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违了,幸福 政治婚姻后患无穷

作者 : 离殇三万场

赵金宏看着这个混账儿子,感觉一股血流直冲天灵盖,气得手脚都哆嗦了起来。他指着赵尹凡,指了半天才说出话来,“混账东西!你是要气死我是不是!”

赵尹凡仿若未闻,揉揉鼻子,低头玩弄着自己的手指。

“你说话!”

梅茜在一旁看着心痛,顶着丈夫怒火熊熊的目光吩咐张婶拿了一瓶水来。

赵尹凡瞟了一眼,皱眉拒绝,“我要喝屈臣氏。惚”

梅茜连忙招呼张婶去换屈臣氏。

赵金宏看着他那骄瑟跋扈的样子,气得浑身颤抖。

“你这个没出息的东西!读书的时候就爱惹事,整天不是打架就是乱交女朋友,以为你去了几年非洲变乖了,没想到变本加厉!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离家出走!有本事你别带走我的钱啊!温”

赵尹凡扭开盖子,一边喝水一边翻着白眼,半晌,才慢吞吞地说,“钱是爷爷给我的,不关你的事。”

“你再说一遍!”赵金宏怒极攻心,上去就是一耳刮子,打得赵尹凡脑袋嗡嗡响。

梅茜吓坏了,弹跳起来扑过去搂住儿子,哭喊道,“你打坏了阿凡,爸爸回来非得剥了你的皮!”

“就是你和爸两人将这小子惯坏了!以为你们这是对他好吗!你们是在害他!”赵金宏怒吼道,顺手操起桌上的矿泉水瓶子砸了过去!

“我打死你这不争气的混球!”

瓶子里的水是半满的,砸在梅茜的背上,硬生生的疼,这下子眼泪更是止不住的小河,哗啦啦地流淌。

“打吧!干脆连我一起打死好了!打死我娘俩你就满意了!”

赵尹凡护着母亲,眼睛像充了血一般的红,他死死瞪着赵金宏,那眼神里是噬骨的仇恨。

赵尹凡好不容易忍住冲上去挥拳的冲动,赵金宏突然冒出一句,“早说了政治婚姻要不得!当年就不该……”

话还没说完,赵尹凡已经冲了出去。

梅茜和赵金宏是老一辈撮合的婚姻,赵金宏从部队回来,就稀里糊涂地娶了梅茜,结婚二十多年,这是第一次,他当着梅茜的面说这样的话。赵金宏也是气糊涂了,这个家亏得梅茜一手打理,两人虽不相爱,但也有相濡以沫的感情,他是尊敬梅茜的。

“阿凡!”

梅茜一声惊叫,还没喊完,赵尹凡的拳头已经挥在了赵金宏的脸上。

“你骂我,打我,怎样都可以。但是,你要欺负我妈,除非我死了!”赵尹凡捏紧了拳头,感觉全身的气血都涌上了大脑,让他无法思考。

赵金宏没有料到他会动手,一时有些愣住,等到反应过来,看着面前捏拳瞪眼的小子,怒得眼睛都红紫了,不顾脸上火辣辣的疼痛,一脚踹翻花瓶,喝令,“来人!把这混账嘴堵起来,打死!”

下人们都聚在小花厅,大气都不敢出,此时赵金宏叫人了,都不想出来趟这浑水,你推我我推你的,几个新来的被推了出去。

“给我打!打死!”

下人们不敢违拗,只得小心翼翼地靠近赵尹凡,见他并没有反抗,终于伸手过去按住了他。

“金宏!你要打死他,先打死我吧!”梅茜吓坏了,什么时候见丈夫这样动怒过,老爷子又不在家,自己拦不住,这一打起来,阿凡怕是半条命都没了!

赵金宏仿若未闻,怒吼一声,“打!”

几个佣人都是半老的婆子,将赵尹凡按在地毯上,用扫帚打了十来下。赵金宏嫌轻了,一脚踢开一个婆子,自己夺过扫帚来,咬着牙狠命抽了三四十下。

梅茜被吩咐了人拉着,哭得声嘶力竭就是挣月兑不开众人的束缚,只能眼睁睁看着赵金宏将赵尹凡打得动弹不得。开始的时候赵尹凡还要骂上几句,后来渐渐的也就没声了。

“赵金宏,你就这么狠心,要将孩子打死吗!爸爸身体不好,回来看见你将阿凡打成了这样子,你是要气死他老人家吗!”梅茜哭喊着。

赵金宏冷笑,“我养了这孽子,已经是不孝,不如就乘着今天将这混账打死了,以绝将来之患!”说着,便要抄起沙发旁的高凳去砸赵尹凡。

众人吓坏了,纷纷上前去拦他,梅茜扑过去抱着他的胳膊,哭道,“我已经四五十岁的人了,就这么一个儿子,你若是要打死他,就先打死我吧,我和儿子在阴曹地府也有个依靠!”

说完,就扑到赵尹凡身上大哭起来。

“妈……”赵尹凡微微动了动身体,想要反手去拉母亲的手,谁知道牵动皮肉,痛得他直吸冷气。

梅茜握着他的手,见赵尹凡嘴唇发白,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刚才隔得远,赵尹凡皮肤又黑,看不出脸上已经没了血色,这时一近看,可把梅茜吓坏了。

也不顾厅里有其他人在,她伸手撩开赵尹凡的衣服,由月复部到胸膛,还有手臂,上面或青或紫,到处破皮,那眼泪更是滚瓜一样止不住地流。

“你怎么忍心下这么狠的手!这是你唯一的孩子呀!你真是要打死他吗!”

“慈母多败儿!”赵金宏气急败坏,将凳子往地毯上一摔,“都是你们惯的!这儿子,有还不如没有!冤孽!”

“陆太太来了!”门外有佣人跑了进来说。

一句话未了,只听见门外一道叫喊声,“哥!你这是干什么!”

赵金宏一抬头,赵小玉已经飞旋了进来,上前冲着他就是狠狠地一推,怒目斜视,“你要打死阿凡,你把我们都打死最好!”

赵金宏从小就怕这妹妹,赵小玉那张嘴,数落起人来就像竹筒倒豆子似的,呛得你憋着一口气还非得咽下去。此时看妹妹来了,讪讪地往沙发上一坐,扭过头去不看她,“你坐着说话不腰疼,要是这混账东西有小沉一半的本事,我恐怕睡着了都得笑醒!”

赵小玉厉声呵斥了他一句,“赵金宏,孩子不听话你得好好地和他说,阿凡都这么大了,你还打他!要不是人家孝顺,还会任由你按在这里打吗?你好好想想,你是不是太过分了!我就觉得阿凡这孩子挺好,比小沉听话多了!”

“小玉——”“别叫我!等爸回来了,我看你怎么和他老人家说!”赵小玉吩咐着跟她一起过来的菲佣,将赵尹凡抱起来送回房去。

梅茜跟在后面一边哭一边说,“送医院去吧。”

“送医院去让人家看了笑话。”赵小玉说,“你去拿来酒精和消毒棉,给他消了毒上点云南白药,躺两天就好了,不要小题大做。”

“这孩子从小也没挨过这样的打呀,要是打坏了筋骨,打出个残疾来……”

“当兵的,这点皮肉之苦算得了什么。”赵小玉松开被子替赵尹凡盖了,低声和他交待了几句,赵尹凡点点头,赵小玉便起身,拉着梅茜,一边往外走一边说,“好了好了,嫂子,放宽心,阿凡没事,这不还能说话嘛。你就让他自己上药,然后睡一觉,不要打扰他了。”

梅茜还想说什么,楼下传来一阵脚步声,转过弯,看见陆沉和蒋晋安急匆匆地冲上来。

“你俩怎么回来了?”赵小玉将他俩拦住。

“妈。”陆沉叫了一声,蹙眉,看着楼上紧闭的那件房门,担忧地问,“阿凡没事吧?”

“能有什么事?你们不要上去了,他刚和我说想要单独待一会儿,你们明天再来看他吧。”

“真的没事?”蒋晋安有些狐疑。看着梅姨双眼肿成了桃子,此时还在小声地抽泣,再想到刚刚进门的时候看见赵叔叔气得在屋里摔东西,要说阿凡没事,他才不相信。

“有事没事,你们明天来看就知道了。”赵小玉说着,就将人往楼下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赵尹凡在房间里听着门外的脚步声向楼下走去,终于瘫坐在地上,双手抓住地毯,狠狠的,绝望的。

窗外有沙沙的风声,B市的冬天,黑夜总是来得特别早。

他听见楼下院子里有人说话的声音,街灯倾泻进来,斑驳陆离地撒在地板上。

赵尹凡感觉自己陷入了一个真空的状态,呼吸,很困难,思考,很困难。

脚边有一团软软的东西在拱着他的腿,痒痒的,他顺手一抓,吃力地将他抱上了大腿。

蛀牙乌黑的眼珠子天真无辜地看着他,赵尹凡鼻子一酸,狠狠抱住它,将头埋在它的毛发里肆无忌惮地流泪。

身上的伤口火辣辣地疼痛,可是不及心上的万分之一。

都说儿女是父母上辈子欠下的债,他上辈子到底做错了什么,令他的父亲在今世恨他恨得咬牙切齿。

不想读军校是多么不可饶恕的错误?还有砸坏别人家的玻璃,在车窗上用丙烯颜料涂鸦,反驳自己不看好的观点。这些,在别人的孩子身上都是理所当然的,是成长必经的叛逆,为什么到了他身上,就成了混账?

电话铃声突兀地响起。

他模索过去,看到上面的名字,愣了一下。

“出来吃饭。”

赵尹凡接着路灯的光看了看表,漫不经心地说,“不想吃。”

林梦似乎听出了他声音中的不正常的沙哑,问,“你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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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预发系统……九千字,那个……该撒花的撒花,该冒泡的冒泡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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