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的车停在lv旗帜店的门外,车门“扣”地一声打开了,他从后视镜里看她,说,“你先下去,我去停车。”
小桐吓了一跳,结巴起来,“还是不要吧,里面的东西太贵了,我现在已经买不起了。将来恐怕也没有办法还钱给你。”
陆沉似笑非笑,“你以为我要给你买lv?”
“难道不是吗?”
陆沉白她一眼,“你又不是我老婆,我为什么要给你买lv?”
于是在小桐的心中,lv成为了陆沉表白的标志。无论圣诞节春节生日还是结婚纪念日,她除了lv什么都不要。这个习惯一直直到很多年以后,两人的孩子都已经有了孩子,她无意间向他提起多年前他说的这句话,陆沉想了半天才想起,却是哈哈大笑,“你傻不傻呀,我不过是随口一说。”
小桐含笑,身边的男人脸上已经有了无数被岁月刻下的痕迹,身材也不复当年的健硕。可是她爱他,始终如一,至死方休。
我的陆沉,只要是你说的话,我都会当真。
陆沉停了车,将她带进lv旁边的店里,小桐看着满屋子的gucci的logo,无语。
敢情gucci在他心中一点也不贵?
也是,陆方明的儿子,这点小钱小财的算得了什么?小桐的心中难以自抑地恨了起来。
当年要不是他爸爸检举了她爹,她爹也不会因为贪污受捕,最后孤零零地被注射药剂死在刑场上,连最后一面也没能见着,交到她手中的,只有一罐冰冷的骨灰。
她妈本来就有心脏病,受不得刺激,苦苦坚持最后还是死在了去上班的路上。
一夜之间她便成了孤儿。
那种深入骨髓时时刻刻无法忘怀的痛楚,他不会懂得半分。
家产全数被充入国库,房子也被查封,连她的银行卡也被冻结。她走投无路,陆沉的母亲却在此时找到她,以离开他儿子作为条件,给了她两万块钱。她带着这屈辱的两万块连夜离开了b市,投奔了在c市做生意的舅舅。
舅舅对她很好,对她不好的只是舅妈,表哥,还有表姐。
毕竟不是亲生的女儿啊,也不是同胞兄弟姐妹,凭什么让人家拿钱养活她这个不速之客,拖油瓶?
微博上天涯上疯传关于她父亲的事情,说得极度难听,那段时间她都不敢上网,生怕看到骂她父亲的话。
为什么那么多的贪官,你们独独容不下我的父亲?
为什么在世的那么多贪官,你们巴结着他们,却偏偏不放过一个已经死去的人?
转学到c市的c大,她已经没有任何心思学习,舅妈也不再愿意支付她高额的大学费用。
身心交瘁,缀了学,开始四处找工作。
拿着一个高中的文凭,在一个连本科生都找不到工作的时代,纵使她满月复才华又能怎样?
最后只得在一家工资比面试过的其他工作略高的日本料理店做服务员,一做竟快一年。
其中的屈辱,受过的白眼,因为不合群被同事排挤的心酸,因为长相不错被上司调戏的苦楚,一切的一切,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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