身,当即,他就晓得情况不妙了。
最近贾拾一的脉象明显不如之前,他几次担忧的跟贾拾一说明,都被她糊弄过去,只能嘱托贾拾一有任何不舒服一定要告诉他。
今早一听贾拾一还未起身,他就果断的命侍女进去查看,果见贾拾一昏倒在床。上官闻贤心骤然一沉,不能再拖了…
他一面命侍女将贾拾一稍加打理,他才进去替她诊治,一面命人去通知上官朔。
“呵呵…你怎么在这里?”贾拾一扯起个笑脸,上官闻贤的脸色更黑了,跟他那白皙的肤色对比简直太大了!
“你还笑得出来?你大可继续装!”上官闻贤难得发脾气,还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我没事,不就睡过头了,下次保证不会了!”贾拾一继续装傻充愣,她把上官闻贤的医术当假的了,以为她不说,糊弄几句,就能过关。
上官闻贤突然有点粗暴的抓过贾拾一的手臂,将她的袖子推上了些,几个开始溃烂的口子无所遁形。
贾拾一的面容僵住了,抽回自己的手臂,并没有费多大的力气,可见上官闻贤虽然生气,却仍顾忌着,怕弄疼了她。可是他忘了,慢慢的,贾拾一就感觉不到疼痛了…
盖上袖子,贾拾一别过脸不看上官闻贤,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这些天她真的装得很辛苦。又或者,一直以来,她都装得很辛苦…装开心,装坚强,装放手,装独当一面,装不在乎,装…
屈指算算,她这一生中,有几天是做回真正的自己?有几次无所顾忌的任性?
好像,是有的…只不过,五个手指数的清…她以为起码有,她以为自己不贪心,原来,她也不过是个小女人,贪心,不知足,只想待在心爱的男人身边…
有点僵的气氛被急切的脚步声打破,一脸焦急的上官朔随之闯入。一下早朝得知贾拾一出状况了,他就急忙赶来。
“闻贤,拾一怎么了?不是有南海神珠么?”略带责备的语气,虽然不是冲着上官闻贤的,可上官朔还是克制不住,关心则乱。
上官闻贤倒是没在意,行了礼,这才回道:“回皇上,正是有南海神珠的庇护,拾一身中剧毒才能勉强支撑到现在,已属不易。”
“这么些时日了,你迟迟没有解毒之法,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拾一毒发身亡?!”上官朔知道自己有些无理取闹,可他从来没有如此惊慌失措过,如此不安,只能借此宣泄心中的慌措。
上官闻贤默立在一边不答,贾拾一以为他因为上官朔的责怪在自责,便有点看不过去,“皇上请不要责怪闻贤,他已经尽力了。”
“不要责怪?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关心别人么?”上官朔听见贾拾一替上官闻贤开月兑,心头一把莫名火“噌”的一下蹿了起来。
本来这段时间贾拾一就憋闷得慌,上官朔没由来的发火彻底压垮了她最后的隐忍。“我就关心别人怎么了?!你管得着么!”咄咄逼人的一句话就这么顶了过去。
“朕是皇帝,怎么管不着!”被顶伤肺的上官朔一个不察,竟端起了架子!
贾拾一愣了,但很快,她的嘴角扯起一抹讥笑:“是啊,你是皇帝,你管得着!可命是我的,要死要活,皇上总该管不着了吧!呀,草民忘了,皇上最大的权力,不就是掌控一个人的生死么?”她在笑,可是笑得凄厉…
上官朔的眸子暗了暗,火气也没了,只有她,能让我失去理智…他的口气瞬间软了下来:“拾一,不要死,我求你…”何其卑微,可在贾拾一看来却极其讽刺。
“不要死?求我?”贾拾一的笑里,只有苍凉,“如果一辈子都要被囚禁这在金色的牢笼里,我宁愿,死!”她说得决绝,如一把利刃直插进上官朔的心脏…
“闻贤,照顾好她,需要什么尽管说。”上官朔木然的说道,然后转身,离开,一步步,走得有点踉跄。
如果一辈子都要被囚禁在这金色的牢笼里,我宁愿,死!
这句话不断的在上官朔的耳边回响,一点一点的浇灭他的希望。以为时间可以让她接受自己,以为只要耐心的等待就可以,谁知道,有些人,有些事,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失去了就是失去了,再也无法挽回。
从前的他,太自负,以为优秀如自己,定能夺回贾拾一的心,原来不是这样的…不是给她所有最好的就可以,不是一句“迫不得已”就能成为伤害她的借口,不是等待就一定会有结果…
在我将她放入棋局的那一刻起,我就注定了要永远的失去她了…因为,我不配…
三天后,上官朔命人前来传话,要贾拾一梳妆打扮好,一会儿他要带去见个人!
贾拾一本就不是狠心之人,那天说出了那般决然的话,纯属无心,冷静下来之后,她就后悔了,可要她去做挽回,她又赌着口气。两难间,本想央求上官闻贤做个和事老,可偏偏那天之后,上官闻贤竟再也没来!
一时间,贾拾一觉得这地方清冷了许多,每天只有十六会来陪她些时候,可却弥补不了那若有似无的落空。
莫不是上官朔竟小气成这样,要我自生自灭了?罢了,这样也好!
正当贾拾一愤愤的这么想的时候,传话的人来了。听了之后,贾拾一不免困惑,他要带我去见谁?还要梳妆打扮?
但这些困恼很快被贾拾一的雀跃给替代了,有多久,不曾呼吸到外面的空气了…是不是要死了,才能离开这金色的牢笼?
扬扬头,贾拾一当真听话的坐在镜子前打扮了起来,脂粉淡施,细柳眉,殷红薄嘴唇,明亮的双眸,浅蓝的裙裳,墨黑的秀发随意的挽起个发髻,几缕发丝垂落在耳旁,透着些许别样的韵味。
瞧着镜中的自己,贾拾一挺满意的,好久没好好打扮自己了,若说唯一的缺失,大概,就是那已略显臃肿的腰身,抹杀了她那原本曼妙的身姿。可细细瞧来,却又塑造出一份静雅,别具风情。
丫头喜欢唐寅的《桃花庵歌》,所以写出了本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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